第十二幕.焚火者特拉修爾(2/2)
聲叫道,希洛只期望公主殿下能領會自己的意圖。
而愛麗菲爾斯公主,還沉浸在剛才見證的那一劍的威力中,聽到希洛的話,才回過神。
提劍,上前。
呼啦――
鋼鐵的長劍頓時被火焰所包裹,灼熱的風呼嘯著向騎士背后席卷而來。
叮!
然而響起的并不是劍刃砍入血肉的悶響,卻是金屬碰撞的刺耳聲。
怎么會!!?
本來在彌生之后,劍士會有差不多兩秒的硬直,這也是進攻的最好時機,可眼下這boss,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禁錮!”
電光火石之間,希洛丟出一個禁錮,緩解了焚火者特拉修爾的動作,這才讓愛麗菲爾斯公主得以脫身。
亡靈?
看到自己的禁錮似乎效果很好,希洛頓時心生疑問,不過很快又想通了。
既然在這個隱藏地圖留存許久,那么被轉化成亡靈也是相當正常的。希洛在過去的游戲中曾數(shù)次遇到過這樣的情形,然而眼下真正令他不解的,是對方彌生劍技硬直時間的消失。
有古怪!
希洛知道,制作《彩虹之詩》的cce雖然是個喜好各種惡趣味設計的游戲公司,但其所有的設計都會遵循現(xiàn)有的規(guī)則,如果這個boss是一個劍士,那么他就絕對不會突然丟出一個火球糊你一臉。同樣的,彌生帶來的兩秒硬直,也絕對不會因為他是boss而有所改變。
如果說這還是希洛所熟悉的那個《彩虹之詩》的話,這其中必定有著原因。
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希洛就看見對方銹跡斑斑的長劍垂下,然后,聽到了那個悠長的聲音。
――
焚火者特拉修爾感到十分疑惑。
已經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再度醒來之后,面對的既不是昔日的戰(zhàn)友,亦不是過去的敵人,而是陌生的兩名人類。
金發(fā)的少女與棕發(fā)的青年。
能夠突破自己的伙伴塞拉利昂的家伙,他原本以為會是怎樣的英豪,可實際所見,卻是如此的兩個凡人,甚至連圣痕都沒有覺醒,僅僅青銅下位的存在。
憑這樣的存在,究竟是如何戰(zhàn)勝塞拉利昂的?
特拉修爾感到不解。
難道自己沉睡的這些年里,世界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將所有疑惑都壓下,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守護“那個”東西,消滅所有進入這個洞窟的敵人,于是,特拉修爾按照自己的習慣,發(fā)動了攻擊。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那個青年居然躲過了自己的劍招,盡管沉睡多年,劍技或許有所退步,但特拉修爾不認為自己已經遲鈍到了連青銅階的家伙都砍不中的程度。
對方似乎對自己的劍術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尤其是那個青年,仿佛特拉修爾的一舉一動,都在青年的掌握之中般,這令他感到有些急躁。
處于彌生的硬直中,他卻注意到身后的少女正揮劍襲來,那手中熟悉的武器,正是過去自己的兵刃之一。
雖然就這么硬抗一劍對特拉修爾而言不是什么大問題,但身為劍士的自尊心,卻令他作出了反擊。
雙眼中,緋紅的光芒一閃。
時間仿佛成倍地延長,又仿佛無盡地縮短。
一秒,即是萬年。
許久未接觸到的領域,那引人戰(zhàn)栗的感覺傳遍他全身,如同回到了那永恒的戰(zhàn)場,天空中陰云密布,龜裂的大地一片焦土,空氣也帶著血的腥味。
特拉修爾回憶起了許多,那是土的堅實,風的呢喃,是水的歌詠,是火的意志,是群星閃耀下,風起云涌的時代,那是騎士們高歌行軍的時代,那是屬于英雄的時代。
而現(xiàn)在,世界被弱小的人類所占據(jù),特拉修爾曾經不止一次問過“那個人”,這樣做是否妥當,弱小的人類,是否真的能承載這個世界?
對于他的問題,“那個人”只是微笑著閉口不答,琥珀色的眼瞳中,倒映著群星與世界。
然而世界已經改變――
回過神來的時候,少女已經在青年的提醒之下躲過了攻擊,兩人與特拉修爾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警戒,明明面對的是絕對無法戰(zhàn)勝的敵人,卻依然沒有放棄戰(zhàn)斗。
盡管弱小無力,但依舊掙扎生存著,一如他所在時代的人類。
有些感慨,但現(xiàn)在可不是追憶過去的時候,特拉修爾明白自己存在于此的意義,可既然對方進入到了此地,并且撐過了自己的第一輪攻擊,甚至還逼迫自己使用了那個,那么,他或許也有著繼承那份資質的權利。
自己立下的誓言是守護并試煉,如果能通過自己的挑戰(zhàn),那么,即便對方是弱小的人類,特拉修爾也應將傳承交付出去。
畢竟,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由此,特拉修爾停下了動作,長劍自然垂下,然后以低沉而清晰的聲音,開口說道。
“吾乃焚火者特拉修爾,若通過此試煉,即可繼承群星之傳承,問汝,汝之名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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