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會是這樣？
    怎么會……
    “媽，席慕寒他，他真的對你……”
    這個消息對韶華來說，難以接受，也太過扎心，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剪斷了她跟席凱在一起的可能，剪斷了她的緣份。
    柳如煙靜默著，那雙暗淡的眸子卻越發猩紅。
    那件事，改變了她，也改變了她跟洛桑的關系，甚至，改變了她的整個人生。
    這些年，一直是她的心魔，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韶華看著她，看著她渾身顫抖，看著她攥緊抱枕，拼命壓抑自己，最后將怨氣壓在心底的過程，心也跟著疼。
    緩了好半天，柳如煙淡淡道，“媽累了，想休息。”
    看著她躺到床上，韶華給她蓋好被子，安安靜靜的陪了她一會兒，才離開。
    站在柳如煙房間外，韶華心情沉重。
    想不到啊，當年的事居然會是這樣，席慕寒獸性大發，卻毀了媽媽的一生。
    席慕寒……
    該死！！
    韶華怨氣深重的回到公司，她站在席凱辦公桌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他的眼神帶仇視。
    席凱從她這副神色中，察覺到了什么。
    “你媽怎么說？”
    韶華自嘲的冷冷一笑，“我之前，還責怪我爸，原來，你爹地是真的該死！她對我媽做出那種事，還砍了我爸的胳膊，想要殺我洛桑家族滿門，席慕寒，他就是一個惡魔，該死的惡魔！”
    席凱深邃眼眸如同夜幕下的大海，深不見底。
    是…爹地？
    真的是爹地？
    不。
    不會。
    “你媽親口說是我爹地？親口說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就是因為你爹地對我媽做了這種事，就是因為他玷污人妻，我爸才會找他報仇，他卻砍掉了我爸的胳膊，想要我爸的命，想要洛桑家族所有人的命！你爹地太可怕了，難怪，難怪他的外號會是‘冷面閻羅。’”
    “……”
    席凱聽著韶華擲地有聲的話，將她所說的一切想了一遍，這樣的推測，似乎合情合理，可他，他還是不信爹地會做出這樣的事。
    “我爹地不近女色，除了我媽咪，他沒接近過任何女人，不會是我爹地！”
    “你爹地不近女色？那是因為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再說，你怎么知道你爹地不近女色？說不定他夜夜笙歌，不知道跟多少女人鬼混過呢！”
    “不，不會！他不會！”
    “你是他兒子，你當然會替他說話，這件事受害者是我爸我媽，席凱，我希望你能拋開個人身份，拋開個人立場，站在客觀的講道理的位置，理智的想想這件事。
    如果，我爸這么對你媽，這么對你爸，這么對你們席家，你會是什么感受？”
    “……”
    看著歇斯底里的韶華，席凱沉默。
    他不想做這樣的假設，這么多年，以他對席慕寒的了解，他絕對不相信，爹地會做這樣的事。
    “韶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查清楚？現在還不夠清楚嗎？還是，只要你爹地不承認，你就覺得他是冤枉的？”
    “……”韶華看著失去理智的韶華，覺得說什么都沒用。
    怕是只有將證據擺到她眼前，她才會相信。
    “席凱，你爹地雖然能在云城呼風喚雨，一手遮天，可做錯了事，一樣要付出代價，我們洛桑家族，會讓他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