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看守所(1/2)
“龍院長,我才大一,說這個有點兒早吧?”張揚想了想,笑著說道。
“你在天機集團,有機會接觸案例,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你知道我的專長嗎?”
“知道,華夏刑罰學的奠基人之一啊,以前的刑法主要是研究犯罪學,你當年的博士論文,可以說是華夏刑罰學研究里程碑式的一篇。”
“扯淡。我的專長是死刑犯心理研究,如何預防犯罪。刑罰不是目的,最終目的是減少犯罪。”
“龍院長,你這個發型倒是很容易和犯罪分子打成一片。”
“我曾經被迫留過三年光頭,出來后,才蓄起了長發,補回來。”說起此事,龍少興仿佛陷入了沉思,煙灰掉了下來,也渾然不覺。
張揚心道:光頭?出來?難道龍少興進過監獄?但是,這種事,張揚也不好意思問,一時有些踟躕。
“別猜了,我給你講講吧。”龍少興回過神來,認真說道。
龍少興小學中學接連跳級,14歲就考上了華夏政法學院。龍少興考上大學的時候,正值全國嚴打,龍少興對刑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后來,龍少興繼續攻讀刑法研究生。
年僅21歲,龍少興碩士研究生畢業,考入燕京大學,師從刑法學泰斗攻讀博士。24歲博士畢業,論文一經發表,就在全國引發了轟動,后來這篇博士論文經過修訂,出版了《辯證刑罰學》一書。
到了這一步,龍少興的人生可謂志得意滿,心里也是充滿了直掛云帆濟滄海的憧憬。此時,面對留校任教這樣的邀請,他竟然拒絕了。那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呢?當時,全國商海大潮涌動,龍少興產生了創辦全國規模最大的法律連鎖書店的念頭。最終,沒有經過深入的市場調查,他就匆匆投身了商海。
雖然在學術上成績斐然,但是學海和商海自然不是一個領域。在一次清查行動中,龍少興的書店里被警察搜出了幾部書稿,結果龍少興以“涉嫌非法出版”被帶走,因為在法律界有名氣,龍少興沒有直接被關起來,以取保候審的方式處理了。
此事過后,龍少興又產生了重新回歸學界的念頭,但是,面對一個“取保候審”的人,沒有哪一所大學愿意接收他,龍少興心灰意冷,就此徹底成了一個書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名欠著龍少興錢的書商,用一批圖書抵債,不料,這批圖書竟然是盜版的,龍少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被查了。
這一次,取保候審變成了逮捕,龍少興落了個投機倒把的罪名,被關進了看守所。
看守所里,龍少興被剃成了光頭,一剃就是三年。不過,看守所里的經歷,倒真給他研究犯罪心理提供了極大的便利。看守所里不乏死刑犯,龍少興因為是法學博士,在里面非常著名,不時有人去請教法律問題,不僅沒吃太多苦頭,反被當大神一樣供著。
在看守所里被羈押3年,龍少興終于迎來了判決,侵犯著作權罪,判處有期徒刑兩年。因為實際羈押期已經超過了刑期,實際上龍少興當時已經自由了。但是他依然不服判決,提出了上訴,這一案件震動華夏法律界,大量法學界人士和律師為之奔走,最終,龍少興被改判無罪。
走出看守所的時候,龍少興提著一摞厚厚的手寫書稿,這其中,就有一本《死刑犯心理研究》。隨后,龍少興回到母校華夏政法學院,成為了一名教師,如今,已是博士生導師。而且,平時龍少興也會接手訴訟案子,擔當律師,但對案件和當事人的選擇極為挑剔。
“艾瑪,龍院長的傳奇經歷可以寫一本書了。”張揚聽完,主動從龍少興的熊貓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上了。
“很奇怪,我能跟你這個年齡的人談這些個經歷。在看守所的時候,有一次我發高燒,一個我曾幫助過的死刑犯很著急,大聲呼喚看守。我就想,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惡?殺人的死刑犯肯定是罪大惡極,但是當時又展現了善的一面。”龍少興沉聲說道。
此時,張揚立即想到了張尋求和玄真子,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
“不管你打不打算考,我都歡迎你隨時來找我探討問題。”龍少興竟然伸出了手。張揚立即也伸出了手,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從龍少興辦公室出來,張揚發現陳翔宇竟然在辦公室門口不遠處等著。
“我說,木如菊走了,你又在里面待了這么長時間?”陳翔宇問道:“你倆都說什么了?”
張揚把龍少興的經歷講了講。“他這些傳奇經歷,一直都有人說,不過沒有你說的那么細膩。”陳翔宇說道,“沒事了就好。若溪聽說了你的事兒,挺著急的,她自己不好意思跟著我一起來,我就過來看看了。”
“啊?”張揚聽到褚若溪著急,心頭有些小甜,隨后接著又想到了丁薇薇,心里又有些自責。
“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她啊。我看她是看上你了。”陳翔宇撇了撇嘴。
“我也不知道。”張揚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褚若溪如畫如花的美貌,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正在此時,張揚的特定手機響了起來,是沈知魚打來的。
張揚看了一眼陳翔宇,隨即亮了個“天機集團”的口型,便要走向一邊的僻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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