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飛一看老爹再次發飆，直接不敢問了。心里這才開始轉悠起來：給省政法委書記打電話，還“親自”；省政法委書記已經是省委常委了，能“親自”給他打電話的陳書記，難道是······
    答案似乎只有一個，山海省委書記陳偉洲。
    想到這里，趙鵬飛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兩條腿也開始發抖了。要真是陳書記的指示，就趙寬這個小小的區委書記，不要說保兒子了，就連他自己的烏紗帽也都得晃悠著。
    趙鵬飛的事兒可大可小。說小了，是對陌生女孩出言不遜，一幫朋友替他出頭，打架斗毆，可以說他本人連違法責任都沒有；但是說大了，那就是猥褻未遂，雇兇故意傷人，完全可以追究刑責。
    “這天機集團這么牛B？一個小員工出事，省委書記親自過問？”琢磨了一下，趙鵬飛又小心翼翼地問道。
    “天機集團？怎么還有天機集團的事兒？”這次趙寬有些吃驚：“你不是調戲人家小小姑娘，還把一個見義勇為的小青年給打了嗎？”
    “那個見義勇為的小青年，就是天機集團的員工，常慶喜告訴我了。”趙鵬飛在一旁解釋道。
    “不可能，天機集團再霸道，也不可能直接找上省委書記，何況只是個小員工······”趙寬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撥通了李大秘的手機。
    “老同學，不好意思啊，又打擾你，說話方便？哦，是這樣，我長話短說，今兒這事兒是天機集團找的陳書記嗎？”
    “我說老同學，你現在還沒弄明白嗎？我犯忌諱這么給你說吧，你兒子得罪的女孩兒，是陳書記的干女兒！”說完，李大秘匆匆掛了電話。
    趙寬的兩條腿也開始發抖了。
    不過，老手就是老手，在經歷短暫的慌亂之后，趙寬說道：“現在想平息事態，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那個女孩，看賠禮道歉有沒有用。”
    “那個天機集團的張揚，好像是那個女孩兒的男朋友。”趙鵬飛突然說道。
    “別插嘴！”趙寬喝道：“你先去投案，記住了，你養的那幫人就說只是普通朋友，臨時碰上的，至于那女孩，你就說是搭訕，畢竟你沒動手。”
    “投案？”趙鵬飛道：“我剛從刑警隊回來。”
    “那就再回去。分局市局那邊，我來運作。”趙寬不耐煩地擺擺手。趙鵬飛只得乖乖退了出去。一出家門，就給常慶喜打了電話。
    趙鵬飛重新回到了刑警隊，就在羈押室睡了一晚。汪展飛第一時間向市局局長何沖匯報了進展，并表示太晚了，沒法去請當事人，也就是褚若溪，建議明天再審，何沖同意了，又向省廳做了匯報······
    第二天一早，張揚一走出宿舍樓，就看到了站在樓前的褚若溪。褚若溪換了一件白色連衣裙，裊裊娜娜，看得張揚有些癡了。
    “你沒事吧？”褚若溪問道。
    “沒事，我昨晚就回來了。”張揚笑了笑。
    “那個······給你添麻煩了。”褚若溪有些不好意思。
    “小事兒。還是那句話，別誤會我就行了。”張揚說道。
    褚若溪臉一紅，正要說話，突然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停在了宿舍樓前。下來的居然是常慶喜和外號大眼濤的警員曲濤。
    張揚對曲濤印象不錯，所以就笑了笑。
    “張調查員，那個趙總，呃，趙鵬飛已經被抓回去了，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再就是這位同學就是那晚的當事人吧，能不能一起去一趟？”常慶喜滿臉堆笑。
    “調查員？”褚若溪心里一愣。張揚卻對常慶喜說道：“你涉嫌刑訊逼供，怎么還能出來嘚瑟？”
    “這······”常慶喜一時語塞。倒是曲濤上前說道：“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都不容易，吳朋腿都斷了，你就放常隊一馬吧。”
    “好，我給曲濤面子，這事我先記下，如果再有什么事兒，我把視頻直接上交省廳紀委。我可以跟你們走一趟，至于這位女同學，人家很忙的。我說了可不算。”張揚說道。
    “啊？”常慶喜心里那個高興啊，沒想到大眼濤一句話，居然能替他擺平這件事兒。高興之余，立即對張揚點頭哈腰，不斷稱謝。
    “同學，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主要是核對下嫌疑人供詞，看看是不是對你，對你，這個，不禮貌。”曲濤又對褚若溪說道。
    “好吧，我和張調查員一起和你們走一趟。”褚若溪說道，同時看了一眼張揚。
    上車后，曲濤開車，常慶喜坐副駕駛，張揚和褚若溪坐在了后排。“你什么時候成了調查員了？”褚若溪悄悄在張揚耳邊說道，一股清爽的甜香直鉆鼻孔，張揚那個爽啊，差點兒就醉了。
    “我在一家調查公司兼職。”張揚說道，“窮啊，賺點兒外快。”
    “公司兼職？你騙小孩兒呢，一個公司的兼職小職員，他們對你這么客氣？”褚若溪突然壓低了聲音道：“不會是天機集團吧？”
    “臥槽，你居然知道？”張揚一不小心爆了粗口。褚若溪皺了皺眉，隨即臉上又出現了一抹得意之色，輕聲道：“聽說過。”
    張揚轉念一想，褚若溪和陳翔宇都是首都燕京來的，弄不好都是高干子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