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唱的哪一出(1/2)
“轟”的一聲巨響,彪子的槍口斜向上對著頂棚開了火,雖然沒打著人,但是四散的鐵砂和濃重火藥味彌漫開來。
“尼瑪,誰讓你開槍的!”黑熊四下一看,發現彪子居然跑到了遠離人堆的地方,獵槍也掉在地上,臉上,確切地說是鼻子以下,山花爛漫。
彪子的嘴巴像一個血洞,瀝瀝拉拉正往下流血,唇邊還有碎牙渣子。“草泥馬,這獵槍彈沒有彈頭,不然······”黑熊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還沒說完,彪子艱難地抬起了手,指了指從門口重新閃現的張揚。
“那個受傷的,你當我是傻B嗎?你斜眼瞟那漁具包好幾次了。還他媽背后放黑槍。我手再抬高點,能把你的眼珠子給換了,信不信?”張揚冷冷說道。
彪子一個哆嗦,吐出一口帶血的碎牙,里面還有一個帶血的玻璃球,玻璃球里,是一抹漂亮的黃色圖案。
本來黑熊的手下帶著獵槍來,是要爆了綠帽哥的菊花。但是,張揚來的時候,還沒用上,就和黑狼打了起來,最后張揚牛B哄哄地要走,彪子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但是知道自己那兩下子,上去也是找打的份兒,于是想到了放黑槍,就自作主張了一把。
就在彪子正要扣動扳機之前,張揚甩手把小孩給他的玻璃球打了出去,擊中了彪子的嘴,人也迅速閃到門外。彪子嘴上吃痛,手卻一下子扣動了扳機,槍口斜向上開了一槍。
“我已經說過了,這事算了!那個打黑槍的我先記著,以后不要再糾纏我!”張揚又一次扭頭離去。
這一仗,沒有大規模的砍斗,但是黑狼、黑熊和十幾個手下,都覺得這是最慘的一次敗仗。這個學生樣的大男孩,輕輕松松露了兩手,就讓他們產生了一敗涂地的感覺。
黑狼和黑熊對視了一眼,碰撞出一個問題:這事兒要不要跟老大黑鬼說說?
結果很明顯。
“今天發生的事兒,你們的嘴巴最好關緊點兒。”黑狼說了一句:“冬天風大,別閃了舌頭,閃壞了,我可以幫忙割下來!”
“哎?今天發生什么事兒了?很平常的一天啊。”有機靈的手下已經開始打起哈哈來。黑狼弄了個狗啃泥,誰還會去說這樣的丑事?但是,彪子卻捂住嘴,臉上盡是恨恨之色,眼珠子橫著轉動了兩下。
當天下午,黑鬼設在洗浴中心頂樓的一間辦公室里,說話不太利索的彪子正在陳述著事情的經過,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桂哥!他還說,你們有什么牛B的,老大黑鬼來了,我照滅!”
黑鬼,名叫桂三泰,黑鬼是道上給他起的外號。本來,都是稱呼“桂哥”或者“阿桂”,后來就叫成“鬼”了,再加上他的手段確實也挺“黑”,所以后來“黑鬼”就叫響了。
所以,跟著黑鬼混飯吃的,很多人的綽號,都紛紛瞄準老大黑鬼開始了模仿,加上了一個“黑”字,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會,好像華夏國真有黑~社會似的。
黑鬼四十冒頭,土生土長的城西區人,親戚朋友多,路子廣,有著地地道道的勢力。
“這不是沒事了嗎?”黑鬼很耐心地聽彪子說完,很平淡地來了一句。
“這······”彪子顯然沒反應過來,心想:都指著鼻子罵你了,你怎么這么平淡?還他媽是不是個老大?
“如果真像你說的,他身懷絕技,卻僅僅踢了黑狼一腳,說明很有分寸啊,怎么會罵我?”黑鬼不緊不慢地說道,“而且是黑狼約他去的,他又不是主動挑事,怎么會牽扯到我?”
這到底唱的哪一出?以彪子這種智商,哪能想到,黑鬼比犀利哥還犀利。
“你一個道上混的,還用了獵槍,讓一個上高中的小子用一個玻璃球把嘴打成這B樣兒,你自己不覺得丟人嗎?而且一個上高中的毛孩子,還用我去安排怎么搞他么?你去問問黑狼和黑熊,他倆商量著辦就行了。他倆都沒找我,你自己來算怎么回事?”黑鬼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了,老大教訓的是。”彪子低頭說道。“凡事要動動腦子。”黑鬼擺了擺手,閉目養神不再說話。彪子知趣地退了出來。
越過黑狼和黑熊,直接找黑鬼說事兒,已經讓黑鬼有些反感,而且杜撰的罵黑鬼的段子,黑鬼這樣的老江湖怎么能看不穿?在黑鬼看來,這就是一場鬧劇,
去辦一個高中生,自己一點兒便宜賺不著,裝牛B的年代已經過去了,賺錢才是第一位的。而彪子這樣的人,以后留在手下也沒啥用處了,找個機會一腳踢出去算了。
黑狼,自然和彪子不同。他再也沒去想報復張揚的事兒,而且他的眼中,一直閃爍著一種很強烈的光芒,如果非要用兩個字來概括這種光芒的話,那就應該用“好奇”。
當天晚上,張揚破天荒地上完了晚自習。他開始學習了。
走出校門的時候,張揚一眼就看到在在門口一側抽煙的黑狼。張揚眼中寒光一凜,此時黑狼卻笑著走上前來:“張兄弟,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韓生輝。”
“韓兄有何指教?”黑狼一報真實姓名,張揚就知道這是來結交的。張揚沒騎自行車,倆人并排著往前走。
“指教不敢當,我是真的想和張兄弟交朋友。”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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