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泥胎出手(1/2)
楚風覺得發(fā)瘆,他曾經(jīng)數(shù)次來到過這里,還曾跟這石胎并排坐在一起,享受焚燒的符紙供品,壓根就沒什么事。
可是現(xiàn)在,它卻在發(fā)光,塵埃激蕩,簌簌落下,獸皮袍袖鼓蕩起來!
楚風頭大如斗,頗有一種體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他數(shù)次往來于這里,一直沒遇到什么麻煩,今天終于出事了,目睹一場大變故,泥胎這是要跟他清算嗎?
他有點心虛,別人來這里都是在膜拜,虔誠叩首,可他壓根就沒有那么恭謹過,甚至還一度產(chǎn)生某種想法,想將這泥胎身上的戰(zhàn)袍給剝下來,將它的手串給摘走……
雖然最后沒有付諸行動,不曾洗劫,但是那種念頭曾經(jīng)很強烈。
現(xiàn)在,他很想說,老兄,你接著睡,我只是路過!
而且,他身體力行,真的這么做了,就想這么硬著頭皮的溜走,可是,一股莫名的“場能”出現(xiàn),禁錮了他,走不動了。
楚風一聲哀嘆,頭皮發(fā)麻,看著泥胎。
光陰流逝,時光長河呼嘯,不知道幾億載歲月了,泥胎身上的塵埃太厚,早已淹沒其真容。
現(xiàn)在它發(fā)光,簌簌落下的塵埃足有幾寸厚,尤其是其中一個袍袖那里,鼓蕩起來,獵獵作響,并且光芒刺眼。
泥胎的這番動靜,實在有點嚇人,原本平日這里寂寞如雪,可現(xiàn)在塵埃飛揚,有些嗆鼻子。
“嗯,不對!”楚風心頭悸動的同時,也看出一些異常。
一切都是因為泥胎的一只手,它的本體并沒有動,所謂的獸皮袍鼓蕩,源于其左手腕那里,流光炫目,符文蕩漾,晶瑩璀璨。
是那條手串!
它由獸骨、牙齒、鳥喙等組成,被莫名的生物筋穿在一起,形成一條美觀而又古樸的手串。
于此之際,那些打磨平滑的鳥喙、獸牙、晶瑩骨塊等,一起震動,發(fā)出光芒,整條手串神圣祥和與絢爛無匹!
起初,它如同朝霞升騰,普照四方,最后宛若神虹驚天,太刺目了,讓人無法正視。
最為關鍵的是,它有一種無上的“勢”,震懾人心,便是神王在它的面前也感覺自身渺小如同螻蟻,微弱猶如塵埃,根本算不上什么。
楚風確信,若不是石盒在手,他可能被震懾的不成樣子,根本不可能安然站在這里,不說爆碎于此地,形神俱滅,多半也要軟倒在地上。
昔日,他眼中的最強者便是映照級生物,根本不知道此上還有境界,還曾一度認為,這條手串便是映照級的獸牙、鳥喙等打磨而成。
現(xiàn)在看來,那種猜測太可笑,相差十萬八千里,這條手串絕對是究極之物,讓諸天進化者都要發(fā)瘋。
楚風得石盒庇護,漸漸穩(wěn)定下來,沒有顫栗,但是卻心頭陣陣發(fā)毛,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他看的仔細,這泥胎本體真的沒動,雖然墜落下很多塵埃,可是真身上依舊灰塵很厚,不顯露真容,連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看不清。
唯有它的左手那里,獸皮袍袖鼓蕩!
那條骨串發(fā)光太盛烈了,并且在這個時候,它激射出一道斑斕光束,飛向楚風,根本無法躲避。
光束帶著歲月的氣息,由各種大道碎片組成,宛若一張神圣法旨橫空,罩落向楚風。
“不!”
楚風低吼,他覺得心頭欲裂,魂光驚悸,宛若世界末日來臨,這泥胎真要跟他清算?
嗡的一聲,那道光將他覆蓋,神圣而磅礴的斑斕光束簡直可以碾壓一切,無所不能,將楚風從頭到腳禁錮,霎時間激蕩起來。
在此過程中,石盒晶瑩,但是稍微一震后,它又恢復原樣,并沒有阻止手串激射過來的這道光束。
我只是路過!楚風想大叫,但是卻喊不出來,動彈不得,連魂光都仿佛被冷凍了。
像是山洪傾瀉,在楚風的體內奔騰,聲音異常宏大,震耳欲聾,讓他的血肉在抖動,魂光在共振。
這是什么情況?
忽然間,他像是超脫出來,能夠審視自身的一切了,那斑斕光束在沖擊他的全身上下,從血與骨到靈魂,每一寸都被梳理過去。
然后,楚風看到了一副讓他驚悚的畫面,怎么有兩個自己?
一個是他自身,沒什么問題。
還有一個,雙目滴血,嘴角帶著詭異的笑,跟他自身幾乎重合。
他驚悚了,第一時間意識到那是什么!
詭異物質,還沒有除盡?
“嗷……”
刺耳的尖叫,宛若厲鬼在哭嚎,太瘆人了,也太可怕了,從楚風自己的血肉與靈魂中發(fā)出,打破輪回路盡頭的寧靜。
是了,楚風自身有一種明悟,這石胎坐在這里,不是單純的閉目沉眠,而是在看守這條路,不允許某些東西踏入輪回。
雖死寂不動,但卻在默默俯視著一切。
同時,他也明白了,不是粗糙的石磨盤不夠強,而是他的血肉與魂光始終沒有被徹底碾碎,不曾格式化,他是帶著肉身過來的,所以還有詭異物質糾纏
而在這里,泥胎坐鎮(zhèn),不管它是死物也好,活著也罷,它腕子上的那條手串都在執(zhí)行某種旨意,凈化一切,震懾這條路。
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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