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
    同一時間，黑帝也看見了申丁，他立刻對卓不凡發出了提醒。
    “我看見了…”卓不凡很自然的轉身，邁著無聲的腳步，跟了上去。
    對于這個家伙，卓不凡一直是選擇性的失明，因為每次回想起他的名字，看見他那張令人憎惡的臉，卓不凡的憤怒都會沖擊著自己的理智，讓他恨不能立刻上去手刃了這個家伙。
    而如今，近距離的接觸后，卓不凡這才想起來，他…
    是方海的幕僚！是方海審計組的成員！
    也就是說，方海從一開始的一舉一動，可能就通過申丁，全部暴露在陳達先的眼皮子底下！
    大意了！
    在舞廳正中鐳射燈的照射下，舞池中的男男女女在酒精的魅惑下，丑態百出，跳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舞蹈，扭動著身形。卓不凡跟著申丁穿了過去，直到看見那個家伙搖搖晃晃走進了另一個包廂里面。
    “老黑，有沒有辦法混進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和他喝酒的人是誰。“一籌莫展的卓不凡，立刻想到了黑帝。
    “有，隔壁的包廂和他們的房間在天花板上面一定是共通的，可以從隔壁房間鉆上去。“
    卓不凡聞言，立刻推開隔壁的房間。
    預定的客人似乎還沒有到，卓不凡一頭鉆進了窗戶側面的窗簾里面，輕輕一跳，打開了吊頂的檢修口，然后一腳蹬在窗臺石上，竄了上去。
    上面的空間，悶熱異常，密密麻麻布置著各種電線和通風的管道，卓不凡小心翼翼地往前爬著，大概到了隔壁的吊頂檢修口位置，卓不凡便把耳朵緊緊貼了下去。
    “陳少，你放心，目前方海那邊沒有任何決定性的證據，也就是稅務方面有一些數字不大的賬目對不上，后期只要把票補上去就好了。“申丁的聲音，清晰的從下面傳來，雖然因為過度飲酒舌頭已經麻木，發音不清，但是卓不凡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那就謝謝申先生了，家父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這是鑰匙。“另一個人，竟然是陳松，陳達祖的兒子。
    有意思，看來，方海對陳氏集團的審計，陳達先那個老謀深算的狐貍還沒有動作，但是陳達祖，開始坐不住了？
    卓不凡壯著膽子，把這個房間的天花板檢修口推開了一角，順著縫隙看了過去。
    陳松身邊圍著2個穿著西裝，系著領帶的保鏢，手里舉著一個高腳杯，笑意盈盈地看著對面的人。而在他沙發的對面，坐著的，正是左擁右抱，沉醉在溫柔鄉中的申丁。他兩邊各是一名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小姑娘，正用靈巧的手指不停撩撥著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的申丁。
    這個孫子！
    卓不凡暗暗罵了句，現在這個人渣坑害自己父母時，或許也是這樣的場景，或許也是這樣的收買，就讓他放棄了做人的底線。
    “還有件事，我需要申先生，幫我查清楚，方海在來昭東的時候，似乎遭到了不明人員的暗殺，雖然脫險，但是，我們陳氏集團很不希望這樣的事再次發生，你…知不知道些頭緒？如果有的話，家父會很高興的。“
    “啥？方海那小子，被人搞過？“申丁原來一直是在裝醉，聽見陳松的話，立刻彈了起來。
    在陳松陰冷的眼神下，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少爺，你相信我，這事絕對不是我做的，我現在的東家就你們陳氏集團一家！我可以發誓，絕對沒有當雙面間諜，為別人幫襯。“申丁急忙辯解起來。看樣子他很怕眼前的陳松。
    “沒有是最好的，我也很愿意去相信這事不是你主使的。但，終究要有個說法，不是嗎？而且，方海那家伙，明明遇到了這么危險的事，為什么愿意緘默不語呢？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陳松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眼神不悅地問。
    “方海那家伙，在盛昌當了二十幾年的基層，一直郁郁不得志，這是我事前調查來的。陳少，如果如你所說，方海對于自己對被人算計這事閉口不談的話，問題就嚴重了。“申丁不愧是縱橫律法界多年的老法師，哪怕已經醉酒的情況下，他的大腦依舊在飛速旋轉，對陳松解釋起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知道誰在背后搞他，他如果現在曝光，這次審計活動將會立刻易主換帥，那么他的仕途生涯就算徹底廢了。二的話，可能會對陳氏集團不利，而且，它的可能性會比一更大。“
    申丁這種賣關子的說話方式讓陳松相當不爽，他不耐煩的彈了彈空酒杯，示意申丁有屁快放。
    “二的話，是方海這個家伙堅信背后兇手是陳氏集團，但是他覺得，現在翻臉的話，沒有任何意義，他堅信…“申丁偷偷抬了抬眼，看向陳松和他身后那兩名五大三粗的保鏢，”他堅信，陳氏集團的罪比暗殺他更大，他在搜索，可以讓你們覆滅的證據…“
    “嗯！”陳松點了點頭，似乎他完全接受了申丁的猜測，并且對這可能性開始評估起來。
    盛昌一個普通的小公務員，混到四十多，還是一事無成，自然不會有什么很大的仇家要用暗殺的手段來復仇。所以，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看來，這個叫方海的人，是有很大的野心的。
    陳松對面前這個油膩肥胖的中年人雖然十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