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人之初,性本善!(1/2)
暮溪山下,只能見到成群的烏鴉狂亂飛動,發(fā)出極其刺耳的“嘎、嘎”聲。
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宣城的情形,此時的宣城人聲鼎沸,喧嘩致極,震耳欲聾的炮竹聲不絕于縷,四處張燈結(jié)彩,酒宴從唐府一路擺到市集中心,每一樣菜品皆是最上等的食材,用最奢侈的琉璃盞盛裝,如此盛大的場面,甚至比給皇帝老兒祝壽還要隆重。
喧鬧的人群中歡笑連連,但比之更多的是嘲笑與謾罵聲!
這唐世海是老糊涂了嗎?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居然搞出這么大的排場,不僅邀請了宣城所有百姓來參加他們的七日流水宴,還將仙家百門都請了來,這不是等同自行打臉嗎?
若唐氏只是缺少了一個繼承人,唐世海大可私底下讓江雨認(rèn)祖歸宗,再對外宣稱收了江雨做義子,然后名正言順的將宗主之位傳給他。
可他竟行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之舉,又怎會不淪為他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但這些,宣城的百姓們也只敢在其背后言論,今日這種場合,他們自然是阿諛奉承,拍手叫好了。
一排排錯落有致的矮桌遍布整個唐府,百門中除了俞遠(yuǎn)洋之外,幾乎所有宗主皆已帶著弟子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由于時間緊迫,宣城外的結(jié)界一直都是打開的。
程筱柔秀眉微蹙,眸色僵凝在面前談笑風(fēng)生的幾位宗主身上,她能感覺到,那些人眉眼中的嘲諷不僅僅是針對唐世海,更像是針對暮溪針對她。
這種感覺讓她倍感壓力,但好在宋忘塵一直都在暗中陪她一起面對。
只是,她心里依舊十分不安,總覺得即將會有一件大事發(fā)生,或許會殃及暮溪,甚至仙家百門,乃至整個天下。
雜亂無章的思緒在腦海中游竄,愁到她扶額連連嘆著氣,直到唐世海行至她面前,禮貌性的喚了一聲“柔梅尊”才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
程筱柔起身作揖道:“筱柔恭賀唐宗主尋回愛子,這偌大的唐氏終于后繼有人了!”俏臉上的笑意十分柔和,可絲毫沒有掩藏語氣中的嘲諷以及眸中的厭惡之意。
用江雨作內(nèi)鬼,陷害季暖變成狐妖,逼得宋忘塵以假死脫身,唐世海這狠惡程度可絲毫不輸給俞遠(yuǎn)洋。
俞遠(yuǎn)洋雖好高騖遠(yuǎn),總想著壓下暮溪,可他至少是光明正大的來,而這唐世海明面上針對暮溪,卻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收手,暗地里卻干著最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程筱柔又怎能不厭惡他?
“借柔梅尊吉言,也多虧了暮溪的苦心栽培,唐雨才能順利回歸唐氏,成為我唐氏未來的宗主人選,只愿暮溪與我唐氏再無分歧,從此兩宗一家親。”唐世海謙和又不失禮貌的笑著,但話語中也有明顯的玩味之意。
程筱柔心如明鏡一般,但依舊只是微笑著點頭應(yīng)道:“自當(dāng)如此!”
一番假意的恭敬言辭結(jié)束后,唐世海又笑意秧然的對著百門眾人敬酒,這些人也都阿諛奉承著還禮,豪飲著金鼎杯中的烈酒,場面一度十分歡快和諧。
而程筱柔以及她帶來的暮溪弟子卻從始至終都是滴酒未沾,她其實并不擔(dān)心江雨會在酒宴上動手腳,畢竟下毒這種的低劣的手段,在諸多的仙門之人面前根本就行不通。
百門中,張永賀張宗主便是煉丹制毒的高手,只要是毒,即便不作接觸,他都可以察覺得到,江雨若是在酒中下毒,那可真的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只是那杯中的又豈止是烈酒這么簡單,更是唐氏成功壓下暮溪的慶功酒,這樣的打臉酒,暮溪之人自然無法飲入腹中。
唐世海見此,又再次行至程筱柔面前,笑問:“柔梅尊怎么不喝,可否是覺得唐氏這酒菜不合胃口?若是如此,還請明確知會一聲,本宗主自當(dāng)為各位備上合適的菜品以及包諸位滿意的美酒。”
面對唐世海公然的挑釁,程筱柔并未動怒,只是表示昨日趕路有些累了,沒有胃口罷了。
程筱柔雖忍下了,身后的暮溪弟子卻是無法咽下這口氣,幾人藏于袖中的雙手早已攥到青筋外冒,平日里最口無遮攔的汝沁,汝沐兩姐妹已是憤憤不平的彈身而起,怒指唐世海,氣到小臉上都泛著桃紅,正欲破口大罵時,又被程筱柔狠狠瞪了回去,畢竟她們只是個普通弟子而已,這種場合并沒有二人多嘴的份兒,最后還連累程筱柔向唐世海致歉,表示二人年紀(jì)輕不懂事,望他不要見怪。
唐世海自然也不會在這樣一件小事上多作糾纏,其實今日這一切,本就并非他的本意,不過是受制于人,假意歡顏罷了。
三日前的破曉時分,江雨竟帶著個白發(fā)老者回了唐氏,唐世海是又驚又喜,他已經(jīng)等了江雨好幾個月,他料定江雨一定會再回唐氏,只是沒想到他會是在這種時候歸來。
程錦仙逝后,暮溪一度十分混亂,他以為時機(jī)到了,便想著讓江雨回唐氏認(rèn)祖歸宗,但江雨卻婉拒了他的好意。不久前程筱柔大敗俞遠(yuǎn)洋,暮溪再次在百門面前立了威,按理來說,江雨不應(yīng)該在此時回唐氏才對。
唐世海雖心中疑惑,卻是喜大于驚,也未曾多作猶豫,便笑臉相迎了上去,只是他迎來的可不是江雨的一聲“父親”,甚至連“宗主”都不是,而是突如其來的烈焰襲身,命門被擒。
江雨死死的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