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以暴制暴互誅心(1/2)
俞漫如遭晴天霹靂一般,渾身止不住的顫栗,她怎么可能懷了血魔的孩子,不會的,一定是他故意騙自己的。
她好似沒聽見江雨后面說的話一般,不停的搖著頭,一遍遍撞擊在那寒涼的刀身上,久存于心的委屈終是化作了眸中心酸的淚滴,源源不斷的滑落。
“怎么,這就害怕了?”江雨用匕首挑起她的下頜,又言“你猜,我這一刀會先劃左臉還是右臉?”
俞漫猛地上前,鋒利的刀刃立馬埋入肌膚,見江雨收手,又抓著他的手腕吼道:“殺了我!”
長腿微屈,傲然挺立的身軀緩緩蹲下,盯著她那淺淺的傷口,挑眉笑道:“漫兒、為夫可沒你那般狠心,怎么說也要等你誕下麟兒,才動手不是?”
“不,你這個瘋子,我不可能懷了你的孩子,絕對不會,不會!”她沖他吼,更像是在寬慰著自己。
“哦?莫非你覺得本尊這幾日對你的關(guān)心是因為愛上了你,你是否將自己的魅力想得太大了些?
別忘了我們可是世仇,若不是因為你腹中的孩子,早在你色誘本尊的那一刻,本尊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江雨眉眼含笑,俊顏如初,卻是將俞漫最后一絲希望也生生抹滅了。
一直以來,她都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剝皮抽筋,以泄心頭之恨!
他說的話她總是半信半疑,他對她的殷勤讓她深感惡心,但當(dāng)他說出自己的身世時,她的心還是被牽動了一下。
二人其實是一類人,同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他們一樣的認為天道不仁,世道不公,親人不待,孤寂長存。二人皆因為自己的父親而怨恨世人,他們的經(jīng)歷很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為了復(fù)仇,江雨將自己活在了虛假之中,整日以笑臉迎人,總是說著最動聽的話,干著最邪惡的事。
而俞漫就似一株帶刺的玫瑰,誰碰扎誰!無論是在長嶼還是暮溪,她一直都是狂傲自大且暴躁易怒,任誰見了她都是敬而遠之。
但季暖不一樣,她可以以德報怨,她可以在被她刺傷后還替她求情,在她被罰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時,給她一件披風(fēng),給她一絲溫暖,給她兩顆糖。
她的笑如陽光般溫暖,她的眼神里全是真誠,她待每一個人都很暖心,她就似一束光,將俞漫的心靈完全照亮。
越是狂傲的人越孤寂,越是孤寂的人越容易被感動,只要有人付出真心,他們就會以雙倍的真情去償還。
俞漫便可以因為季暖嫁給江雨,為了她茍延殘喘的活著,為了她放棄自尊,為了她卑躬屈膝。
當(dāng)她從江雨緊擰的眉宇間看到了苦痛,從他深邃的雙眸中看到了深情,從他微揚的薄唇上看到了無奈時,她的心又一次被牽動了。
她突然有些憐憫他,有些不忍心,以至于在殺他的那一刻她猶豫了。
江雨慣會表里不一,他所做的任何事都帶有目地,可笑的是,她竟當(dāng)真了。
俞漫本就沒了活下去的欲望,現(xiàn)在便更沒有了,她倔強的抬眸,怒吼道:“你不是說要劃了我的臉嗎?來呀!你想先劃哪邊,左臉還是右臉,是從上往下劃,還是從左往右劃?你說,我便順從你!”
江雨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他知道俞漫傲骨天成又倔強強勢,以前他還可以用季暖來威脅她,但現(xiàn)在她知道了真相后完全不受控制了,他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攔一個一心求死之人。
“都不想是吧?那就刺這兒,我剛才就是刺在你這個位置,你現(xiàn)在就可以加倍還回來了。”俞漫指著自己血跡斑斑的脖頸,再次出言激怒著他。
見江雨無動于衷,又冷傲一笑,腕間猛地用力,牽動著他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小腹,沖他吼:“你想保住他,做夢!”
一語言盡,口中的猩紅便如雨滴般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與腹中溢出的血液完全融合,染紅了他的手,灼傷了他的心。
江雨擰眉,悲憤的抽出匕首棄在地上,盯著她小腹不斷溢出的鮮血,氣到暴跳如雷,抬腿便一腳踹在她的肩頭之上。
痩弱的身子徒然墜地,撕裂的疼痛侵蝕著她的神經(jīng),額間的汗珠不斷滑下,唇瓣再次覆蓋上了一抹嫣紅,比之以前更紅,更艷,更撩人心魄。
江雨卻是再也無法生出一絲憐憫之心,他憤怒的攥著她的衣襟,將她從地面提了起來,又狠狠捏著她的下顎,強勢的去親吻她。
隨后又一把將她推開,大手攤開,掌間心火閃爍著焰光,繼而覆上她的傷口處,惡狠狠道:“本尊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死不了!即便你現(xiàn)在能殺了我的孩子,我照樣可以讓你再有,聽懂了嗎?”紅眉一挑,邪笑再現(xiàn)。
傷口逐漸愈合,腹部的疼痛驟然減輕,俞漫卻依舊汗如雨下,她終究還是逃脫不了他的魔爪,就連死也變成了一種奢望。
俞漫強忍著痛哭的沖動,可心底的惡寒卻以光速蔓延至全身,清痩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栗著,卻依舊不肯認輸?shù)墓创叫Φ溃骸澳悄阋驗槲曳艞壞愕纳畛鸫蠛蓿恢绷粼谶@魔畫中,還是說你有本事一邊守著我,一邊去滅了百門?如若沒有,你又如何攔得住我?”
江雨不屑冷哼一聲,他怎會因一個女人而放下仇恨,更不允許自己的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