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滿腹委屈(1/2)
夜靈拉著凌承落在了麒麟山,這里曾是她的凡塵第一站,也成為了她失去狐族庇佑的最后一站。
凌承不斷的急咳,猩紅的血液竄至口腔,但他不忍夜靈看到而傷心難過,又將它咽了回去。
眼見凌承痛苦不已,夜靈已經(jīng)沒有心思再為狐族之事憂心,既然做了選擇,便要義無反顧的堅(jiān)持下去。
“夜靈、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沒有騙你,我還活著!可我卻害得你們父女反目,害得你再也回不了靈溪,我該怎么做才能幫到你?!?
正伸手為他渡入靈力之際,凌承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沉感傷的話隨即漫入耳際,宣揚(yáng)著他內(nèi)心的痛苦與悔恨。
夜靈輕撫著他的背脊,扯出一絲牽強(qiáng)的笑意“放心吧!父王不會不要我的,我也沒有要與他反目,百年之后,他的氣也該消了,我便陪你在這塵世瀟灑過上百年?!?
凌承聞言一驚,才幾日沒見,那個靈動可愛的少女已經(jīng)褪去一身青澀,變得成熟感性,善解人意,只是,再也不復(fù)曾經(jīng)的天真活潑了。
而這一切的來源,僅僅只是因?yàn)樗淖运?,他自私的想要擁有她,卻因此改變了她。
縱使心中有言語萬千,他依舊不知該如何應(yīng)她,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一刻也不舍得撒手。
“咳咳,暮師兄,好像我們來得不是時候,那個,要不我們先走?”齊霜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后,又作勢拉著暮寒離開,而暮寒卻一動不動,凌厲的眸光死死的盯著兩人的舉動。
凌承這才松開夜靈,并將她護(hù)在身后,警惕的瞪著暮寒,桀驁不馴的模樣蕩然無存,右手早已握住劍柄,極度不善的言辭隨即接踵而來:“你們來干嘛?”
暮寒不作回答,反倒是齊霜不樂意了,立馬反駁道:“好你個凌承,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我們那是見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怕你被打死回去想幫你來著,沒想到倒是被這個丫頭搶先了一步,你小子艷福不淺嘛!不過……”
一番責(zé)怪的言辭,硬是被他說出了艷羨的味道,惹來暮寒一道陰冷的眸光,他只好主動將還未說完的話又吞了回去。
“凌承、我有話與你單獨(dú)談?wù)?!”暮寒言罷已率先離去,似乎并不擔(dān)心凌承會不跟過去。
夜靈拉著凌承不停的搖頭,她依舊很怕暮寒,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透露著兇狠,還有一種除之后快的決絕。
“放心,我去去就來?!绷璩衼G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話就跟了上去。
暮寒早就知道了夜靈的身份,此番沒對她出手的確讓凌承有些意外,總覺得他似乎有所圖謀,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無論他圖的是什么,自己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之所以放心讓夜靈與齊霜留下,是因?yàn)樗私馑?,齊霜就是嘴巴欠點(diǎn),心腸并不壞。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想對付夜靈,以他的修為,只有被吊打的份兒。
“喂、別看了,他們不會打起來的,小丫頭,我很好奇你和凌承怎么混在一起的?剛才那一幕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連我都被感動了?!?
齊霜伸手在夜靈眼前晃了晃,他是真的好奇,凌承一個修士,怎么就那么軸,非得跟一只狐妖糾纏不清,還是說,她有什么特別之處。
夜靈被這一驚,立馬后退了好幾步,與暮寒在一塊兒的人,終歸不是什么好人。
雖說她長得很標(biāo)致,可世上的美人千千萬,也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而且作為一只狐妖,她居然這么膽怯,這凌承的眼光果然很獨(dú)特!齊霜暗自在心里誹謗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丫頭、我是凌承的師弟,不是壞人,你不用如此防著我。而且以他的性子,我若是能對你構(gòu)成威脅,他絕對不會將你留下,說白了,我、其實(shí)打不過你?!?
最后那句話他是左顧右盼,半掩著嘴悄聲說出來的,那搞怪的模樣將夜靈給逗樂了,隨即噗呲一笑,眼前的這個人似乎與暮寒不大一樣。
這一笑,便讓齊霜整個人都癡愣了,她漆黑的眸子似乎還泛著水花,兩個淺淺的梨窩若隱若現(xiàn),殷紅的小嘴微微揚(yáng)起,依稀可以看見那一排整齊的皓齒,大有一笑百媚生之態(tài)。怪不得,凌承深陷其中。
“你是凌承的師弟,那你怎的這般無用?”
齊霜有些暢然,果然是凌承一手帶出來的人,一句話能把自己懟到啞口無言,好在他并不在乎這個問題,生而為人,必定各有長短,修行不過是機(jī)緣巧合所致,沒有天賦他也從未沮喪過。
他這人除了能言會道,更喜歡舞文弄墨,尤其是鐘愛小纂一類,這人與妖的故事,若是被自己記錄下來,不知道會不會成為后世的一段佳話?
想了想便應(yīng)道:“這五根手指還長短不一呢,更何況是人!我雖然修為不濟(jì),不過這哄女孩子的本事可比他強(qiáng)多了,你看你剛才還板著的臉,現(xiàn)在不是笑魘如花嗎?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和凌承的事,我再給你變個戲法如何?”
他本想八卦一下兩人的故事,卻不想夜靈的笑容立馬隱退,估計(jì)是因?yàn)楹宓氖露鴤碾y過。自己明明是一張能言會道的嘴,卻總是在他們兩人面前栽了跟,眼見對方眼中的失意,急忙改口道:“你不說也沒事,我給你變個戲法,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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