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惡果自食,害人終害己(1/2)
淚水與煙霧混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視線,唐夫人掙扎著爬起,蔥白玉指抓住那焦黑滾燙的床沿,用盡全力翻下了床。
剛跌至地面,腹中傳來劇烈的疼,她艱難的移動眸光,便見自己裙底早已變得嫣紅一片。
鮮血不斷的涌出,疼得她渾身痙攣,淚眼模糊。
為了保住唐氏的血脈,更為了護住自己的骨肉,她強忍著疼痛與乏力之感,極度艱難的向前挪動著,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刺眼的血印。
大火越發(fā)猖狂,此刻已蔓延開來,一路燃燒至房梁處,縷縷青煙早已變成了滾滾濃煙。
她不斷急咳著,拼命的拍打著地面,希望有人能來救救她的孩子。
……
火光閃耀,濃煙四起,終將寺外那巡夜的侍衛(wèi)們引了進來。
房門推開的那一刻,唐夫人早已暈死過去,地上滿是猩紅的血跡。
他們急忙救了人,并叫上了假寐的江媛,一路往唐氏的方向奔去。
二人同在馬車內(nèi),江媛見她竟還沒死,那只邪惡的魔爪已伸至了她的頸脖處。
正欲落下時,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隨即停了下來。
“發(fā)生了何事,夫人呢?”
馬車外唐世海的聲音突然響起,她匆忙收手,換上了黯然神傷,自責抹淚的模樣。
幾個侍衛(wèi)低頭不語,只是指著馬車,嚇到渾身顫栗。
車簾隨即被掀了開來,唐世海心疼不已,急忙將唐夫人抱下了馬車,御劍離開了。
全程被無視的江媛,氣到青筋暴突,肝膽炸裂。
唐世海雖以最快的速度將唐夫人送入了醫(yī)館,但她失血過多,又吸入了大量的濃煙,最終還是沒能挺過去。
好在,醫(yī)館大夫醫(yī)術(shù)精湛,剖腹取出了孩子。
唐世海悲痛欲絕,卻也無力回天,只是抱著孩子,言道:“夫人放心,為夫必定將兒子視作生命,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
處理完唐夫人的喪事后,唐世海又回到‘寒光寺’探查真相,只是這里早已人去樓空,連個鬼影都見不到了。
老住持聽說唐夫人,于發(fā)生火災(zāi)的當夜便已逝去,因害怕遭受池魚之殃,早就帶著一群小和尚跑路了。
而唐夫人之前居住的小院,也已變成了一堆廢墟,他終究沒能查明真相。
一腔怒火無法宣泄,他便將那幾個保護不周的侍衛(wèi)殺了泄恨。
之后,他為孩子取名唐肆言,意在讓他活的肆意灑脫,無憂無慮。
八年后,唐肆言便真的活成了他期望的模樣,調(diào)皮、機靈、能言會道,最會哄人開心。
只可惜他并沒有修行的天賦,無論唐世海如何教導他,他就是連劍都拿不好。
以至于后來,他都不愿碰劍。
大夫說,他這是因出生時,耽擱了時辰,靈脈受損所致。
唐世海便不再強求,依舊將他捧在手心,精心呵護。
而江媛這個人,早已被唐世海給遺忘了。
江媛因害怕自己暗害唐夫人之事曝露,八年來,她并不敢主動去找唐世海,就連生下江雨,唐世海也毫不知情。
江雨七歲,卻從未見過自己的父親,但他一直知道他的存在,他也想像其它孩子一樣,有個疼愛自己的父親。
江媛將他教導得極好,琴棋書畫、禮儀 、經(jīng)綸,甚至還讓他偷習唐氏弟子練劍。
她知道唐肆言靈脈殘缺,這輩子注定無法提劍,便想著讓江雨變得出類拔萃,以此得到自己想擁有的一切。
可當她帶著江雨出現(xiàn)在唐世海面前時,唐世海眼中沒有欣喜,只是皺起眉頭,怒道:“去賬房拿了錢,滾出唐氏。”
他甚至都沒看一眼江雨長什么樣,就將眸光移至蓮塘邊玩耍的唐肆言身上,笑得一臉隨和。
江媛跪在地上,拉著唐世海的衣擺,苦苦哀求他留下江雨。
說孩子是唐氏的血脈,說他天賦非凡,文韜武略樣樣在行,是個可塑之才。
唐世海回眸,臉上的笑意瞬間變成了憤怒,抬腳便將她踹翻在地。
從她設(shè)計爬上了他的床,又利用他的夫人重回唐氏,現(xiàn)在又想用江雨來爭奪他兒子的一切,他怎能不惱怒。
江媛倔強的爬起,直言不諱的說唐肆言沒有天賦,這輩子注定不會有出頭之日,又說江雨可以代替他接管唐氏,唐家不能后繼無人……
她的話,不僅沒讓唐世海改變心意,反倒讓他更加惱怒,當下便拔出來了劍。
一劍刺下,便將她那鮮紅的舌頭帶至了地面。
唐肆言靈脈殘缺本就是他心底的傷,他更不可能讓唐氏,落入一個婢女所出的孩子手中。
他言:“記住了、我唐世海這輩子只有肆言一個兒子,趁我還沒改主意之前,帶著他有多遠滾多遠,否則……”
余下的話他并沒有說,而是劍指江雨,怒目而視。
江媛疼得蜷縮在地,唇邊兩條狹長的血痕一路蔓延至耳垂處,她痛苦的張嘴想要再說些什么,卻只能見到滿口猩紅源源不斷的涌了出來。
她顫抖著手撫了撫自己血淚模糊的臉頰,待見到滿手猩紅時,驚愕的瞳孔里滿是怨恨。
起身,便發(fā)瘋似的沖向了蓮塘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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