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娘子她可鹽可甜(1/2)
她一口一個相公是鐵了心要氣死孟顏,倒是讓宋忘塵聽得喜笑顏開,心里卻時刻保持著警惕,一旦季暖失手,他定會毫不猶豫的處決了孟顏。
孟顏被氣到渾身顫栗,眸中殺意盡顯,疾沖數步后,鋒利的手爪凌空揮舞,意在毀了季暖那張害人不淺的臉。
季暖閃身躲過一擊后,又抓著她的手腕凌空翻了一圈,落地時便欲將她的手臂折斷,還沒行動便覺一道凌厲的掌風呼嘯而來,震得她長發(fā)狂舞,季暖急忙持劍擋下攻擊,雖是僥幸護住了小臉,手背處卻留下了四道狹長的血痕。
饒是如此,她也未曾將孟顏松開,手掌繞著對方的手臂來回攪動,輕一用力便將孟顏的手臂折斷了,隨即飛起一腳踹向對方的腦門處。
孟顏痛到眉心緊擰,倉惶退后幾步后,棕紅狐尾驟然拉伸至三丈之長,凝空橫掃便將季暖的雙腿纏繞其中,隨即高舉至半空中,又狠狠地往地面砸去。
這要是真砸下去了,不死也得殘廢了,季暖急忙拔出長劍,運氣于掌心,對著狐尾一劍砍去,這時腿上的束縛突然離去,至使她一劍落空,人也從空中往下墜落。
季暖反手持劍撐于地面,旋即凝空一翻避免了于大地的親密接觸,抬眸便見紅尾已從空中狠狠砸下,大有將她砸成肉餅之勢。
“砰”的一聲巨響,地面被砸出了一條深長的溝壑,霎時,塵煙四起,草芥狂飛。
季暖早已在狐尾落下前,便就地翻滾了兩圈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擊,櫻唇輕揚,自塵埃中縱身躍至孟顏身后,一劍劈下,只聽得骨肉震裂的聲音與孟顏的慘嚎聲同時響起,頓時血花四濺,棕紅狐尾應聲墜地,只一瞬便縮減成一尺之長的細尾。
孟顏踉蹌著跪倒在地,猩紅的瞳孔逐漸恢復了墨色,尖長的狐耳與手上的毛發(fā)也隨之隱去,她搖著頭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的變化,季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季暖緩步行至孟顏對面立定,劍尖直抵她的頸脖處,厲聲道:“勝負已定,你現在該告訴我那幕后之人是誰了。”
“哼、我已經這副模樣了,你覺得是生是死我還會在乎嗎?就算我殺不了你,自然有人會滅了你,黃泉路上我會一直等著你,哈哈……”孟顏狂笑著將脖頸往前一送,便欲自隕。
說時遲那時快,季暖迅速將長劍抽離插至地面,繼而俯身挑起她的下顎,搖頭呸呸兩聲,又言:“孟顏啊孟顏,你好歹也是一國公主,怎么就將自己活成了現在這副德行呢?”
她嫌惡的將孟顏甩開,又拈起她青絲上的雞毛,吹落在她的面頰上“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相公身邊的人為何非我不可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她嗤笑著湊近孟顏的耳畔低語道:“因為我是妖女,妖女最會迷惑人心,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他就會乖乖的走過來,對我惟命是從,忠貞不二。”
見孟顏一直搖頭淚流不止,季暖心里隱隱有一絲報復得逞的快感,但又覺得還不夠解恨,楊修與四個無辜百姓的冤死,豈是幾滴眼淚就可以輕易抹去的?
她突然用力揪著孟顏的長發(fā),逼迫著她抬眸望向自己,像是為了驗證自己所言非虛一般,她沖宋忘塵輕勾玉指,顧盼生輝的雙眸輕輕眨動,俏臉上帶著傾世惑人的媚笑。
宋忘塵極其配合的走了過去,拉過她揪著孟顏長發(fā)的小手,輕言“別碰她,臟!”繼而蹙眉將早已準備好的傷藥,倒在她鮮血淋漓的手背上,又扯下自己的衣物為她包扎妥當,這才回眸怒瞪著孟顏,喝道:“他究竟是誰?”
孟顏早在宋忘塵言她臟時就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她強撐著從地面站立,對上他嫌惡萬分的雙眸,又下意識退后了好幾步才怒吼道:“宋忘塵、你休想知道他是誰,總有一天,他會代替我將你們倆都殺了,你們別得意的太早。”
季暖上前一步質問道: “江雨,那幕后之人是江雨對不對?”
“你…”孟顏正想問你怎么知道,又驚覺自己上了當,急忙改口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她雖反應極快,卻還是沒忍住內心的慌亂,眸色躲閃,這正是被人踩中了痛處的表現,季暖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早在月牙兒之事發(fā)生后,季暖就對江雨生過疑心,但后來一直風平浪靜,加之俞漫又與他喜結連理,她才放下了對他的戒備。
現如今再生事端,對她與宋忘塵了解頗深的人,除了程筱柔、子間,就只有唐肆言和江雨。
程筱柔與子間二人,一個是暮溪掌門,一個從小拜入程錦門下,自然不可能倒戈相向,對付暮溪。
而唐肆言與她一同穿越過來,膽小怕事又修為薄弱,且對程筱柔一往情深,更不可能做出用魔血控制他人之事。
顯然這幾人中,只有江雨的嫌疑最大,他雖總是笑臉迎人,但經歷了這么多事,她早就明白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江雨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就見怪不怪了。
“無妨!我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哦,對了!我還得感謝你,若不是你逼迫我喝下魔血,我也不會知道即使我真的是妖女,相公對我依舊會不離不棄。
反倒是你,以前是棋子,現在是棄子,你好自為之!”季暖言罷,又收起長劍對宋忘塵笑言“相公,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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