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剪不斷,理還亂(1/2)
魔血除、靈蠱亡、骨塤毀、種蠱者,必遭反噬!
但那又如何?老命尚在,風雨過后,又是晴天。
遭反噬的又何止白沐奇一人,江雨以自身血液為引,用噬魂曲操控季暖的心智,季暖體內(nèi)的魔血既已被除,反噬便在所難免。
白瑕如玉的面頰上,痛苦到冷汗直冒,手中魔笛被震裂出一條狹長的縫隙。
他怎么也沒想到,季暖改變會如此之快,昨日她都與宋忘塵反目成仇了,今日卻將魔血完全給清了。
江雨怒不可遏,狠狠將魔笛棄下后,便捂著胸口回了暮溪。
剛踏進清律堂,便見唐肆言半躺在他的尊座上,雙腿交織擱置于書案上,手捏一把瓜子,怡然自得的磕著。
梨木地板上,布滿了瓜子屑,幾乎連個落腳之處都沒有。
江雨真是氣到抓狂,恨不得直接將他擰著丟出去。
唐肆言聽聞聲動,忙將瓜子往青花瓷盤一丟,踏著滿地的瓜子屑疾步靠近,嬉笑道:“江雨,你去哪兒了,怎么這么多天都不在竹峰,你的傷……怎么還沒好?”
正想問他傷勢如何,便見江雨面色不太好,捂著胸口的指縫間不斷的溢出鮮血來。
他很是疑惑,自宋忘塵假死脫身那日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日了,這血要是流了這么久,還能有命在?
唐肆言因害怕程筱柔再行逼問,并不敢前去找她,萬一他一個不小心,就將事情的真相全抖出來了,對季暖與暮溪都會十分不利。
百無聊奈下,便想來看看江雨的傷。
但一連六七日,江雨都不在清律堂,就連俞漫也沒了蹤跡。
他是真搞不明白,江雨受了那么重的傷,能去哪兒?
江雨不答反問:“你來這里多久了,有沒有去過我的寢殿?”
冰冷的語氣讓唐肆言有些愕然,江雨一直以來都是溫文儒雅,待人謙遜有禮,未語七分笑,給人一種很舒適的感覺。
江雨雖一直稱他為公子,但他打心里當他是兄弟。
但人只要一有了權(quán)勢,自然不必再對任何人卑躬屈膝。
江雨貴為雨竹尊,在暮溪的地位比他一個外門弟子不知高了多少,也難怪他會如此問他。
雖有此感慨,但唐肆言生性開朗豁達,也沒放在心上,便拍著他的肩笑言:“我不是想來看看你的傷嘛?我可是每日都來,也去你寢殿找過你,就是一次都沒見到你,就連李慶源也沒見到。
你們?nèi)ツ膬毫耍顟c源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就連那個女羅剎也沒在,好像她自從嫁過來,我還從來沒見到過她,真是奇了怪了?”像是問著江雨,又像問著自己。
俞漫與江雨成親也快一個月了,他都沒在暮溪見過她,的確匪夷所思。
江雨眸中燃燒著怒火,藏于袖中的左手攥了又松,松了又緊。
勉強克制住怒火后,便問了句“你可曾留意到其它東西?”
唐肆言有些莫名其妙,他問了江雨那么多問題,他一個都不予回應,卻總是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
想了想,便應道:“你這兒還有其他東西嗎,什么寶貝?給我瞅瞅!”
他伸著手,作勢便要討來看,卻見江雨擺手道:“你回去吧!我的傷并無大礙,沒事!”
被下了逐客令的唐肆言,心中不免有些窩火,但也并未多做強求,便欲離去。
誰知,江雨又突然將他拉住,笑意秧然的問了句“公子與季姑娘交好,江雨很是好奇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唐世海曾看上了季暖修行的天賦,想要她當唐家未來的少夫人,便派人多方打聽她的家世,但結(jié)果卻是,查無此人!
當初唐肆言離家出走后,又奇跡般的帶著季暖回了唐氏,江雨雖有疑惑,卻也沒在意。
但季暖就像憑空出現(xiàn)一般,讓人摸不著頭緒,而唐肆言這一年多的變化也很大,讓他生出了更多的疑慮。
唐肆言怎么聽都覺得這話有些意味深長,但見對方笑意隨和,也不好發(fā)作,便故意調(diào)侃道:“我這人認識的姑娘還少嗎?誰還記得怎么認識她的,大抵我上輩子欠了她的,這輩子才沒少被她欺負?!?
“公子可記得我們幼時曾發(fā)生過的一件趣事?”江雨再問,依舊是眉眼含笑,態(tài)度恭敬。
唐肆言一臉疑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今日甚是反常,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問他是何事?
他便將唐肆言幼時欺辱江雨的事娓娓道來,只不過將那個被欺負的私生子,換成了那個慫恿唐肆言欺負江雨的唐書言。
這些哪里是趣事,分明就是低級惡趣味!
唐肆言雖心生不滿,卻還是假笑著附和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不過那些都是小時候不懂事,相信堂哥他也該忘了吧!”
他在唐氏待的時間并不多,對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清楚,再談下去,他這個假唐肆言就要穿幫了。
于是,便借口自己還有事,讓江雨好好養(yǎng)傷,逃也似的飛奔出了清律堂。
江雨已經(jīng)十分確定這個唐肆言是個假貨了,而季暖與他同時出現(xiàn),他們究竟是誰,又來自何處?
他雖為血魔,但他的真身其實是一只棕紅狐貍,這也是孟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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