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我家忘塵是個大醋缸(1/2)
江雨目送著俞遠(yuǎn)洋顫顫巍巍遠(yuǎn)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這一場對弈,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而他還有更有趣的事要做,順手取下了腰間懸掛的鎖妖囊,并劃破食指,將鮮血滴入鎖妖囊中,讓那麒麟蠱好好的享受了一餐美味。
其后,又將它放了出來,并告訴它,它可以回去找它的主人了。
……
夜色闌珊,莫安雙手交織,食指輕敲于手背處,有些局促不安的在香幽苑中來回渡著步,眸光落至那虛掩的房門,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這才大踏步邁近。
今日在暮溪,他可是親眼目睹了宋忘塵的尸身,此番,他的好意強留,怕是會適得其反,讓季暖傷心欲絕了。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一殘忍的真相,他必須親口告訴季暖,即便她會因此與他反目成仇,卻也實屬無奈。
莫安前腳剛踏入房門,便覺身后一道強風(fēng)襲來,轉(zhuǎn)身,便見一身青衣,面若寒霜的宋忘塵手持誅邪,定立于自己三尺開外。
其身后還跟著一個鶴發(fā)白眉,長須成辮的白衣老者,老者笑意秧然的摸了一把自己雪白的胡須辮,并仰頭將酒葫蘆中的清酒一飲而盡,這才搖晃著空蕩蕩的酒葫蘆,對著莫安擠眉弄眼,就好似討酒喝一般。
莫安此時真是震驚到無以言表,宋忘塵這是詐尸了嗎?
那因錯愕而張大的薄唇,簡直可以直接塞入一枚雞蛋了,他癡定于原地,便聽得宋忘塵冰冷著聲音問道“季暖呢?”
癡愣的莫安抬手指向身后的房間,而眸光卻一直停留在宋忘塵的身上,甚至在其走動時,還刻意垂眸打量他的腳,見其疾步如風(fēng),且腳踏實地,這才確信眼前的宋忘塵是個活人。
當(dāng)他確認(rèn)完一切時,宋忘塵早已與之擦身而過,步入了季暖所在的房間。
此時,季暖正背對著屏風(fēng),處于假寐之態(tài),右手持著長劍藏于錦被之中,聽聞有人靠近,手掌緊了緊,便想趁其不備,拿捏住莫安的命門,逼迫他讓自己離開莫府。
莫安兩次暗自黑手,她雖明白他是一番好意,可這籠中之雀她并不想當(dāng),她的人生無需任何人指手畫腳。
宋忘塵疾步行至屏風(fēng)處,又轉(zhuǎn)身將桌上的安神香用茶水澆滅,這才輕蹙眉頭,緩步行至了床沿處坐下。
還未言語,便被季暖一個翻身持劍架在了脖頸處。
四目相對時,二人眸中均泛起了冰霧,一日的生死離別,便如同分離了百年般痛苦煎熬。
手中長劍徒然滑落,季暖撲入了宋忘塵懷中,雙臂緊攬著他的脖頸,聞著他身上獨有的檀香,便覺這美好的一切似幻似真,激動到淚流滿面,卻又笑得一臉陽光。
她一遍遍喚著忘塵,一遍遍問他這是不是夢,如果是夢,為何會如此真實?
宋忘塵則緊攬著她柔如無骨的腰身,不厭其煩的告訴她,他是宋忘塵,他沒事兒,他還活著。
季暖依舊不信,為了確認(rèn)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她傻傻的咬著自己的手臂,待手臂痛處傳來時,眸中的淚水再次如雨滴般滑落,將他的衣襟浸得潮濕一片。
宋忘塵心疼的將她環(huán)在他脖頸處的手臂取下,拭去她俏臉上的淚痕,又拉起她的衣袖,輕撫著那一排整齊的牙印,道了聲“傻瓜”,冷若冰霜的顏,卻在這一刻淺笑安然。
而季暖早以顧不上他說了什么,便將手臂抽離,一雙玉手輕撫他的下顎,滑上面頰,指尖輕觸著他的耳垂,殷切的送上了自己炙熱的唇瓣。
甜膩的氣息與心中的苦澀交織,憶苦思甜的二人,不斷將自己的滿腔愛意送入對方的口中,忘情到連屏風(fēng)處站了兩個旁觀者也渾然不知。
莫安有些難為情的側(cè)目,而白沐奇則以手掩目,卻又張開手指,從指縫間觀察著二人的舉動,口中嘖嘖兩聲,強烈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見那吻得忘情的二人毫無反應(yīng),便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作勢抹著自己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耍起了無奈。
他言:“你們二人還讓不讓老頭子活命了,老夫都一把歲數(shù)了,連女孩兒的小手都沒牽過呢,你們這么對待一個老人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莫安真是震驚到再次目瞪口呆,這個老者也太…,總之一言難盡。
季暖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莫安與白沐奇的存在,極度慌亂的將宋忘塵推開,低垂著雙眸,一雙玉手不安的擺弄著衣裙,面頰上的紅暈如朵朵桃花般盛開,羞澀到難以啟齒。
宋忘塵相對而言,就顯得極其淡定了,大手輕撫上她的玉手,與之十指緊扣,唇角上揚,再次將季暖攬入懷中。
那白沐奇見此,一手指著宋忘塵,一手作勢抹淚,嘴里叨叨著“太欺負(fù)人了,你們太欺負(fù)人了……”雙腿更是來回踹動,‘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呀,如殺豬般慘嚎。
莫安極其尷尬的拉著白沐奇抹淚的手臂,見他愛酒,便好言勸慰道:“前輩,莫某那兒有幾壇上好的成年梅花釀,不如我們同去一醉方休如何?”
“不行!美酒雖好,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美人來得賞心悅目,你那兒可有美人,老夫要求不高,如小暖陽一般即可!”
小暖陽?三道齊刷刷的眸光直射而來,莫安疑惑,季暖窘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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