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你閉嘴！”
    母女兩人同時厲喝出聲……不能說是神同步，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顧青瑤似乎被嚇住了，震驚的看著兩人，然后慢慢轉頭，問圓子：“她們，她們在說什么？”
    圓子早憋不住了。
    氣鼓鼓的道：“她們在罵小姐，可小姐是王妃，她們這樣，是對王妃不敬，按例，要掌嘴！”
    一聽又要掌腰，顧青鸞又跳了起來：“你敢！母親可是你的長輩……”
    顧青瑤打斷：“北唐皇室，以尊位為先。父母兄弟都要靠后。”
    “我才不信！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對母親不敬！”顧青鸞氣呼呼，雙手插腰，看起來可愛，實際上蠢。
    就這樣的顧飛鸞，這些年如果沒有齊氏在后面撐腰，大概早死多少回了。
    “唔，那可真抱歉，就算我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顧青瑤笑瞇瞇說，想要再次激怒顧飛鸞。
    齊氏一看不好，趕忙說道：“鸞兒，退下！你姐姐說的對，她現在是皇家的王妃，的確是要尊于我們的。”
    “可是娘親……”顧飛鸞不服，還要再說，齊氏冰冷的一記眼神看過去，顧飛鸞這次看出母親是真的生氣了，不敢再說，咬了咬唇退下了。
    圓子得意的笑，擠眉弄眼，落井下石。
    眼看得顧飛鸞要憋不住打人，顧青瑤立時抬手把身邊這不省心的丫頭按了下去，無奈道：“適可而止。”
    圓子這才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齊氏：……
    既是撕破了臉，也懶得再裝什么母慈女孝，眼底的冰冷寸寸凝起，如毒蛇一般看向顧青瑤：“你是嫁入王府，與我無關了。可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哥哥顧銳怎么辦？他還沒有娶妻，我還是顧家的夫人，你就不怕，他徹底毀在我的手里？”
    “齊氏，我猜你沒那么大膽。”顧青瑤笑了，說道，“我哥天縱之才，人中龍鳳……又豈是你隨便使點絆子，就能絆倒他的？”
    “那就試試看吧！”齊氏沉沉，冷戾的眼底有著絕殺的狠勁！
    顧青瑤卻像是沒看到：“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就算養得再熟也是白眼狼……齊氏，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別在背后使陰招。否則，你縱使能害了我哥，那么，顧飛鸞這里，我也不會手軟。或許，有朝一日，我可以親手取你的腦袋！”
    若說剛剛之前，還是互相試探，有忌憚的成分存在，那么現在，已經不考慮那么多了。
    撕破臉，就是撕破臉。
    再糊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顧青瑤，養你這么多年，我竟是不知道，你還有這樣一面……”齊氏吸口氣，心中不甘。
    顧青瑤起身：“哦，現在發現也不晚。”
    “你站住！你這個樣子，就不怕王爺看到嗎？王爺也能容你這么放肆？”齊氏再喝，顧青瑤站住。
    回身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蠢貨：“齊氏，難道你一直沒發現，王爺從踏進將軍府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