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尋找木匠(1/2)
三年前,木匠被迫離開宜縣,那時趙正還在涿郡近衛軍中做中郎將,堪堪打敗八馬大盜。等到后來千里奔襲新政聞名華夏,世人只記住他為了給嬰齊出氣。
是也,阿史那炎一路上不停追問木匠與趙正的關系,尤其在聽說木匠是個機關術大師后,微微點頭相通趙正怎會有如此多的巧妙發明。
“名師出高徒,想必那位木匠大師機關術一定不差,我也拜師學兩招日后傍身。”
面對阿史那炎喋喋不休,英布回以白眼,生死難料的時刻,竟然還有心思學機關術。
木匠的武功英布一清二楚,雖然他內力深厚,但武功招式拙劣,甚至有些招數還是荊軻教給他。
呂不韋當朝丞相,只手遮天,府上門客千余,不乏先天宗師級別的高手。說來也是木匠倒霉,都走到城門口,沖撞了呂不韋,若是被他手下殺了,豈不是給趙正添了麻煩。
“再快些”
英布撂下這句話,輕輕一磕五兩金,速度頓時提升一倍不止,幾個呼吸間甩阿史那炎百米開外。
約摸半盞茶后,英布趕到咸陽東門。這座咸陽最大的城門口冷清無人,以往絡繹不絕進城的商賈農人一概不見,唯有幾只野狗舔著地上的血漿。
秦國或許不是最強大的額,但一定是最有秩序的。城門官被呂義拍死不到一刻鐘,咸陽令立刻派人接手,至于死掉的城門官。既然被呂不韋手下人弄死的,就是呂不韋要他死,呂不韋位居丞相,冒犯了他便是死罪,所以城門官死有余辜。
簡單收拾下人馬尸首,鏟些新土蓋上那些血跡,東門恢復了以前的狀態,唯一有區別的兩點。一點是守門士卒增多,一點是一個身穿綠衣的小吏哭喪著臉。
秦國財政由治粟內史府管轄,東方谷就任后根據四門不同制訂了一定標準,本意是為了減少貪污,不想苦了這東門小吏。東門稅吏還是他搶來的,但現在成了燙手山芋。
“狗日的黃奎,明知道內史大人不讓貪污,偏生忍不住手,朝一個隱士高手勒索。
你倒霉被人拍死,可為何還要連累我。平日富得流油的東門,現在門可羅雀,簡直像個亂墳崗。”
“吁”
“嘀律律”,五兩金打個響鼻,驕傲地仰起頭,似是夸耀它飛一般的速度,阿史那炎此時尚在兩里外。
“好馬兒”,英布摸摸它的鬃毛,轉首冷冰冰道:“沖撞呂相的老人現在何處,本官要見他。”
“卑職拜見錦衣衛千戶大人,城門官勒索那老丈馬兒,不知為何被呂相手下擊斃,卑職膽子小躲了起來,并未看見那老丈被帶往何處,大人明察啊。”
此錦衣衛非彼錦衣衛,乃是原宮中禁衛軍,趙正厭惡大眾化的名字,加入衛火的近衛團,稱為錦衣衛,專司護衛王宮。英布的特戰隊仍屬于秘密機構,甚至不能被人察覺是固山軍戰斗序列,因此暫時以錦衣衛身份掩護。
低頭不敢直視,雙股顫抖如篩子。稅吏沒說假話,不過他說了條有用的情報。木匠沒被當場殺死,現在被關押某處。
經過趙正地毯式搜查,各大貴族家中私獄被拆毀,木匠肯定被關押在某處官獄。
咸陽衙署大獄、廷尉府大獄,還有關押獲罪貴族的北宮大獄,一時間英布不知從何處下手,猶豫時阿史那炎跟了上來。
“吁,我說你是要起飛咋地,甩我二里多地,差點給整迷路知道不,累死我了。”
阿史那炎一屁股坐在稅吏的小桌上,不客氣地端著茶壺。
“嗯,酒,冰鎮的果酒。難怪看壺蓋上有一層水珠。”
稅吏拱手諂笑:“大人喜歡就好,下官剛取出不久,還爽口的很。”
阿史那炎飲了口,清冽肺腑,于是不客氣地全部飲盡,看著稅吏諂笑卻狠肉疼的表情,他冷喝道:“本官聽聞上班期間不準飲酒,違者罰款一金。
而你卻帶了壺冰鎮果酒,而且茶壺里絲毫茶垢沒有,可見你一直以此掩人耳目。
秦律,一而再犯,罪加一等。憑著一條,御史臺便能扒了你的官衣。
何況你肩負稅收大任,掌管咸陽最富裕的東門,萬一算錯帳,報到王上那里,豈不是欺君。”
“撲通”
稅吏臉色煞白,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求饒,他那里想過那么多,上班期間喝口酒會觸犯殺頭的欺君之罪。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全指著下官的俸祿過活,下官不能死啊。”
好熟悉的場景,輔佐稅吏記賬的兩個小廝,想到一個時辰前城門令黃奎的場景。
“咱們大人又要重蹈黃大人覆轍,可憐這繁華的東門,一日之間竟要連死兩位九品官員。日后指不定成甚么兇煞之地。”
竊竊私語傳來,稅吏汗如雨下,剛才黃奎腦袋開花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還有些小激動。哪成想,轉眼間他就要隨之而去,再度腦袋開花,血漿腦漿濺一地,被野狗吞食。
“你干嘛去?”
英布撥轉馬頭欲行,被阿史那炎一把攔住道,“秦國好容易平靜下來,你難道想再度掀起場腥風血雨?”
“那你說如何,我不去告訴王上,誰還能從呂不韋手里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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