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笑別離(1/2)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官階高的企圖利用固山的兵器壯大秦軍;官階低的,尤其是那些攀附都找不到門路的,猛然發(fā)現(xiàn)一顆參天大樹,恨不得立刻撲上去三跪九叩表忠心。
于是趙正失蹤的身世被自動填補,有什么能證明趙正是嬴政,因為他有昭王玉佩;有什么能證明玉佩是他從小戴在身上而不是買來撿來的,因為他太優(yōu)秀了,這樣優(yōu)秀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大秦長公子。
耀眼的權勢會讓人忽略可疑的謊言,秦國文武見識到固山的繁華后一致遺忘上次趙正來秦時的百般拒絕,不承認自己身世。
趙正付出的不過是幾百件白瓷,幾十顆不值錢的琉璃珠,加上些東平隨處可見的紅山參。
固山君已成往事,大秦長公子或者說秦國太子才是趙正現(xiàn)在的身份。
“秦國太子,藏得好深!”
姬期被軟禁在上林苑,咸陽北一處王室獵場,黑水旗軍大本營駐扎于此,倒不怕他脫逃。
本來回周經(jīng)秦是為了說服秦王退出五國伐周聯(lián)盟,如今始作俑者成了秦國長公子,想必秦王不會拒絕伐周。
情勢危急,姬期必須盡快想出主意,否則五國伐周能取勝他不知道,但他的小命岌岌可危。
“威脅他,用趙元”,姬期又搖頭,帝王家未成才的兒子如同豬狗一般,隨意出質,死了無妨。
何況趙正春秋鼎盛,想要兒子何其容易,豈會放棄眼前這個奪毀函谷關的大好時機。
“逼嬰齊回周,以此威脅趙正。”
姬期半晌又搖頭,江山美人,江山便是最艷麗的美人,以往趙正與大周作對,雖然打著為嬰齊報仇的旗號,但最后固山日益壯大。
“這種人不會在乎兒女情長,我也不能如此利用王姊。”
只能從其他四國入手,姬期趕緊想著游說那國容易得手,生怕自己再想起利用嬰齊。
燕晉齊楚,皆與大周有大仇,晉國三家架空王權,大周屢屢阻攔;燕國國勢衰微,常被大周操縱;更不必說大周支持樂毅伐齊,幾乎亡了齊國,楚國自五百年前成世仇,伐楚路上死了兩任周天子。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姬期嘆道,“霸道興國易,傳國難”。姬周自平王東遷后迫于時勢不斷改革,處于中原腹地,四處征戰(zhàn),這些年倒把八百年前武王成王與諸國的情分揮霍光了。
“罷了,只能打一仗,用勝利威懾諸國。”
姬期無奈地選擇了這條下下策,不惜代價率先殲滅一國出兵,宣告大周武力,執(zhí)意伐周最后兩敗俱傷,被他國漁利。
這是個拖字訣,拖延各國諸侯下決斷,這個時候再用重金賄賂各國重臣,伐周聯(lián)盟漸漸消亡。
姬期有了主意,可旋即他就頹了下去,即便他有良策,可身在秦國囿里,也沒法實施。
“稟報王子,公主殿下來了。”
姬期正郁悶時,下人告訴他嬰齊來了,他登時一喜,當真是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
上林苑,秦王游獵之地,無高閣亭臺,只是平地修建幾所宮室,看起來好像富紳宅院,不過終年青綠的松柏相間,透著一股王氣。
嬰齊乘坐步輦來到姬期居所,就看見這個小時候跟著自己玩耍的鼻涕蟲,頭發(fā)散亂,兩眼無神,衣衫不整地靠著廊柱飲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都別笑,好死不如賴活著。”
姬期捧著酒壇,仰天猛灌,酒水順著他脖子流下,衣衫浸濕頗為狼狽。
“王弟怎成如此模樣,前后不過關了你半月而已?”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哈哈。王姊說我狼狽,不狼狽又能怎樣,你那夫君如今是大秦長公子,秦王最疼愛的兒子。
大周讓你流落鄉(xiāng)間十幾年,又將你們倆拆開那么久,而且現(xiàn)在元兒也被大周搶走,你們能放過我。
即便王姊你念著舊情不忍殺我,嬴政也會囚禁我一輩子,半個月只是開始,將來會是一個月,一年,十年,我就要老死此地了。
不過也無妨,反正大周也要亡了,到時候周宮里的那些兄弟姐妹,下場還不如我,死在亂軍中,尸骨難完整。”
“哈哈哈,何以解憂,唯有美酒和美人,酒我常喝,美人也該送來幾個,王姊這點小要求,你不會拒絕吧。”
姬期一身酒氣,腳步輕浮,顯然喝醉了酒,捧著個酒壇子扭來扭曲,惹得看守將士無不發(fā)笑。
嬰齊皺著眉,一把將酒壇子打落在地,喊道:“都看甚,滾出去。”
一聲怒吼,讓大家對這位姬周公主重新認識,院里轉眼只剩下嬰齊喝姬期兩姐弟。
嬰齊看了看四周,確信沒有人后,小聲道:“我救你離秦,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嗯”,姬期醉眼熏熏,搖晃的身子卻站直許多,一只手別在身后,使勁揪著肉。剛才喝的酒是真的,也是真喝,酒勁上頭,他要保持清醒。
“我兒已經(jīng)到達洛邑,父王賜名‘殷元’。我不能讓他孤零零在周宮長大,受父王教導將來和他父親開戰(zhàn)。我要你帶我回周,用我換回元兒,讓他們父子團圓。”
“好,我答應你。”
殷商六百年被周取代,命數(shù)八百載,眼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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