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東胡帝國 (單張求收藏)(1/2)
北方胡族以狼為圖騰,故又被稱為狼族。狼族有三支,白山東胡、北海林胡、還有西北黑胡,被緊鄰的秦人稱為匈奴。
胡族盤踞草原,千年游牧為生,雖有攻破周室故都鎬京的壯舉,但依舊不得與中原諸夏爭鋒。
百年前幸運之神終于青睞胡族,東胡一支鬼里家族出了一位天之驕子鬼木狼。不知那次南下打草谷時鬼木狼的父親掠來一個夏族女子,后來生下了鬼木狼。按說不是純種胡族的鬼木狼不會得到世子之位,幸運地是自此后他父親再無子嗣。
似乎是天數,鬼木狼順利繼位稱為鬼里家族的族長,因為母親是夏人,所以他自小喜歡夏族的禮儀文化,還有那些似乎是天神智慧的治國之學和兵法謀略。
鬼木狼貪婪地吸取著這些治國、練兵的謀略,但可惜人終有一死,他的母親也就是教他諸夏知識的老師去世了。狼族文化生的人偉大,死的人靈魂依舊偉大,尸體則交還給長生天。
但鬼木狼違背祖制為母親修了一座豪華的陵墓,規格用度仿照諸夏的天子。
處理完母親喪事的鬼木狼來不及傷心,為了他心中那個剛剛成型的夢想他遠赴中原游歷諸夏。
一半夏族血統的他很快被諸夏接受,并且依靠母親教給他的知識他被最正統的周室賜予了象征士子的游學令。
依靠游學令他進入了一個思想的圣地,洛邑的浩藏宮,一個有著數以萬計藏書的寶地。
整整三年,他沒有踏出浩藏宮一步,每天都在貪婪地讀書,天文地理,儒道法兵他來者不拒。
終于有一天家族來了一個人,告訴他鬼里族長的位子已經被他的叔叔占據,狼族中不允許王座空懸。
毫無疑問鬼木狼很不得人心,自小按照夏族禮儀生活的他更像一個夏人,草原上的兒郎不讀詩書只看誰跟他們一起吃肉喝酒睡女人。
來人曾經是他母親的奴隸告訴他這個消息也不是為了讓他回去爭位,而是防止他突然回去,新狼王怎會容忍老狼王活在世上,即使那個人是他親侄兒。
鬼木狼安慰著自己的忠仆,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這里有百萬雄師,整個狼族都敵不過自己。
而后在忠仆的反對下單騎返回家鄉,鬼木狼自然不會自負到孤身回族爭位,而是逃到父親曾經的安答阿史那家族。
崇尚武力的文化讓鬼木狼不會得到多少幫助,唯一慶幸的是阿史那輯錄給了他一片安身的領地,讓他有了一個崛起的根基。
從小學習的謀國韜略,加上在洛邑浩藏宮三年的苦讀讓鬼木狼擁有易于草原人的思維,懂得去低頭、去忍耐、等待反撲的機會。
游歷諸夏時他看到了中原對寶馬的渴望,于是他運送大量高大威武但不耐舊騎的良馬販賣給諸夏貴族,換來大量鹽鐵布帛,最后一大半送給了阿史那輯錄。
仆人很不解,辛辛苦苦換來的鹽鐵布帛干嘛白送,可是鬼木狼笑著讓他準備更多的鹽鐵布帛。因為他從阿史那輯錄手下的眼睛里看到了貪婪,那是人內心最原始的欲望。
果然沒過兩天阿史那輯錄的寶庫被盜,一名手下忍不住誘惑買通守衛拿了一匹布。
若是鬼木狼自己手下做了此事,他只會賜予手下更多的布帛,可惜貪婪的阿史那輯錄大怒著打了那個手下五十鞭子。
阿史那其他的將領看著同袍因為一匹布受的懲罰,眼中的貪婪化作恐懼,但也夾雜著一絲不滿,雖然他們都低著頭但還是被鬼木狼看在眼里。
于是幾天后每個將領的帳篷里都無緣無故多了十匹精美的綢布,比之阿史那輯錄的更好。而阿史那輯錄卻用布做了一身諸夏的王服,因為他的新收的美人覺得這樣更能展現他的威風。
王服加身,王冕和尊號自不能少,阿史那輯錄狂傲的給了自己“天可汗”的尊號,意思是“四方來朝的王”。
鬼木狼主持了阿史那的加冕儀式,看著臺下那些俯首帖耳的將領對著臺上笑逐顏開的阿史那露出兇光。
王服尚且是桑布,那么那些綢布定不是阿史那所贈,而且被阿史那知道那些到手的華麗服飾只會被無情掠走。
“大祭司,鐵列奴帳篷里的綢布是您給的嗎?”上次被鞭撻的將領鐵列奴小聲問道,在鬼木狼主持大禮時無意間露出他綢布的鞋子。
鬼木狼笑而不談,拍著鐵列奴的肩膀道:“身為勇士的你本該擁有最美的綢布妝點結實的胸膛,這一切應該是長生天的意思。”
鐵列奴一瞬間心里一熱,看著遠處身著王服的阿史那輯錄心里生了殺意,今天阿史那家族的一切里面不知有自己多少血汗,卻得不到區區一匹桑布的賞賜。反倒是與自己毫無交情的鬼木狼仗義地分享自己的財富。
他心里隱約覺得鬼木狼這樣的英主才應該做自己的可汗,享受長生天的庇佑,而阿史那輯錄在獨攬財富的那一刻起已經被長生天拋棄。
這個想法一經產生便揮之不去,在下一個秋奈缽時鐵列奴為鬼木狼獻上了自己的獵物。這是一個信號,曾經是阿史那家族最兇狠的狼開始投靠另一個主人。
鬼木狼笑著接受鐵列奴的忠心,但是告訴他必須忍耐,現在還不是跟阿史那翻臉的時機。鐵列奴似懂非懂,但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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