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化解(1/2)
一楠急忙跑過來,拿起字卷就甩,想把水抖落,旁邊的日本人連忙接過來,打開一看,已經(jīng)有洇痕,一臉心痛地說:“怎么辦?這幅字是老師借給我的,你們說怎么辦吧?”
許穎只得問:“你說怎么辦?”
“第一,你要賠給我一幅一樣的,第二,找不到一樣的,你給我去見我老師,我老師提什么要求,你不能推辭。不管怎樣,你都要陪去跟我老師道歉。”對方的中文說的很好。
“這是誰寫的?要一樣的,還能找到他嗎?難度有點(diǎn)大,不如,你直接說賠多少現(xiàn)金吧?”許穎只得硬著頭皮又問。
“我老師說,這是他最喜歡的一位書法家的作品,我還真不知估價多少。”
一楠聽了不知怎么想起夏桐來,夏桐懂書法,夏桐興許會有什么辦法,一楠飛快地下了樓梯,還沒到操作間,就喊道:“夏桐,快,快,許穎攤上事了。”
夏桐從操作間里出來,連洗杯子的手套都沒摘,就被一楠拽著上樓了。夏桐進(jìn)去的時候,常若愚正在仔細(xì)地研究這幅書法,是清末民初的吳昌碩的,他的作品贗品相當(dāng)?shù)亩啵驮?jīng)上過當(dāng)。
常若愚斷定這書法是贗品,正要開口說話,一楠把夏桐推過來了,說:“快看看這字,許穎弄壞了,要賠人家,你看值多少錢,別讓人家蒙了咱們?nèi)ァ!币婚@個時候難得還保持清醒。
那個日本人見一楠推進(jìn)來一個更小的丫頭,還是一個洗碗工,因?yàn)橄耐┑氖痔走€沒摘,十分不高興,連中文也不說了,哇啦哇啦一大通,可惜,沒人搭理他。
因?yàn)榇蠹叶伎粗耐┠兀耐┌咽痔渍恕_f給一楠,自己走到書桌前,看了看紙張,看了看墨色,看了看印章和筆力,便說:“這幅字不值錢。連贗品都稱不上,是初學(xué)者臨摹的,筆力差太遠(yuǎn)了。”
“啊,臨摹的?”旁邊有人問出了聲。
“我看也是贗品,沒想到你這丫頭還有點(diǎn)眼力見。要是真品,主人也不可能會隨隨便便讓你拿到這來擺著,要知道。他的字一平米要賣到幾十萬。”常若愚說。
日本人聽了打了個電話,哇啦哇啦半天,才掛了電話。
“可是,即便是贗品,也是值錢的贗品吧,你們是賠錢還是替我們尋一幅一模一樣的來,否則,我怎么跟我們老師交代?”看來。對方也是承認(rèn)自己東西是贗品了。
“你說要多少錢?”許穎只想早些了結(jié)此事。
“至少也要一萬塊吧。一萬塊我才能請到人去臨摹一幅一樣的,還要裝裱,還有做舊。姑娘,不是我為難你。”日本人擺擺手,一副大度的樣子。
“不用去請別人。我?guī)湍闩R摹。”夏桐只得說,自己把許穎帶進(jìn)茶館,哪能看著許穎花這冤枉錢?
“你?小姑娘,這不是洗杯子。”日本人鄙夷地看了一眼夏桐。
“是不是洗杯子,也要看過了之后才知道。”夏桐淡淡說道。
夏桐說完對許穎和一楠說:“你們誰帶錢了,趕緊去買兩張宣紙去,還有,大號狼毫一支,這印章,我可就無能為力了,要單找人刻,照著這個樣子刻,算了,先把紙和筆買回來,宣紙要四尺的,買最好的,對了,還有墨。”
“夏桐,不用去了,我這東西都齊全。”常若愚說完,躬身從書桌下掏出一刀宣紙來。這是他平時沒事的時候,也練練字消遣。
夏桐把洇濕的那幅字鋪開來,自己挑了張四尺的宣紙,用鎮(zhèn)紙撫平,常若愚替夏桐找出了硯臺和墨,要替夏桐研墨,夏桐自己接過來了。
一楠看著夏桐熟練地研墨,推了推發(fā)愣的許穎,說:“還是我聰明吧?知道把夏桐喊來。”
“你掐我一下,我怎么感覺在做夢?一開始,以為是真品,大罵自己烏鴉嘴,那次不該跟你開什么古董的玩笑,這下真要賣了自己,后來聽到時假的,也要一萬塊錢,我還松了口氣,勉強(qiáng)能接受。可是,突然一分錢不用花了,好像我省了一萬塊錢。我這心啊,這一會就跟坐過山車似的,我的心臟快承受不住了。”許穎虛脫地靠在了一楠的身上,她的確嚇壞了。
磨完墨,夏桐從書桌上的筆筒里挑了支毛筆,找了幾張報(bào)紙?jiān)嚬P,把那幾個字臨摹了一遍,自己半歪著頭,問常若愚:“老板,像嗎?”
夏桐對自己的功力不是十分自信,她從來沒有臨摹過吳昌碩的東西。
“剛開始不大像,后來,越寫越像了,你再寫幾個試試,手不生了再落筆。”常若愚仔細(xì)看過后說。
夏桐露的這一手,驚呆了這一干人,連導(dǎo)演和吳仁越也看呆了,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端茶妹,還有這本事?不過,他們從一楠和許穎的互動中,知道了夏桐是個打工的大學(xué)生,也就釋然了,現(xiàn)在學(xué)書法的孩子不少。
夏桐最后寫出來的書法,用常若愚的話說,絕對比原版臨摹的還要好一些。
日本人又打了個電話,說他老師要見夏桐。
夏桐知道對方的老師也是個日本人,心里有些發(fā)憷,拉了一楠和許穎出去商量。
一楠說:“去,不去能行?本來就是我們的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和許穎陪你去,放心,有我呢,他敢欺負(fù)你,敢對我們動手動腳,圖謀不軌,我就讓他試試我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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