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希望再小,總比失望或絕望要好。(1/2)
安鶴軒放下電話,看向辦公桌另一邊坐著的杜子叢,感激地說道:“幸好你來告訴我,說睿義今天沒在公司,我這才可以給筱白和不孝子創(chuàng)造個見面的機會。”
“嗯,不客氣。”杜子叢笑著搖了搖頭。
“啊,對了,既然你的事已經(jīng)說完了,你就快回你自己的辦公室去吧。”安鶴軒明顯有過河拆橋的意思。
杜子叢卻沒有起身,他流露出一絲期待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似乎有一段日子沒見到筱白了呢,不如,我就在這里等她,與她打個招呼吧。”
“你是想見筱白呢?還是垂涎她煲給我的湯。”安鶴軒擺出一副護食的架式。
“我在你家照顧你半個多月,又替你分擔了那么多工作,別說我最多也就是分你一碗湯,我就是全都喝了,你也沒理由不同意吧。虧我們還是這么多年的老友了,你怎么好意思和我計較這么多呢。”杜子叢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非常的難過。
安鶴軒連忙擺了擺手,示意杜子叢就此打住。
“你且等一下,咱們把話說清楚,你別一提到吃就搬出咱們多年的友情,當年你以這種小伎倆沒少從靜容那里騙吃騙喝。”安鶴軒真恨自己為什么隔了那么多年之后,才想明白杜子叢的詭計。現(xiàn)在他又故技重施,自己才不會再上當了呢。
“咳、咳……別說得那么難聽嘛。不就是一碗湯嘛,你也犯不著拿上個世紀的事情來說事兒吧。”杜子叢輕輕地咳了咳,臉上的難過之情一掃而光,既然已經(jīng)敗露了,他也不必再演戲了。
“誰讓上個世紀才過去十幾年呢,而且,靜容的事……對我來說,恍如昨日。”安鶴軒的話說到最后,不免有一點哽咽。
杜子叢嘆了一口氣,面色沉重地說道:“接下來你一定會說,自從靜容離開后,你就食不知味,好不容易等了二十幾年,終于有人能煲出對你胃口的湯了,我卻沒心沒肺地想分一杯羹。行啦、行啦,你也別在那和我演戲了。”
“總之,筱白的湯是給我煲的!”安鶴軒見自己的心思同樣被杜子叢猜中,也就不再裝模作樣了。只是心里對安維辰的母親有一絲愧疚,為了一碗湯,居然就借用了她的名義。
“那好吧,那我就回我的辦公室去了。”說話間,杜子叢就站起身。
“太好了,你快走、快走。”安鶴軒嘴上說得起勁,心里卻閃過一絲不安,杜子叢是什么性格,他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啊,今天怎么就……總覺得有陰謀。
“我還要謝謝你呢,因為今天是你親自去參加應(yīng)酬,我中午的時間就空出來了。想一想,我也好久沒和睿義敘舊了,不如就趁今天,與他吃個中飯吧。”杜子叢看了看手表,點了點頭,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嗯,這個時間,剛剛好,可以打電話讓他回公司接我……”
安鶴軒再清楚不過了,杜子叢那哪里是自言自語啊,他的每一個字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等等!”安鶴軒咬著牙,叫住了杜子叢。
杜子叢轉(zhuǎn)過身,非常恭敬地問道:“不知道安總還有什么事要交待我去做嗎?”
“子叢兄,你這話說得也太見外了吧。”安鶴軒擠出一笑容,指著自己辦公桌前面的椅子,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工作辛苦,還要照顧我這個病人,為了表達我對你的謝意,我誠心誠意地邀請你留下來,嘗一嘗我未來兒媳煲給我的湯。”
安鶴軒的話說得自己這個糾結(jié)、這個郁悶啊。分一碗湯給杜子叢已經(jīng)是老大的不樂意了,還要因為他對自己的照顧而感謝他,這才更叫安鶴軒吐血了。
杜子叢哪里是在照顧,明明就是在囚禁嘛。安鶴軒覺得自己這段日子過得,和過去吃齋念佛的和尚差不多了。
“豈敢、豈敢!”杜子叢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既然是煲給你的湯,我怎么好意思奪人所好呢。”
“杜子叢!你我都心知肚明,我知道你巴不得留下來,你也知道我留下你無非是不想讓你利用睿義攪了筱白和不孝子的約會。所以,你就給我快點坐下來,乖乖地等著喝湯吧。”安鶴軒氣得直跺腳。
有的時候,他真是恨透了這個吃定了自己的損友,不過,一想到孫燁也和他是一個境遇,總覺得心里平衡了一點。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子叢笑瞇瞇地坐回到椅子上,他明明已經(jīng)知道安鶴軒氣得火冒三丈了,卻又故作不知。嘆了一口氣,悻悻地說道:“真是可惜啊,我還真想見見睿義了呢。”
一聽這話,安鶴軒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了,卻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兒了。
一個是怒氣沖沖,一個是悠哉悠哉,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安鶴軒的秘書白靈,一見到熊筱白,就知道她是安鶴軒所說的到訪之人。所以,也沒有再去請示安鶴軒,直接把她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聽到有人敲門,安鶴軒和杜子叢立即望向門口,正好看白靈推開門,將熊筱白請進門。
“筱白,快進來,快進來。”安鶴軒笑呵呵地招呼著熊筱白去沙發(fā)那邊坐下。
杜子叢看著安鶴軒眉開眼笑的樣子,不由得感慨了一聲,他變臉變得還真快呢。
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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