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不想認他這個朋友了(1/2)
不過魚蝶兒相信,只要耐心等待,總會有機會的,反正她遲早是要離開的,只待等到合適的機會。
她覺得她的結局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如前世一樣了,因為鶴璧已經死了,至少她不會在他的手上死于非命。
只是有一樣超出了她的算計,竟然嫁給了鶴泰,這不是等于跟皇室扯上了密不可分的關系嗎?可那時失憶,不是她能選擇的。
反正等離開了,也就等于與皇室撇清關系了。
即便現在走不了,等搬到了王府之中想離開就容易的多了。
她就不信鶴泰能將王妃年年月月的禁足。
其實若拋開這深宮的斗爭漩渦不提,魚蝶兒竟覺得這一世似乎也沒那么討厭這兒。
或許是因為有金松、秋鶯……那些真心實意對她好的奴才,也許是因為有鶴泰處處護著她,這一世的皇宮對于她來說雖然有邪惡,可也不乏溫情。
比如喜棉宮里金松栽的爬山虎已漸漸長成了青藤,比如皓月齋每日清晨里清新的空氣和婉轉悅耳的鳥鳴,就連院子里的樹木,遇狂風時發出的浪濤一樣的聲音,都令魚蝶兒無比眷戀。
還有長眠在喜棉宮后院行行花樹間的秋鶯,一切的一切早在日復一日的生活里一點點填進了她的心里,變成了永生難以忘懷的記憶。
殺四皇子,離開皇宮,與皇室成為陌路,是她一直以來期待并努力在做的事情。
如今四皇子是殺了,自然到了要走的時候,可她竟有點舍不得。
似乎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分別就迫在眉睫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便入宮只是為了報前世之仇,可周圍關懷她的人卻都是真實的,每一個都令她感到舍不得。
或許這就是人無法預料、無法算計在內的吧。
重生,多么逆天的事,它提供給魚蝶兒一個復仇的機會,卻也同時給了她另一種錐心的分離之苦。
人總歸是爭不過命運的,命運總會有許多種方法戲弄著你。
血宗已經兩次對她下手,魚蝶兒不知道會不會還有第三次、第四次。
若血宗不除,她離開皇宮只會險上加險,只身在外可能隨時隨地會被他們抓走。
那個鬼地方她可是再也不想光臨了。
魚蝶兒直坐了幾個時辰,才終于決定對鶴泰坦白她恢復了記憶的事,因為不承認恢復就不能說出血宗的事,不能說出地宮的事,若是不說出來就不能除掉血宗,她又怎么敢輕易離開皇宮。
現在莫說沒有機會,就是有機會,她都不敢走了。
這血宗像是盯著她不放似的,她哪還敢亂跑?
而且似乎這組織過于強大了,超出了她的認知,竟然連侯府的三夫人都是其成員。
本來魚蝶兒還不知道三夫人為什么抓她,可是在交換人質的時候,她看到楚楓就立刻明白過來了,應該是鶴泰抓了楚楓,血宗救不出來,才將她抓了來換。
三夫人既然幫血宗辦事,一定是血宗的人無疑,只是這一次連累了平璉川了。
鶴泰將平璉川交給了平原侯,就帶她回了宮,魚蝶兒都不知道平璉川怎樣,有沒有受傷什么的?
金松帶著喜鵲霜兒和一眾奴才就差在殿門外跪成雕塑了,魚蝶兒才讓他們進來,倒不是刻意難為他們,是她一直在想事兒沒留意,而奴才們也不敢大聲驚擾。
面對他們的請罪,魚蝶兒有些內疚,不是她們貪睡,也不是他們大意,而是她刻意人為制造的機會,但是這話當然不能說,只揮手讓他們起來,不怪罪他們便是。
奴才們自然不敢虧待魚蝶兒,誠惶誠恐的端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心中只期望主子別再不安分的鬧出什么事兒來。
直到日頭西掛鶴泰才回來,可還沒等魚蝶兒向他坦白恢復記憶的事,他就滿眼疲倦的看著魚蝶兒。
“小蝶,以后別亂跑了好嗎?爺真的跟你折騰不起了。”鶴泰想到今后還會經歷不止一次的這種擔驚受怕,他就覺得無力承受。
這話說的魚蝶兒一愣,這怎么出去一趟就變了副臉孔,出去之前還既傲嬌又嚴厲的命令她,怎么回來變成霜打的茄子了。
“不會了,怎么會呢。”魚蝶兒口不對心。
“你寧愿去找平璉川,就是不肯跟本王說實話?”
“說什么?”
“你恢復記憶了?”他突然問道。
魚蝶兒頓時心虛,“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鶴泰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拇指揉著眉心,“平璉川將你寫的信給本王看了。”
“什么?”魚蝶兒大驚失色,“他怎么現在把信就給你了,他竟然出賣我?”
“不怪他,是本王逼他的,而且他也是被這次的事嚇壞了,怕你離開以后會置身危險之中,所以才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本王,希望本王能保護好你,別再讓你偷溜了。”
鶴泰突然莫名的輕笑了一聲,起身將她牢牢擁住,“不過本王還是開心的,至少知道了小蝶心里是有爺的,只是爺不想要什么虛無縹緲的來世,只想要實實在在的今生。”
“平璉川,以后休想我再認你這個朋友。”她咬牙切齒的低聲嘟囔著,真的不想認平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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