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 叛亂之夜(1/3)
??在淵遠流長的人類史中有高尚的英雄,有睿智的哲人,也有聰慧的學者,他們的名字熠熠生輝地刻在文明基石上供后人去瞻仰感慨,與之對應的也有這樣一群為了欲
望、仇恨甚至只是可憐的生存而成為恥辱柱上最顯眼記號的家伙。歷史不會自己說話,發生在當時的實情永遠只能演變成主觀的臆測,于是他們的面目更加猙獰以至于連無辜的文字都被賦予了卑鄙的定義。
他們的名字叫做叛徒。
——三月九日凌晨·重癥獨立監護病房——
“戰況如何了?”老邁的軍區司令官斜躺在病床上,戴著呼吸器的他不得不靠喉骨震動裝置才能發出聲音。
“目前為止還沒有陷落的危險。第九軍團和裝甲軍團把戰線死死釘在了第五層,拜特戰隊的活躍敵人補給線也出現很大障礙,雖說還沒有反攻的可能性但維持現狀應
該不成問題。今晚特戰隊還要進行一次大型作戰,目的是一舉斷掉下層敵軍的補給。”回答司令的是服侍他多年的副官。自從老司令病倒后每三小時一次的戰況匯報就成了他的日常職責,醫生曾多次建議老司令注意休息他就是聽不進去。
“是嗎……”老司令欣慰地點點頭,“有這么能干的屬下看來我不會成為聯邦的罪人了。對了,有個建議你轉告給參謀長。”
“您請說。”副官作洗耳恭聽狀。
“把第九軍團從戰線上撤下來,讓十五軍團頂上去。”
“為什么?”副官很奇怪,第九軍團和十五軍團戰力上可說是半斤八兩指揮官的水平也差不多,完全沒必要特意進行這樣的調動。
“恩……”老司令沉吟著,“你去看看門關好沒有,我覺得有些冷。
“已經鎖上了。”副官會意地扭上門鎖。
“你已經跟了我多年,接下來我說的話只有你我和參謀長三個人知道,明白嗎?”老司令嚴厲地對副官警告著。
“是,監護錄像我會從醫生那里要走。”副官垂首應諾。
“最近這幾天,有沒有發現十五軍團有什么異動?”滿意地點點下巴,司令低聲問道。
“士兵層沒發現什么動靜,不過十五軍團的指揮官麥考林中將和軟禁的李紹文中將來往似乎有些頻繁。”副官如實報告。
“果然啊……”老司令長嘆一聲,“在十五、十八、二十三個軍團中二十軍團的指揮官是個墻頭草不足為患,十八軍團的麥考林心眼雖小膽子卻也不大,惟獨這個李
紹文心胸狹隘見不得別人比他能干,為人又是陰狠狡詐不所不用其極。我一把年紀已經干不多久李紹文早就盯上我這個位子,為了不至于讓廣寒落在他這種人手里我才把參謀長從地球調過來。現在他吃了大敗仗,若是叛軍被成功擊退上軍事法庭是肯定跑不了的,他的生涯也就到此結束了。我所擔心的是萬一他狗急跳墻……所以
最好還是在軍區司令部里留些可靠的部隊。”
“要說軍隊的話,不是還有兩個守備軍團嗎?”副官似乎不認為十五軍團能掀起多大風浪。
“守備軍團那兩個軍團長和李紹文眉來眼去很久了,常年列席戰術會議的你沒看見嗎?”老司令的語氣有些不滿,“平時他們或許還能堅守自己的職責,若是李紹文從中挑撥現在又沒有我這個司令來彈壓,他們的立場真的不好說。”
“下官明白了。”副官虛心點頭。
“我的話你一定要一字一句地告訴參謀長,他若不聽你務必要代替我勸服他。參謀長為人太過剛直秉公不知防備,正面戰場上他是一把手這地下的戰場卻是一竅不通,我不想他被人在背后開了黑槍。”老司令反復地對副官叮嚀著。
“您對參謀長閣下的愛惜真是讓人感動啊……可惜這些話您沒法和他親自說,否則情勢也不會發展成現在的狀況了。”副官的眉間忽然現出陰霾,一直垂著的手摸向了自己腰間。
“你、你什么意思!”老司令大驚,無奈身體不聽使喚只能任人宰割。
“什么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副官舉槍指向老司令,“您在這個位置上坐了這么久,該是為聯邦盡忠的時候了!”
兩聲槍響,雪白的床單染上了鮮紅的色澤,老司令的生命特征急速惡化使房間內外警鈴大作。
“你、你不是……”老司令伸出老邁的手試圖抓住什么,無奈天命不由人只能含恨而去。
“您是位值得尊敬的人,在聯邦毀滅前死去對您來說是最好的歸宿,至于恥辱……自然有人背負。”副官輕聲說著,回頭將槍指向了背后門扉。
鎖住的房門被人強行打破,沖進來的是十五軍團指揮官麥考林和門口的兩個衛兵。
“混蛋,你干了什么!”麥考林義正言辭地怒吼,回答他的卻是身邊的一個衛兵被射倒。
“還擊!”麥考林和衛兵同時舉槍射擊,副官應聲倒地。
“司令!司令!”麥考林撲在已然死去的司令身上,表情仿佛死了老爹。
“中將,監護錄像已經停止,可以掃尾了。”麥考林放在耳道里的隱形耳機忽然傳來某個人的聲音。
“切!”剛才還在嚎啕的麥考林馬上換了副臉色一把將司令的尸體推開,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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