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暫時的寧靜(2/2)
落下什么后遺癥到關鍵時候脫我的后腿。”維達還是那種平淡的口吻,不過李靜云卻聽出了一絲關心的意思。
“啊,我知道。不過我已經睡了一個禮拜,現在實在是睡不著,不如你陪我聊聊天?反正我們兩個現在都很閑。”
“聊什么?”
“隨便啊,雖說是合作者我們之間的互相了解并不多吧?你想知道的,我想知道的,隨便談談就好。至于話題還是老規矩,不想說的可以不回答?!?
“可以?!?
“那么從我開始了。我入院的時候無論小夢羽還是任天墨都沒有通知你吧?你是怎么在當夜就知道我受傷入院的?”
“像我這種人,總是會有些消息渠道的,具體的消息來源……不想告訴你?!?
“……”
距離李靜云所在的醫院幾十公里外的理事會監理局總部,雖然已是深夜,仍然有不少熬夜加班的探員和檢察官在利用晚上不必去學校執教的閑暇時間辛勤工作,新人探員維羅妮卡就是其中之一。
“這么晚了還在干活啊,小心被當做工作狂以后嫁不出去哦。”維羅妮卡還在實習時就一直很照顧她的一位前輩將一杯剛剛沏好的咖啡放在她的案頭,玩笑似地說道。
“啊,謝謝前輩了。”維羅妮卡整理了一下散落在額前有些凌亂的頭發,端起咖啡喝下一大口,“畢竟是我獨自擔當的第一個案子嘛。人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不加把力怎么行。”
“那個學生告老師的案子?”
“恩。”
“被告應該是門捷列夫教授沒錯吧?”前輩似乎對于這個案子很感興趣。
“就是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怎么也看不出來這個慈眉善目的家伙下手這么狠啊,居然在學生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行給學生注射DX-2175興奮劑,虧他還是在學院里任職了五十年的老教師?!本S羅妮卡正在整理關于那種興奮劑的資料,就隨口抱怨了一句。
“維羅妮卡,這事是大家都不在我才和你說。你知道為什么科長會挑你來作這個案子么?”那位前輩忽然用很正經的口吻對維羅妮卡說道。
“大概是這個案子比較簡單吧?這種有根有據的事情一查就出來了,過幾天原告身體好轉了我就去錄口供,然后等罪證鑒定結果出來這案子不就結了么?”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實際上這個案子是沒有人愿意接,才推給剛入行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我勸你不要深入查下去了,而且你也查不出什么來,這個人是不可能會被定罪的?!鼻拜叺恼Z氣有些愧疚,畢竟他也拒絕了科長,最后這案子才落到維羅妮卡頭上。
“為什么?”維羅妮卡詫異地望著她的前輩,在她印象中前輩這人雖談不上嫉惡如仇也算是個合格的執法者,萬萬說不出這種話的。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前輩深深嘆了口氣,“我像你一樣剛剛進監理局的時候也接過和你一模一樣的案子,嫌疑犯就是這位門捷列夫教授。當年我也是抱著為同是能力者的學生服務的念頭進監理局,對于教師傷害學生這種案子自然查得很用心。不是我自夸,我當時的調查技術絕對比你現在要好,不過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直到結案期限結束也沒有找到任何可以控告這位門捷列夫教授的關鍵證據,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前輩查不出來不見得我也查不出來吧?而且一個人被多次控告上層會注意不到么?”維羅妮卡有些不服氣。
“話是這么說,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不單單是我,包括現在的局長和好幾個已經是局內高官的前精英探員都曾經在有關這位教授的案子里吃過敗訴??墒巧蠈訉Υ撕翢o反應,我們的報告遞上去就好像消失在空氣里了一樣,所以我們這些老鳥都猜測這位教授和上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聯在。而且這位教授雖然被控多起故意傷害,卻沒有一次真正造成學生死亡,所以這件案子你做做樣子就好。我知道身為一個執法者這么說是知法犯法,你就當做是一個前輩的閑話好了,聽不聽都隨你?!?
“前輩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已經答應過受害者要好好追查這件案子,即使最后得不到任何成果我也要努力試試。”維羅妮卡直視著那位前輩,語氣堅定。
“既然你這么說了就好好加油吧,說不定你真的能幫我們內務調查科爭口氣呢。今天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前輩丟下這么一句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維羅妮卡則甩了甩頭,將前輩的話帶來的胡思亂想清理干凈,再次開始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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