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棋局(1/2)
?夜幕將至,空港建筑群間赤紅色的航空障礙燈閃爍著點點醒目的紅,西沉的恒星在地平線上灑下最后一片昏黃色光輝給林立的樓宇拉下長長的黑色剪影,除了通達天際的空港本身外建筑群中最高的一棟樓頂上一個矮小的紅色身影忽地現出形來。站得高不是為了耍帥而是因為望得遠,尤其對弓兵這種具有特異視力的英靈來說,只要站得足夠高他們就能監視到很大的一片區域。
“到你指示的位置了。”立于樓頂的衛宮松開手掌,掌心中的寶石立即幻化成了蜂鳥的形狀,那是遠坂凜的寶石使魔。
“知道了,能目視到目標么?”耳邊傳來遠坂凜的問話。
“我找找看……應該就是這兩個,完全不掩蓋自己的英靈氣息,還真是了不起的自信。”鷹隼般的目光在所及之處掃射了一圈,衛宮的視線最后定格在自己所處位置對面的一棟豪華賓館頂層,占據了整層樓的套房有一間寬敞無比的客廳,兩個年輕男子正坐于落地窗邊各執黑白對弈象棋。
“在哪兒?”遠坂凜的使魔沒有這樣的好眼力,只能求助于衛宮。
“這里。”衛宮伸手出去給使魔擺正了姿態。
“……這是在下棋?該說是他們缺乏緊張感好還是什么好。”透過寶石鏡遠坂凜隱隱能看出來兩人在干什么,但具體對方長什么樣卻因為距離太遠而不甚清晰,她頂多就能辨認出來這是兩個青年男人。
“大導師,能靠近一點么?”這時同樣在透過寶石鏡觀察的尼德列斯忽然請求道。
“可以是可以啦,不過為什么?有什么讓你在意的事情么?”遠坂凜奇怪地問,使魔越靠近被發現的風險也就越大,這點道理同為魔術師的尼德列斯應該不會不懂。
“我想看看交手的對手到底長成什么樣子,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跟敵人面對面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尼德列斯回答道。
“這樣啊……我明白了。”看著尼德列斯略帶青澀的表情,遠坂凜仿佛想起來當年自己第一次跟敵對魔術師交手時的場景,青蔥時代誰都有過,遠坂凜理解地點點頭,心思一動控制著小如蜂鳥的寶石使魔開始向對面的高樓接近。
室內專心對弈的一人一英靈似乎并沒有發現有人在伺機窺視。
——賓館內——
“A8-A4,陛下,自從我們到此就一直沒有什么動作,這么按兵不動是有什么深意么?”將沉底的白車拉回防守,二皇子羅洛面上帶些焦躁地跟魯路修問道。
“B3-G3,車吃兵,叫將。”魯路修卻像沒聽到一樣橫拉過黑車干掉了羅洛白王身前的守衛,“深意?你怎么會認為有那種東西?”
“那我們究竟是……啊!Q1-H2。”還想再多問幾句的羅洛發現棋盤上的白王已經身臨險境連忙先移走王棋。
“Q3-Q2,叫將。”然而幾乎在對方動棋的剎那魯路修就立即驅使著自己的黑車緊追不舍,一步緊似一步的攻勢逼得羅洛根本開不了口多問什么。
“額,H2-H1。”不得已下羅洛只好將王棋縮回死角,現在除了面前的棋局他的大腦已經處理不來其他東西了。
“F4-H3。”已經成功將對手逼入死地,魯路修調集兵馬準備下最后殺手。
“這……我認輸。”羅洛或許在形勢上贏不過魯路修至少整個棋局他看得還是很清楚的,自己已經動彈不得的白王已經窮途末路而魯路修的黑王那邊卻穩如泰山,他索性放棄了無謂的掙扎棄子認輸。
“你還是太稚嫩了啊。”魯路修輕嘆。
“您教訓的是。”羅洛低頭沉聲道,自己同這位先皇對弈以來似乎還從未贏過。
“朕不是在說棋盤上的東西。”然而魯路修搖了搖頭。
“那您的意思是?”話題突然跳躍了回來讓羅洛有些受寵若驚,這位說一不二的先皇對自己的問話向來是不想答就完全不理睬。
“朕問你,為帝王者可該沖鋒在前?”魯路修反問道。
“這要視情況吧?”沒頭沒腦的一句問話,羅洛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只能這么答。
“不。”誰知道魯路修非常不滿意地皺起了眉頭,“這正是你下不好這盤棋的原因,棋局雖非世局卻是世局之縮影,為王者當如山巔之城,見利而不冒進遇險亦不輕退,左支右拙上下其手那是下人與俗物才會去做的事情,王者應不齒于此等行徑,若不明白這個道理則不配稱王。”
“您是說我們不應該冒險主動出擊?”言至于此羅洛大概聽明白了這位先皇的意思。
“你的眼界全都放在了圣杯戰爭之上,卻忘了你參加圣杯戰爭是為什么了。現在的你之于帝國、之于這場荒謬的圣杯戰爭就如這枚王棋,看似發揮不出什么力量,可若是沒了你整個帝國就會……”魯路修伸出手指輕輕一彈那枚被逼入死角的白王,棋盤上所有的白棋都應聲而倒,“圣杯戰爭是一人之戰爭這是連朕也無可奈何的事情,但你絕對不可將自己視為可以犧牲的一介兵卒來看待,比起你本身的重要性來無論何等利益都不值得去冒險。”
“我只是想拯救帝國替兄長分憂……”隱隱聽出魯路修又傳達出希望自己取現任皇帝而代之的意思,羅洛只是避而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