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不會痛嗎？”
    尋聲完全，是一個身材矮小，但是渾身滾圓的小老頭，留著一臉的絡腮胡，身高看上去好像跟苦吟差不多。
    “咦，小老兒你今天居然會出來擺攤？”苦吟看到這小老頭，也是一陣欣喜。
    顯然，這兩人是老相識了。
    比起苦吟的欣喜，小老頭卻是有些郁悶，埋怨道：“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歷，我可是聽說了，這幾天你都沒有來，可為啥我一出攤，你就來了你？掃把星吧？”
    苦吟嘿嘿笑道，不予置評，五天前自己在他這賺了不少好處，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躲了自己幾天，只不過這幾天自己也沒來甄寶街，他這一出攤，自己就帶著陸軒屁顛屁顛的來了。
    只有苦吟自己知道，并不是自己專門堵他的，這就是猿糞。
    陸軒大概也能猜到是這么回事，不由苦笑道：“那你們倆可能是命中犯沖。”
    “小哥真乃知音也。”小老頭橫了陸軒一眼，立馬就露出了悲痛的神色，說道：“小哥你就行行好，把這小丫頭帶回去吧，要不然今天不光是我，周圍的攤子都別想好好做生意了。”
    “喂，小老兒你這叫什么話，你們這些開門做生意的，哪有轟客人走的道理？”苦吟有些氣憤了，“就沖你這句話，今天我就讓你虧本虧到姥姥家。”
    “可別，小姑奶奶，我錯了。”小老頭有些郁悶道。
    旁邊的陸軒則是有些疑惑了，問道：“老先生，你要是真的不想跟苦吟做生意，那就不做她生意好了，何必這般……卑微呢？”
    “喂陸軒，你是哪一邊的？怎么感覺你在幫這小老頭？”苦吟不滿了。
    那小老頭則是苦笑道：“小哥你是剛來上官城吧，我也想不做小姑奶奶的生意啊，只不過甄寶街的規矩就是開門做聲音，不能強買強賣，也不能不做某個人的生意。”
    陸軒一愣，倒是第一次聽說過這樣的規矩。
    “生意做不做得成是一碼事，但只要有客人上門問價，那就不能視而不見。”小老頭苦惱的對陸軒賣慘道，“這小姑奶奶牙尖嘴利，眼光又很厲害，每次都是小老兒我吃虧。”
    苦吟聽到小老頭的后半句話，頓時就樂了，估計是當成了對她的夸獎。
    看著小老頭的郁悶模樣，陸軒倒也有些于心不忍了，轉身對苦吟說道：“咱們這次來買什么的？”
    “不知道，隨便逛逛。”苦吟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而就在這時候，對面的一個攤位上也傳來了聲音：“小苦吟啊，你可得好好整治一下那三寸釘，你不知道，平時他是怎么宰客的，我們這些同行看著都覺得這家伙良心被狗吃了。”
    循聲望去，同樣是一個老者，身材一般，瘦骨嶙峋，如果非要找一個標注性特征的話，那就是他的鼻子很大，還是酒糟鼻，看上去有些丑。
    “喂，糟鼻子，你說什么呢。”三寸釘小老頭氣憤的看著酒糟鼻，一雙眸子中都要露出精光來了。
    酒糟鼻老頭卻是沒有搭理那三寸釘，看向苦吟道：“小苦吟啊，你知道三寸釘那人，平時不開張，開張吃一年。”
    聞言，苦吟好像也是意識到了什么，烏溜溜的眼睛看向那三寸釘的老頭，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狡詐起來。
    “你……你打算干嘛？”三寸釘老者雙手護胸，下意識的朝著身后退了兩步，一副遇到流氓劫色的樣子。
    苦吟卻是不管其他，笑道：“糟鼻子說的沒錯，你這老頭壞得很，每次出攤都會有好東西，這次是啥，拿出來姐姐看看唄。”
    “沒……沒有，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叫人了。”三寸釘老者一副委屈的樣子。
    苦吟：“你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管你的。”
    陸軒站在一旁看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總感覺這畫面……有點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