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天塌下來站在凳子上頂著(1/2)
麻陽沉吟半晌說:“別惦記我了,我是個待罪之身。”
羅小羅一驚:“你說什么?”
麻陽:“原諒我,具體的不方便多跟你透露,你只要知道,我并不是一個值得你托付感情的人,就行了。”
以羅小羅原先的性子,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
罪?什么罪?誰敢治他的罪?天塌下來我站在凳子上給他頂著!
要是知道了麻陽有什么難處,她非得擼胳膊挽袖子,掄大錘上陣親自為他掃平障礙不可。
但是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相思催人成長,再加上那些不算稱職的“軍師(熱心女同事們)”的諄諄教誨,以及家中的變故使她學(xué)到的世態(tài)炎涼,現(xiàn)在她的心性成熟了許多。
她想,既然人家說了不能多講,就還是不要逼問了吧。
但是她又不放心,忍不住在心里繼續(xù)猜來猜去,以至于兩個人之間出現(xiàn)了冷場的局面,一時只聽得到攪拌咖啡和用吸管輕輕吸果汁的聲音。
過了好半天,羅小羅又想起一件事:“但是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的話,就也不能接受別人,對嗎?”
麻陽沒想到她還在這問題上較真兒:“是這樣。”
羅小羅:“好吧我不多問,但是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教我書法的哦。”
憑良心說,這個要求并不過分,而且麻陽確實也想為她做些什么:“那個沒問題。”
羅小羅嘴角揚起一抹愉快的弧度。
兩個人主要不是來吃飯的,甜點只是用來意思意思,兩人隨便吃了幾口。
麻陽看了看表:“我還有事,咱們走吧,先送你回去。”
羅小羅沒有拒絕。她不想錯過任何一個跟他單獨相處的機會,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待罪之身。
她認定麻陽先生是一個好人,這個“罪”也許是他自己對自己要求太過嚴(yán)格而自封的,其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他這么好、這么有能力的人,能犯什么大錯呢?要是真有什么大罪,法律早該制裁他了啊。
就算真有什么,她也愿意跟他一起承擔(dān)后果。
“這袋東西你一定要拿啊,就算放在倉庫里讓它落灰都沒問題。”
“那怎么行呢?我專門找個玻璃柜把它們貢起來。”
兩個人站起來,剛走出門口,羅小羅忽然說:“等一下。”
麻陽以為她忘了什么東西在座位上,停住等她回去拿。
沒想到羅小羅忽然身形一矮,不見了。
麻陽的第一反應(yīng),她是不是踩到假冒偽劣井蓋了?那得趕緊救人!
可是一低頭,發(fā)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居然蹲在了自己的腳下。
麻陽剛想問“你這是干什么”,就見她正在很仔細地替自己系一只腳松掉的鞋帶。
麻陽跟巫山一樣,常年上班西裝革履,皮鞋他又特別喜歡系鞋帶的那種。
小羅知道,雖然麻陽先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義肢適應(yīng)得比較好,走路甚至慢跑,外人都看不出破綻,但唯獨蹲下身去不太方便,也不易保持平衡。所以,見鞋帶開了幫他系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周圍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說這女生愛得也太卑微了吧!
這男的西服革履,有手有腳又不是老弱病殘孕,為什么要女的幫他在公共場合系鞋帶?把喜歡的人寵成這個樣子,以后有她好受的嘞。
羅小羅并不是完全聽不到別人的議論,也不是完全看不見旁人的目光,但是她不介意。
麻陽兩次彎腰拉她,她都堅持要系好了再起身,然后故意大聲說:“你膝蓋有傷不方便彎腿,誰讓咱是護士出身呢,愛操心,職業(yè)病呵呵呵。”
這是說給旁人聽的,省得他們詬病麻陽先生大男子主義。
大家一聽,哦,原來是這樣啊!誤會了。這一來,兩人的面子都得以了保全。
麻陽的喉結(jié)動了動:“小羅......”
羅小羅咧著嘴寬他的心,順勢挽住了他的胳膊:“沒事兒,咱們走吧。”
一種女人特有的體溫貼近了他。
有那么一剎那,麻陽有些恍惚地想,當(dāng)年初見沈長歌的那個午后,如果不是溫暖的陽光剛好打在她美麗的面龐上;如果不是剛好有一縷溫柔的發(fā)絲,飄落在她白玉般無瑕的脖頸上;如果她沒有端莊地微笑著,用提琴般動聽的嗓音對自己說“歡迎你到巫氏來”......
這難忘的一幕當(dāng)中,哪怕有一個步驟不是那么協(xié)調(diào),也許自己就不會愛慕她了。
也就不會在日后留意她,漸漸發(fā)現(xiàn)她是一個善良、寬容、賢淑的傳統(tǒng)女子,有著夢想中所有女子應(yīng)有的品德,更不會一愛就是看似毫無理由的近20年了。
如果沒有遇見她,我將會是在哪里?
那么事情就會向另外一個方向發(fā)展,也許自己會最終遇見另一個女子,可能并不那么漂亮,但是知書達理。
也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子女在自己膝下承歡,父母也可以抱上孫子或?qū)O女了,自己的生活會是完全另一種樣子。
也有可能,自己一直忙事業(yè),單身到現(xiàn)在,然后遇到了癡情不改又很關(guān)心自己的小羅,說不定就接受她了。她是一個值得好好疼愛的姑娘,不是嗎?
麻陽的車?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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