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 錢包捉迷藏(1/2)
溫泉池更衣室門外,上身薄T恤、下身花褲衩的王小花同樣一臉驚詫:“先生,怎么又是你?”
崔明思:“對啊,俺哥倆吃飽了來放松一下,嫩在這兒干蛤呢?”
王小花顯得有些窘,她本來條件反射逢人就問、卻被生生咽了下去的那句是——“先生,按摩嗎?”
平時最怕的就是讓熟識的人知道自己干這行,盡管光服務、不賣身,也還是怕人家拿有色眼鏡看自己,更怕消息傳到自己老家去。
父母那么保守的人,要是知道了,非拿鞋底子抽死自己不可。
其實,自食其力有什么可丟人的呢?
王小花長得并不漂亮,但也絕對不難看,至少五官端正干干凈凈,要不然用人單位也不會要她。
有時候她還挺慶幸自己不是個大美女的,因為她發現,長得特別好看的姐妹遭遇咸豬手的機會顯然更多,而自己這樣的相對就比較安全。
當然了,長得好看的姐妹榜上土豪的機會也更大,但是她不羨慕她們,總覺得那個不可靠。還是自己掙錢自己花,來得比較踏實。
盡管她跟崔明思還有巫山只有一面之緣,而且人家那樣的大人物,很可能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是做什么的,但王小花還是覺得非常不好意思,畢竟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按摩女郎”不是什么光榮的職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令人所不齒的東西。
她同時打著兩份工,下了那邊的班就匆匆搭公交車趕到這邊,幸虧只有幾站地之遙。
她說自己的老家實在太窮,而她家又是村里的重點貧困戶,只有在外面拼命打工,才能在養活自己之余省出一些錢寄給家里,溫泉會所這里掙錢比別處稍微多些。
至于有時會遭到客人的無理甚至非禮對待,她沒有提。
窮人家的孩子,從小到大委屈受得多了,忍著忍著就習慣了,也必須習慣,不然還能怎樣?其實她不說,別人也能猜得到。
崔明思自己就是窮鄉僻壤里走出來的土包子,雖然現在總算混出頭了,但是生活可以有多么艱辛,他知道得不能更清楚:“你的同齡人應該還在念書呢吧?哎呀,俺倆該咋幫幫你這丫頭呢?”
一邊說一邊開始在自己身上摸,從脖領子摸到腳趾頭。
還以為他在自我按摩呢,敢情這人是在找錢包。
錢包好像總是跟他捉迷藏,有時候在屁股后頭兜里,有時候在袖子里藏著,有的時候躺鞋里,還有的時候在屁股底下壓著,他也不嫌硌得慌。
總之,需要的時候總是亂摸一氣,地動山搖。
他卻從來沒擔心過梁上君子的光臨,盡管被他們光顧的次數已經多得數也數不清了。
每年春節前夕,這貨甚至還專門放些票子在空空的錢包里等著被盜,因為他覺得,但凡年根兒被逼到偷東西的,應該是真需要錢回家過年的人吧?
巫山和崔明思體恤王小花獨自打拼的不易,紛紛慷慨解囊,卻不要她按摩。
王小花說什么也不接那些錢:“無功不受祿,兩位先生既然不需要我提供服務,這小費我也不能要?!?
此舉讓兩個男人對她刮目相看。巫山主動對她說,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給我打電話。
王小花感激涕零,本來還因為國家保護動物的事而擔驚受怕,忽然就覺得心里的一塊大石頭被搬走了。
這個小插曲過后,兩座行走的鐵塔總算步入了溫泉池。
湯池有大有小,呈不規則形狀,顏色也不相同,互相之間都分開一段距離,還有花草遮擋,私密性很好,池邊還提供免費啤酒等飲料。他們倆選擇了一個月芽型的小池,沒有別人。
崔明思雖高出巫山小半個頭,但是特別瘦,怕冷。
水溫三十五六度,他覺得很舒適,可巫山的身子碰到水之后劇烈抖動了一下。
崔明思瞅著他:“咋了?踩釘子了?”
巫山:“水怎么這么燙?”
崔明思:“燙?不能啊,跟體溫差不多,你以前不是也最喜歡這個溫度嗎?”
巫山一想也是,再試試。他忍著極度不適進入水里。
泉水包裹著他精壯的身體,池底無數定向水流咕嘟咕嘟按摩著他的每寸肌膚。
崔明思在旁邊舒服得都快打呼了,巫山卻難受得仿佛被火燒著了屁股,左顧鰍右顧鰍(不知道是不是這么寫,動來動去的意思)不得安生。
不是廠家學無涯不想給他設定一個跟常人一樣的體表舒適度數,只是技術所限,溫度長時間高過一定值的話,巫山體內的某些零件有可能不能正常工作,所以,水溫偏高感覺到不適,算是巫山一種無意識的自我保護。
崔明思睜開微瞇的眼睛:“大兄弟,你顧鰍啥呢?要是實在覺得太熱,俺再給你調低點兒。”
池子邊的按鍵一直按,結果一直低一直低,直調到五六度的樣子巫山才踏實了,把崔明思凍成了冰棍兒:“俺知道了,你是來這兒冬泳的!”
巫山倒是公平,他又伸手往高調了調,最后定格在18度,這下倆人都湊湊合合了。
崔明思眉頭一挑:“大兄弟......”
巫山:“我變了很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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