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女兒骨(1/2)
“你是誰呀?”
何爺爺看巫山也有些眼熟,不過一時沒想起來。既然是跟小白同來的,還是很相信他的。
巫山?jīng)]回答這個問題,一邊走一邊問:“身上什么地方疼?”
何爺爺:“腿,還有腰。”
巫山:“疼得厲害么?”
何爺爺:“還能夠忍,就是剛才自己站不起來。”
小白真不敢相信,巫山第一次見老人家的時候是那種態(tài)度,現(xiàn)在居然會這樣做!
可是,平躺進(jìn)巫山的豪車?yán)镏螅螤敔敽鋈徊桓闪耍瑨暝饋恚骸靶“祝“组|女!”
小白以為他很疼或者緊張,趕緊坐旁邊握住老人家的手。
“何爺爺跟你講,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找對象啊,不能找太有錢的,絕對不能!有錢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手里一有了閑錢,就朝三暮四,三妻四妾......”
基本上跟馮院長的態(tài)度一樣。
小白臉一紅:“何爺爺,咱們現(xiàn)在上醫(yī)院,您先別說這些了。”
老人家一拍腦門兒:“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小白:“您想起什么了?”
何爺爺指著巫山:“他就是那個,打籃球太矮那個,對不對?”
上次小白帶巫山去吃煎餅,何爺爺問,巫山個子那么高是不是打籃球的。小白說這個頭要是打職業(yè)籃球的話太矮了,這會兒全想起來了。
巫山?jīng)]有為自己辯解,辯解了對方也不一定聽得進(jìn)去,而且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辯,時間會證明一切。
盡管何爺爺絮絮叨叨勸說小白不要跟他在一起,巫山還是親手把老人抱進(jìn)了巫氏私立醫(yī)院。
小白覺得,抱著何爺爺?shù)奈咨綆洺隽诵赂叨龋郧皬臎]覺得他這么高大英俊過。
男人悉心保護(hù)弱小的時候,在女人眼里是最帥的,不過這個弱小,應(yīng)當(dāng)不包括假裝弱小、別有用心的人。
醫(yī)生護(hù)士們看到首富都不淡定了,看到首富在做好事就更不淡定了,看到首富跟一個年輕女子同來做好事就更更更不淡定了!
幸好檢查結(jié)果是骨頭沒事,只有兩塊皮下瘀傷,養(yǎng)幾天就好,這也得益于何爺爺平時一切自力更生和堅(jiān)持鍛煉身體。
別人家年近80的老人,身子骨可就沒這么硬朗嘍。
小白本來不愿意就這樣跟巫山一起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但今天情況特殊沒辦法,只好迎著各式各樣的目光,以及迎著自己一靠近就馬上終止的竊竊私語與他同框。
她有種預(yù)感,自己的生活又要發(fā)生改變了,也可能會失去工作,失去同事,失去隱私和自由。
但愿愛,會給她面對這些的勇氣。
她也想過,如果巫山變心了怎么辦?如果巫山再次失憶忘掉自己怎么辦?
可同樣是愛,讓她將這一切置若罔聞。
僅有的一點(diǎn)點(diǎn)童年回憶中,父母是很恩愛的。
有一次,5歲的小白看到媽媽把平時最珍愛的首飾摘下來,其中還有姥姥的姥姥傳下來的“傳家寶”。
媽媽戀戀不舍地瞧了又瞧擦了又擦,然后把這些貴重的首飾全部收到一個盒子里封起來。
當(dāng)時小白問媽媽為什么不戴,媽媽給小小的她解釋道:“因?yàn)榘职稚獬隽它c(diǎn)麻煩,需要很多很多錢度過難關(guān),所以媽媽要把這些首飾拿去賣掉換錢幫爸爸。”
那件事情給小白的印象很深,她心目中,愛就應(yīng)該是那樣的,為了彼此,什么都舍得,什么都不怕。
檢查結(jié)束后,巫山又用他的車子,跟小白一起把何爺爺送回了家。
第一次去小白租住的小屋,巫山覺得那里簡直破得不能住人,各種諷刺挖苦;現(xiàn)在看到何爺爺更加簡陋、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幾乎是“環(huán)堵蕭然,不蔽風(fēng)日”的住處,他卻一言不發(fā)。
小白跑去跟左鄰右舍打了招呼,麻煩人家這幾日多去照顧一下。
熱心的鄰居們說,平時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老人家總是義不容辭出手,現(xiàn)在自然也會幫忙照顧他。
小白很感動,要是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都這么簡單美好就好了。
經(jīng)過醫(yī)院這么一趟,何爺爺對巫山的看法已然有了改觀,不過小白臨走時,他還是絮絮叨叨堅(jiān)持不懈地囑咐她,有錢人有多么不可靠。
小白心想,可不可靠,反正就是他了,已沒有回頭路。
安頓好了一切,和巫山一起走出那充滿煙火氣的狹窄小巷時,頭頂已是繁星點(diǎn)點(diǎn)。
天氣越來越暖和,夜晚的微風(fēng)拂過面頰,令人心曠神怡。
這只是千千萬萬個普普通通的夜晚之一,卻因?yàn)橛辛松磉吶说呐惆槎兊貌黄椒病?
而且今天的這種陪伴,跟往日不同,不只是兩個人并排走在一起,通過這件事,兩顆心似乎也靠得更加緊密。
巫山修長的手指隨便一夠,就摸到了小白柔若無骨的手,握在掌心,一股電流涌遍全身,不過這電流,當(dāng)然跟噴泉池水里的觸電感覺不同。
奇怪,只是個握住手的小動作而已,卻讓巫山感覺到自己是個真正的強(qiáng)者,從未有過的強(qiáng)大感覺。
以前對別人吹胡子瞪眼、指手畫腳,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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