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3章 張婕妤之死(1/7)
德明帝見她眼神疑‘惑’,不似作偽,心中動搖:“你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嬪妾的確一無所知。”周靜雪沉聲道。
德明帝審視著她,緩緩道:“之前張婕妤在御‘花’園中賞‘花’,卻從‘花’叢中暴起一名刺客,意圖刺殺張婕妤,幸好她身邊的貼身宮‘女’替她擋了一擋。‘侍’衛沒有抓到刺客,但追捕過程中,從他身上掉落一枚‘玉’佩,張貴妃說曾經見你佩戴過。”
周靜雪駭然變‘色’,刺殺張婕妤,意圖謀害龍裔,這個罪名可不輕,如果應對不好,會有大麻煩。但是,為什么刺客身上會有她的‘玉’佩?等等,難道說是——
“趙曳,拿‘玉’佩給敏昭儀辨認。”德明帝淡淡地道,“你認認看,到底是不是你的東西?”
既然張貴妃咬定是她的,必然有十足的把握,卻周靜雪仍然抱著最后一線希望,然而,只看了一眼,她便沉下眼眸,輕聲道:“回皇上的話,的確是嬪妾的‘玉’佩,但五天前,嬪妾在御‘花’園游玩時,將‘玉’佩遺失了。”
“遺失了?這個借口也未免太難令人信服了!還是你以為皇上寵愛你,所以有恃無恐?”張貴妃冷哼一聲。
德明帝顯然也覺得這個理由難以取信于人,頓了頓問道:“你‘玉’佩丟失之事,可有人能證明?”
“當時嬪妾帶著幽草在御‘花’園游玩,她可以作證。”周靜雪知道事情嚴重,但她更知道,此刻,慌‘亂’和恐懼沒有任何作用,只會更讓人懷疑她做賊心虛。
隨行的幽草跪倒在地,急切地道:“奴婢可以作證!去御‘花’園游玩時,是奴婢為昭儀打理的衣飾,的確看到昭儀戴著那枚‘玉’佩,等到回宮時,發現‘玉’佩不見了。為了這件事,昭儀好幾天都悶悶不樂,不止奴婢可以作證,整個藤蘿宮都可以作證!”
張貴妃卻道:“藤蘿宮是你的宮殿,那些宮人自然也是你的人,幽草更是你的貼身宮‘女’,自然隨聲附和,不足為證!”
“貴妃娘娘此言不妥,藤蘿宮也好,宮人也好,真正的主人都只有一個!就是皇上,他們唯一該效忠的人,也是皇上!若是皇上詢問,他們自然會如實回答!”周靜雪抬起頭來,沉穩而堅定地回答道,美麗的臉上一片堅決,雙眸湛然生輝。
她知道自己入宮后,德明帝恩寵太過,難免會有人嫉恨,但張貴妃這樣咄咄‘逼’人,非要將謀害張婕妤和龍裔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卻也令她惱怒起來,不愿再忍。
這番話深得德明帝之心,他有些不滿地看了張貴妃一眼:“朕還沒問呢?你倒預先知道他們會說假話了?”
張貴妃暗恨,越發覺得周靜雪伶牙俐齒,顛倒黑白,卻也不敢強辯:“是臣妾說錯話了,還請皇上恕罪!”
“皇上,嬪妾知道自己嫌疑重大,而‘玉’佩丟失一說也難以取信于人,但此事的確不是嬪妾所為!”周靜雪見德明帝態度微緩,抓緊機會道,“嬪妾不敢說冤枉,但有三點疑‘惑’,還請皇上明鑒!”
單憑遺失‘玉’佩這個理由,是無法證明她的清白的,需要更多的證據。
德明帝點點頭:“你說。”
“嬪妾是后宮‘女’子,即便真的嫉恨張婕妤,暗中下‘藥’也好,找機會推她跌倒落水也好,都更為方便。但想要安排一名刺客悄無聲息地潛入,卻必須要熟悉皇宮的地形,守衛的輪值,嬪妾孤身入宮,至今不過月余,在宮中何來的人脈和能力做到這種事情?此其一。”
德明帝微微一怔,后宮‘女’子爭斗,他也知道一二,的確更為隱秘‘陰’險,安排刺客這般豪邁的行為,的確不像后宮爭風吃醋的手段,倒是朝堂爭斗用到的更多。
而且,皇宮是他的住處,守衛最為森嚴,若沒有數年的經營滲入,沒有內應,刺客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入,這一點,的確不是周靜雪所能夠做到的,畢竟她才剛入宮,而周府素來與皇宮以及皇宮的守衛沒有瓜葛。
“這枚‘玉’佩是嬪妾亡母的遺物,此事皇上只要一查就知道。亡母留給嬪妾的紀念不多,嬪妾怎么可能拿它作為信物‘交’給刺客?那豈非對亡母的大不孝?此其二!”周靜雪懇切地道。
她的母親簡氏,本是世家大族的千金,嫁妝豐厚,但周光潛續娶之后,許多東西都沒有保住,即便是周靜雪,能夠用來悼念亡母的遺物也并不多。否則,她又怎么會特意將這枚‘玉’佩從周府帶入皇宮?
這些事情也不算太隱秘,德明帝略有所知,聞言,微微地點了點頭。
“最后,皇上,安排刺客,本來的目的就是不愿被人察覺身份,作為一名刺客,行刺之前當然要做好最壞的準備,最先應該做的,就是湮滅所有能夠追查的線索。試問,又有哪個刺客,會隨身攜帶指使之人的信物?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周靜雪聲音并不大,卻句句鏗鏘,令人無法忽視。
聽了她的話,德明帝頓時沉默了。
這段時間因為恭王的事情,他的心情一直十分暴躁,又重視張婕妤這一胎,因此得知張婕妤遇刺后,十分震怒,待到發現周靜雪的‘玉’佩,便武斷地認為此事與周靜雪有關。
但他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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