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九章:野外遇敵(1/2)
而趙誠遠雖然沒有對他們用上位者的態度,可他也顯然并沒有知難而退,他一見門被打開了只立刻便更加大力往前沖去。
而吳千章一出來倒是正與他四目相對了個正著,故而吳千章在片刻的怔愣之后,隨后立刻只拱手對面前這眉目英挺,性情容易沖動的太子殿下拱了拱手道「卑職見過太子殿下?!?
然而趙誠遠顯然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吳千章的請安,他見大門一露出了縫隙,便也立刻想要突破侍衛們的阻攔沖進去。
「父皇!皇郊侵田案不該如此來判!」于此同時,他只高聲朝著里面喊道。
外面的侍衛到底不敢傷到趙誠遠,所以他們攔不住拼命的趙誠遠也是遲早的事。
很快趙誠遠便沖破了封鎖,擠進了宣政殿內。
宣政殿里,雍帝看著因為爭執而有些衣冠不正的趙誠遠,也不禁有些憤怒的斥責道「你弄成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被指責的趙誠遠顯然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只閉眼道了一句「父皇不肯見我,我只能強行求見,若父親肯見我,我自然也不會是這副模樣。」
聽到趙誠遠這話,雍帝一時也有些被氣笑了「你這話的意思,倒是我不肯見你的錯了。」
趙誠遠雖然敢鬧,可他到底也不敢在自己父親面前鬧太過。故而他只立刻見好就收「兒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遲早有一天你怕是連天都要掀翻才肯罷手吧?」
趙誠遠聞言只立刻低聲道「兒臣不敢,只是兒臣替那梅林郊野的百姓感到不平罷了,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如今好不容易鄭國舅一家的罪惡被昭告于這天地之間,可為什么伏法的卻仍舊不過一些小角色,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梅林郊野的百姓縱然冤屈昭雪,卻仍舊無地可耕,鄭國舅一家也仍在逍遙法外,難道父皇僅僅因為寵愛麗貴人便要不顧百姓疾苦而愛屋及烏嘛?」
聽到趙誠遠只將這樁案子扯到自己頭上,而且他這話里話外都分明是在說自己為了美色耽誤國事,故而雍帝明顯臉上也有了怒容,他只立刻出言斥責道「我沒想到你這么愚蠢!」
「你以為這京城是什么地方,你以為他們是什么?能爬到這頂上享受錦衣玉食的,你以為有幾個干凈的?!筿δ
「鄭國舅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與那麗貴人無關!他雖然侵占了一些田地,可他也是一個干吏,最重要的是他是牢牢掌握在我手里的,如果有一天他有所逾越,只要我想我也隨時可以除掉他,他這樣的人多了,我的任何政令推下去遇到的阻力也會更小,而你愚蠢的追查只傷了我們的根本。你知不知道現在你所查的,根本就是別人想讓你來達成的目的?!?
面對雍帝的開誠布公,趙誠遠顯然也有些受到了震撼。
他學的都是光明的道義,他萬沒想到這其中原來還有這些彎彎繞繞,而他顯然也不想去理解這些東西。
他只低聲道「可這對梅林郊的百姓們是不公平的!父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雍帝聞言卻只冷冷道一句「公平?你以為的公平是什么樣的?誠遠,要想治理這天下,便要會平衡各方的關系,水至清則無魚?!?
然而面對雍帝的教導,趙誠遠顯然還是不理解,他追求的仍舊是公正。
「父親,他再是干吏,卻也是實實在在損害了梅林郊野百姓的安全,他們今日能傷梅林郊野,來日便能傷更多百姓,而我們所食所用,一針一線無不是來自于百姓的供養,若我們任由他們傷民,那我們又憑什么被人供養?我們要用人,可絕不是鄭國舅這樣的人,他做錯了,我們更應該拿出態度,我們與他們是不同的?!?
而雍帝只也終于失去了對趙誠遠教導的耐心。
他只冷冷道了一句「天真,我看你近日還是莫要再插手朝堂里的事情了?!?
說完這話,雍帝只又高聲道了一句「來人,將太子送回東宮,你們且讓讓太子回去好好思過,太子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便什么時候出東宮!」
趙誠遠顯然更不服氣了「父皇,我沒有錯!我為何要思過。」
然而對于趙誠遠的不服氣,雍帝只用冷漠來回應。
而且那些侍衛們如今有了雍帝的命令,他們雖然不敢傷了趙誠遠,但將趙誠遠拖走的力氣,他們還是有的,故而很快掙扎的趙誠遠便被人拖走了。
看著被拖走,只還在不服氣的趙誠遠。
雍帝只覺得一陣心累。
大太監立刻出手來扶住雍帝,雍帝隨后忽而似是對大太監道了一句「承安,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面對雍帝突然的反省,大太監可不敢亂說話,他只討好的笑哄道「陛下怎么會有錯呢,這天下父子哪有不拌嘴的,等以后太子便會知道您的用心良苦了。」
這大太監倒是會說話,他這話倒是只將父子二人的政見不和說成了不過是父子間的小摩擦。
然而這無功無過的說話藝術,在平日里或許能讓人錦上添花,可在此刻,這話顯然并不是雍帝想要聽得話。
而雍帝也終于發現這承安到底只是個奴仆,奴仆要做的只是讓主人開心,而有了開心作為主要目的,那些說真話的性質便注定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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