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昔日兄弟反目成仇(1/2)
然而他將信遞過去的時候,不管是傅思然還是小工頭,二人竟沒有一個人打算接對方的信與令牌。
那人茫然的抬頭看向這二人道了一句「二位,這東西對我們很重要,你們二位替我交將東西給楊大人后,會得到報酬的。」
見那人還在說這話,小工頭終于沒忍住道了一句「這忙我真幫不了,您得搞清楚啊,我們就是一群山匪,自古官匪不同道,更何況現(xiàn)在耒陽官府正在聯(lián)合云洲官府打擊我們呢?我這時候過去豈不是里外不是人!」
「還有你也是,你自己不也是山匪嗎?你怎么能跟官府勾結(jié)?」小工頭當(dāng)即不滿的追問道。
聽到小工頭這指責(zé),那人并沒有回話,他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而傅思然則將那人不好說出口的話替那人說出了口「他不是山匪,搞不好他其實也是個官府中人,只是不知此人到底是官府混進來的女干細,還是其他什么人了。」
聽到傅思然這番話,那人立刻一陣劇烈咳嗽了起來,良久后他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這個聰明的年輕人身上。
他先前倒是太大意了,沒發(fā)現(xiàn)這群人里居然還會有這樣一個聰明人,不過當(dāng)下的他也不想掩飾這些了。
畢竟他沒有選擇的余地了,他的一陣咳嗽,只又引起一陣咳血。
故而當(dāng)下的他只低聲道「我承認我確實是與官府有些關(guān)系,但我不是什么女干細!我是這枚令牌底下組織的成員,這枚令牌也不是交給耒陽官府的,這是交給某位貴胄的。」
說完這話,那人又是一陣劇烈咳嗽,黑色鮮血從他的唇間涌了出來,他的嘴唇也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紫,臉色鐵青,而且他的眉頭也緊緊皺著。
看的出來,他已經(jīng)命不久矣,此刻能堅持到這種程度,全是在依靠他自身的毅力。
他也不跟小工頭浪費時間了,畢竟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里能做出決定的就是那傅思然了。
故而他只對著傅思然道了一句「那位貴胄可比官府有份量的多,你若是能幫我達成比愿,他可以答應(yīng)你一個請求。」
隨后他似是又有些怕傅思然不為所為,故而他只又補充道「比如你跟身邊人如果想從良,那也是他一句話的事。他可以給你們重新劃地,并且給予你們一定的照顧。」
這話明顯戳中了傅思然的軟肋,畢竟如果能好好生活,誰愿意當(dāng)匪賊?
而且尤其在最近陳燕蓉渲染官府會來剿匪的前提下,他其實對于云湖寨的前景根本不看好。
而陳燕蓉的那些瘋狂策略也讓他感覺到害怕。
他能很明白的看出,陳燕蓉其實就是在捆綁耒陽與云洲的山匪與朝廷對抗。
贏了,自然大家都有份。
可輸了的話,那就是所有人都會跟著萬劫不復(fù)。
而從他讀前人的一些史料來看,每個王朝的興起,只要他們不窮折騰,一般他們都有個幾百年的命數(shù)。
邕朝自然也不例外,而如今這位邕帝推行的無為之治,政治其實也還算清明。
更何況現(xiàn)如今的這位邕帝看起來雖然并沒有什么大的作為,而且他還是從民間拉上來上位的,可他先是將權(quán)傾朝野的陳家抄了家,重新拿回了軍政大權(quán),之后他又瓦解了羌漠蠻子的政權(quán),使南方邊疆更加穩(wěn)定了。
所以在這種局面下,他覺得陳燕蓉試圖裹挾著這么一群人去與正如日中天的邕朝相碰撞,其實無異于雞蛋碰石頭。
他是不想被裹挾進去的,也不想其他山匪被裹挾進去。
只可惜他雖有一雙看清局勢的雙眼,卻沒有叫醒其他人的能力。
他人微言輕。
所以在這種時候,如果能有一個獨善其身的機會或許也算不
錯。
他抬頭看向那人道「你說的我都明白了,不過你怎么證明那貴胄會給我們機會,而不是直接將我們殺人滅口呢?」
那人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話,他只是示意傅思然靠近自己。
而等傅思然靠近自己之后,他便低聲在傅思然的耳朵旁低聲道了一句「那貴胄是晉王趙衍楨!我曾是他的師弟,他看到這封信,會給送信的人一個好的安排的。」
聽到那人的話,傅思然立刻瞪大了眼睛,很顯然與其他每日只知打家劫舍的山匪不同,他是屬于有些文化底子的,而且他們在南來北往的口子處,知道的信息自然也比一般人多,眼界也比一般人廣。
當(dāng)初從羌漠大軍壓境到羌漠軍心潰散,各自為營的事跡,他是聽人說過的。
雖然看起來晉王全程隱身,當(dāng)初的他更是傳出死訊。
然而這一場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其實就是晉王的手筆。
如果耒陽官府背后的運作者是晉王,那他們的確是毫無勝算。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他比剛才還要惶恐。
雖然這晉王仁德的名聲也一直在流傳,甚至早年間,在邕帝沒有正式立儲時,他無論是從朝堂還是民間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太子人選。
只可惜從后來的操作來看,若是真仁德之人,是根本不可能從那種必死之局里脫身的。
而他通過那場假死,卻是實實在在的實現(xiàn)了脫身之仗,并且還得到了加封。
所以與這樣的人去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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