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會錯了意(1/2)
當然對于這樣的宣誓,嚴子卿只是將自己代入了英尋的視角。
畢竟那英尋到死都還在想著要為陳燕蓉掃清一切路障。
只可惜他到死還是沒有實現這個愿望。
而當下很顯然的是陳燕蓉對他的感情,恐怕更多的只是出于利用吧。
聽到嚴子卿的宣誓,陳燕蓉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不過那笑容里感情的成分很少,更多的只是計算得失之后的志得意滿,與掌控全場的計劃節奏。
「英尋,我也是同你一樣的心意。我不能沒有你。」陳燕蓉輕啟朱唇只低聲如此回答。
嚴子卿只是輕笑了笑,她這話里恐怕只有后一句話還勉強能信。
好在在他們交換心意,彼此虛與委蛇之時,門外只又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山主,山下各個入口都已經堵上了,另外在入口處準備離開的一群人,我也都一并抓了起來。」
聽到對方的話,陳燕蓉只道了一句「知道了。」
隨后她整理了一下衣裙,便準備起身。
只是沒想到就在陳燕蓉即將離開之時,她只又忽然回頭對嚴子卿道了一句「英尋,你也跟我一起過去吧。」
聽到陳燕蓉的話,嚴子卿自然也配合著起了身,畢竟他雖然覺得依照陳嫤年他們的速度,他們應當已經逃離了云湖寨,然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在聽說他們將路口的人也一并抓了之后,嚴子卿便也動了想去的心思,只是在與陳燕蓉的一番交流之下,嚴子卿也有些擔心自己再度開口會引起陳燕蓉的懷疑。
好在這一次陳燕蓉沒有等自己開口,便主動邀請自己過去了。
故而嚴子卿只配合著陳燕蓉道了一句「好,那咱們便一起過去吧。」
隨后嚴子卿只主動為陳燕蓉將偏廳的大門打開。
而打開大門后,嚴子卿在看到那門口等著的人時,不禁眼皮子一跳。
面前的人看似誠服的跪在地上,然而其眉眼之間卻全是桀驁難馴,他的塊頭更是與昆侖奴有得一拼。
他是見過此人的,當年他在耒陽辦案便聽過這個人犯下的案子只讓街頭巷尾都唏噓,只是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原本應該千刀萬剮的兇徒,不但還活著,如今只還蟄伏在陳燕蓉的身邊。
想到此處,他不禁看了一眼身形柔弱纖細的陳燕蓉。
她倒是個心大的,不止是心大,其野心也大的很,只可惜這批窮兇極惡的兇徒若使用得當,那自然是她手中最利的利刃。
可若是使用不得當,無法控制其所為,那總有一日她會嘗到被反噬的痛苦。
陳燕蓉只當面前的鐵扈是一只看起來大塊頭且兇惡,其實對待主人卻溫馴聽話的忠犬。
她是這樣想的,便也是這樣做的,她只伸手摸了摸鐵扈的頭顱,隨后她笑著道了一句「你做的很好,你想要什么樣的獎賞。」
聽到獎賞二字,那鐵扈的眼神只忽然鎖定在了陳燕蓉的身上,他生著一雙銳利的三角眼,看人之時,有種兇狠的意味,他看陳燕蓉的眼神更有一種將人盯進肉里的意味。
這個男人長的哪哪都粗糙,卻自有一種野生的魅力,看著男人黝黑而銳利的面龐,以及那雙布滿粗繭的大手,陳燕蓉卻有種自己好像已經被捕獵者咬住了脖子,注射了麻醉人的毒液一般,當下的她只覺得自己被對方的眼神盯住,便沒法動彈了。
這樣的男人存在感實在太強了,他像是粗獷野生的原始荷爾蒙,他與京城細皮嫩肉的公子哥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而那男人隨后便也用他那粗獷嘶啞卻并不難聽的聲音對陳燕蓉道了一句「山主,我可以親吻你的手背嗎?」
他問的是手背,然而他的眼神卻是盯著陳燕蓉的嘴唇,陳燕蓉只也像是發現了新的玩具與新的樂趣。她從前怎么沒有發覺這個男人原來也如此有趣。
她只輕啟紅唇,隨后低聲道「當然。」
得到了陳燕蓉的準許,男人這才只是輕輕在陳燕蓉的手背上印下了極為輕柔的一吻。
與他的粗獷外表所不同的是,他的嘴唇是柔軟的。
只是他看向陳燕蓉的眼神卻充滿了侵略。
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也好像隨時會站起來沖撞陳燕蓉一般。
眼見著二人天雷勾地火,雖然嚴子卿覺得這是個轉移注意力的好契機,雖然他也不想管陳燕蓉,可他想嫤年大概也不想她這表姐被這種男人欺騙吧。
故而嚴子卿只輕輕咳嗽了一聲。
嚴子卿這極為輕巧的一聲咳嗽只讓陳燕蓉瞬間產生一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她心虛的看向嚴子卿,嚴子卿的面上卻并無任何不妥,難道今日竟是自己反應過度嗎?
陳燕蓉只是這么一想,隨后她只轉頭看向鐵扈,隨后低聲道了一句「你想要的獎勵是什么?」
然而那鐵扈卻是極為挑釁的看向嚴子卿,隨后他低聲答道「我要的獎勵只是這個。」
話音落下,他只朝著陳燕蓉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只可惜若是往日看到鐵扈這笑容,英尋多半會生出警惕的意味,然而今日的英尋對于鐵扈卻是并沒有任何的反應,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兩個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