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出人意料的入局者(1/2)
那個賬本上記錄了很多可以輔佐供詞的證據。
故而當下他的確完全不需要自己了,只要自己的那四個兄弟不翻供,這些賬本還在他手里。
自己跟自己兄長的確只有覆滅的風險。
一想到這些,那柯老爺便只覺得一陣絕望。
不過他還是咬牙道了一句“你以為不經過州府,你們的供紙能送上去?你以為你們送上去就會有人管?”
辛關在上頭,只勝券在握道“你放心,你跟你兄長的事不但會有人管,而且不久之后還馬上便會有人來收拾你們。我早在來這里之前便聽說了你們兄弟二人的事,前幾日我又早早讓知縣將你們的罪行直接傳給了上面。用不了幾日,你們就會知道這安西到底是誰在做主。”
說完這話,辛關揮了揮手“來人,將他押下去。”
而那人拖下去時,還不甘心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辛關沒有直接回答他了,而是指了指上面。
那人幾乎立刻便懂了其中意思,只是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這邊的事居然能驚動到上頭。
不過當下他也不可能知道了。
上京城,宣政殿內,邕帝自從冊立了太子之后不久便推說身體偶感風寒,如今已經連續幾日沒有來上朝了。..
當下人人都說邕帝的身體如今已經急轉直下,而朝堂之上如今幾乎都是太子趙念澤在上首主持朝政。
故而一些人的心思便也跟著活絡了起來。
而在今日的朝堂之上,在眾人奏完所有奏折之后,卻見其中一人只突然主動走了出來。
“殿下我有事要啟奏!”說話的人是一名言官。
趙念澤只示意那人出來說。
隨后那言官便手持毋板,一路小碎步出了人群。
他微微躬身道“陛下,臣有事啟奏,此折乃是安西知府上呈的,如今安西已經連續幾年經歷過寒潮之災,旱收之災底下糧食欠收幾年,賦稅卻沒有一分降低。底下餓殍遍野,民眾們更是無米下炊,只能賣兒賣女,卻也償不上當地的賦稅,便是今年,當地很多人只連開春的種子都貸不起了,故而那安西知府想請陛下對安西進行救濟。”
趙念澤聞言只微微點了點頭,隨后他轉頭看向戶部尚書。
不想那戶部尚書明顯是個暴脾氣,他聽了這話,當即便對著那言官直接斥了一句“放你娘的狗屁!安西年年窮,年年請求救濟,年年賦稅不到位!便是淮泰山城每年洪災泛濫,也沒有比你們安西的賦稅還要少,你們安西地廣人多,水土也算豐茂,按理來說賦稅應該排在閔江湖州之后,可結果你們的賦稅每年所收的不過一個淮泰山城所納賦稅,那可是田地貧瘠,出了名的少田人稀之地,可即使如此,人家也交了足額的稅,你們占著那么多廣田,還要求再減免賦稅,再求救濟,我看你們干脆不要交稅了。便讓那安西知府獨立成州,自立為王!”
這位尚書的話不可謂不一鳴驚人,尤其當那言官聽到這位尚書最后一句時,那人只立刻道了一句“尚書大人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咱們都是為圣上辦事,圣人常說憐百姓之疾苦,憂天下之蒼生,是朝廷的本職,柯知府固然沒有這樣大的格局,可他既然是安西的知府,那自然是要體諒安西的百姓。況且安西這幾年的苦處,這幾年的災患,大家也是實實在在看在眼里的。當初人多田多這是不爭的事實,可這幾年災患,人口銳減,大人應當也是看在眼里的,尚書大人怎么能信口污蔑安西知府是意圖謀反呢?”
“我污蔑他!這年年賦稅你們安西最不到位,要撥款就數你們安西最積極!我就問你,你敢說安西知府不是中飽私囊。”那位尚書只指著那人的鼻子罵道。
當下那人只也立刻道“尚書大人說安西知府中飽私囊,那我敢問大人,您可有什么證據。”
眼見著二
人戰火升級,兩方的人也拉了進來,大家七嘴八舌,整個朝堂的秩序一時只如同菜市場一般。
最后還是上首的太監出來說話,這些人才平息了怒火。
另一邊,在那言官懟尚書之時,另一名年輕的言官只突然從其中站了出來“憐百姓之疾苦?在其位謀其職?事實果真如此嗎?許大人說的這般義正言辭,到底也不過是因為自己也是出自安西吧?”
這人是趙衍楨身邊的言官,想當然他的話,多半代表著晉王的意思。
故而原本爭執的雙方,只都不自覺將視線落在了一副局外人姿態的晉王趙衍楨身上。
畢竟趙衍楨自從回朝之后,便一直十分低調,幾乎京中事務,他很少卷入紛爭之中,甚至原本有人傳他想與太子爭奪帝位,原來的一些老世家便想繼續站在他身后,可在看到他那副不問世事,一心只守著晉王妃過日子的模樣后,很多人便也只能放棄了他。
故而他雖然身居高位,也常年上朝,但卻一直是個隱形人,眾人幾乎都要忘了他的存在。
可如今這個隱形人居然出手了。
一時所有人都看不清對方這是什么路數。
直到趙念澤出言打破了這平靜,他朝那位年輕的言官道了一句“聽你的意思,你似乎另有一事要發表意見?”
那年輕言官只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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