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孽緣(1/2)
其實他如果只是單純的想幫她逃出花樓,他是可以直接去求助姜相的,畢竟他之前也有姜相這邊的人脈,自己只要讓人將那香囊拿出來,姜相多半便會明白一切。
可他當時并沒有這么做,他走的是更難搭上線的賢妃娘娘的線。
不過再怎么艱難,他也還是透過自己母親的關系與毓賢妃搭上了線,之后一次宮廷大宴,他將姜念嬌的下落說與賢妃知道。
賢妃看到那香囊,自然是百感交集,她只仔細問了姜念嬌的下落,知道姜念嬌這些年原來淪落到那種地方她是又憤怒,又傷心。
賢妃果然是足夠心疼這侄女的,在第一時間知道了侄女的下落后,她馬上讓梁王派人去將自己侄女解救了出來,不止如此,她只還將從前那些讓她侄女受過折磨的人全部打入大牢之中,處罰的罪責都是頂格處理。
而姜念嬌也由此從花樓里脫身。
在那之后,他自然更是見不著姜念嬌了。
不過因為他提供線索幫了賢妃,賢妃倒也投桃報李,只替他牽線面圣。圣上對他居然也有印象,只說當年他的策論其實還曾呈到他手里,他那篇策論被陳家知了,只施壓于閱卷官,說誰敢讓這策論進入前三甲便找誰的麻煩。
只是其中一名閱卷官實在愛他的才華,也覺這篇策論太過驚才絕艷,若是蒙塵實在可惜,便偷偷呈給了當時的邕帝看。
邕帝當年看了陸知章的策論也只覺無論是從卷面,還是前瞻性來看,陸知章的這篇策論都是可當當年的狀元的。
只是當時陳家勢大,便是邕帝也要忌憚三分,故而邕帝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給了陸知章一個探花位置。
那之后便是陳家對陸知章的打壓,邕帝對此自然知情,只是那時的他也不好再維護,而且他也想試探一下陸知章是否經受得起這樣的挫折。
畢竟只有承受得起大挫折的人才是真金。
而陸知章也果然是塊真金,這么多年之后,他居然真的再次站到了邕帝的面前,而且此時陳大司馬已死,也正是可以對陳家動手的時機了。
那之后陸知章自然便被邕帝賦予重用,而他的官途更是如行通天大道一般光明。
那之后其他大家族見陸知章成為新貴,便也紛紛拉攏,其中也不乏有人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陸知章為妻。
只是在這光明之中,他也偶爾會想起姜念嬌。
他以為當初在那風塵之地時,他們二人之間相處時,她應當是對自己有些情意的。
而且自己還救她出了那虎狼窩,自己于她而言應該是多少不同的。
可后來春時宴上二人再次相遇,他方才知道他們從前的那些交集在她看來不過是審時度勢下的權衡之策。
她也全然沒了當初在花樓之內的那般乖巧姿態。
她生的美貌,這些年在花樓里也學了不少手段,在那春時宴上她自然迷惑了很多人。
加之毓賢妃為了護著她的名聲,只將她這兩年的失蹤瞞了下來,對外只說她是在靈隱寺里修佛席了經文幾年。
故而不少不明就里的世家公子只將自己手中的花束都給了她,而他的真心裹在其中也顯得那般不值一文。
而即使如此,她也不曾將這些人看在眼里,她喜歡梁王,從前梁王沒有大婚之時,她便與一個醫女大打出手。還鬧出了許多難堪的手段。
如今她回來了,毓賢妃自然更覺對這侄女有所虧欠,她自然更對這侄女百依百順,甚至她還真想讓這侄女再次嫁入梁王府為側室。
只是梁王實在厭惡于她。當年毓賢妃便沒辦成的事,如今自然更加不可能成功。
而毓賢妃自然也不再像從前那般強求此事。
故而那日的春時宴其實本也是為了姜念嬌擇婿舉辦的。
只是這大小姐花照收,對于來人的邀
約她卻是一律拒絕。
但他居然以為自己是例外。
之后他在送了花之后,便也出言邀約了她,這大小姐看到自己的時候臉色分明發白。
她出于忌憚,同意了自己的邀約。
可他居然以為自己與其他人是不同的。
知道二人到了花林,那大小姐方才先發制人,她只讓自己不要告訴別人她的身世,她還威脅自己若敢透露她這兩年的遭遇,她定然不放過自己。
看著她那樣氣勢逼人,張牙舞爪的模樣,又哪有半點當初在花樓里的模樣。
或者這才是她的本性。
他其實對于她透露出來的這一層真實人格是有些失望的,可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鬼事神差的竟還是同她陳明了自己當初對她的一見鐘情。
然而她卻笑自己癡心妄想,她還說自己是個虛偽小人。如今利用著她已經登上了這樣的高位,難道還想娶了她,繼續踩著上位,若真是那樣,自己未免太過貪心。
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自詡的不凡在她眼里其實不值一文。
她也根本不曾拿正眼看過自己。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心中某種黑暗的欲望在翻涌作祟。
他想毀了她,想讓她再次回歸到從前那種狀態。
甚至于他恨自己當初要管了她的那樁閑事,如果她一直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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