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舊情難忘(1/2)
姜念嬌對此自然沒有表示拒絕。
只是在憐鶯離開后沒多久,她卻突然感覺到身后似乎有人靠近。
她原以為是憐鶯去而復返,便笑著打趣道“憐鶯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可是落下了什么東西?!?
然而那“憐鶯”卻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而且隨著那人靠近,姜念嬌只感覺到那人的呼吸粗重凌亂,于此同時身后似乎還能嗅到一股酒意。
這絕不可能是憐鶯。
感覺到危險,她不禁下意識轉頭看了過去。
然而還沒待她看清楚那來人是誰,她便只覺得自己的腰肢被一人用力攬住,于此同時,她的身子更是被那人直接撞推到了涼亭的一處柱子旁,在一陣天旋地轉過后,她方才看清楚來人一襲紅袍,玉帶金冠,赫然正應該是今日婚宴主角的陸知章。
他此刻眼尾緋紅,頰生醉意的睨著姜念嬌,加之本就生的俊秀斯文,如此這般瞧來竟也是別有一番情韻。
若是不知內情的少女見他如此怕是不免要心動不已。然而姜念嬌對此卻是無動于衷。
她只冷聲道“陸大人請自重,我并非你的妻子!”
然而陸知章聞言卻并沒有松開姜念嬌,相反因著姜念嬌的這點掙扎,他反而只將自己與姜念嬌的距離拉的越發的近了幾分。
他帶著頗有些冷淡的笑容,那雙冷白修長的大手更是仿佛捏著什么玩意兒似的,他語氣輕佻的貼著姜念嬌的臉頰道“從前咱們不也做了二十來載的夫妻嗎?怎么?如今成了晉王妃,你便不記得從前是如何在我身下輾轉的嗎?”.
姜念嬌聽聞此言,身子不禁一震。
而此時那貼耳與她敘著舊情的男人,正也在側頭睨著姜念嬌面上的表情變化。
見她只露出一副驚駭的表情,他便知道自己多半并沒有猜錯一切。
她果然也是有那一段記憶的,甚至她有那段記憶的時間定然是遠在自己之前的。
故而明明初次見面時,他與她分明是第一次見面,自己也未曾得罪過她,更不曾傷害過她,她卻表現的對自己十分懼怕。
他那時一直不明白,她為何那么害怕自己。
并且一再拒絕自己的示好。
哪怕是之后他突然產生一段與現有生活完全不同的記憶之時,他也只以為自己是在發癔癥,畢竟自己也才不過二十來歲的人,更不曾娶親,然而在那癔癥里,他居然成婚了,而且自己在那癔癥里的妻子居然還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姜家千金。
那癔癥里的姜家千金其實眼里也容不下自己。
她整顆心都撲在了自己表哥梁王身上。而且因為嫉妒梁王的心上人,她只還將自己作進了花樓里。
對于這樣愚蠢的女人,他從一開始便是看不上的,只可惜從前他是天之驕子,然而自從那篇殿試策論得罪了陳家之后,他的仕途之路便也算告終結,之后他一路沉淪,郁郁不得志。
他自然不甘心仕途斷送,一直都試圖尋找機會,然而當時的陳家權傾朝野,根本沒人會愿意為了他一個探花得罪風頭正盛的陳家。
縱然他也曾尋過姜家門蔭,但當時的姜相卻也還是拒絕了自己。
所以在那些年里,他只能一邊忍受著周遭人對自己的嘲諷,神童又怎么樣?還不是跟他們一樣只能當個連正式官職都沒有的小吏。探花又怎么樣?還不是一輩子只能在這官場外圍混跡。
另一邊,他也在蟄伏,他在等著屬于自己的機遇,他不相信陳家能風光一輩子。
許是他比較幸運,在被陳家打壓了不過兩年后,他便已經感覺到朝廷局勢變動,邕帝顯然已經有對陳家動手的預兆,他當年是因為陳家而不得志的,如今陳家要倒的話,他自然也想參與其中。
畢竟這種既能報仇,又能得到提攜的機會誰會愿意錯過。
而且他也已經推斷出了來日對付陳家的必然是高御史與姜相二人聯手。
他當年在姜相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他如今自然也不愿意去姜相那里碰壁。
而高御史那邊則是全然不同的情況,他不但是肱骨之臣,而且還是當今陛下最為信任的大臣,此人向來欣賞能臣干吏,知人善用,與老狐貍姜放是完全不同的用人風格。
他自認為自己也算是一柄未曾開鋒的寶劍,若能搭上高家的線,來日平步青云也未可知,故而他只搭著自己所有人脈,試圖提前牽上高家的線。
然而只可惜他的運氣實在不好,搭上的人脈總是以失敗告終。
不過他也沒有氣餒,只仍在通過人脈,層層滲透,眼見著他已經滲透到了高御史身邊一位最為得用的幕僚之時,他自然更是不敢懈怠。
他知那幕僚平日最是喜歡游逛花樓,雖然他一向不喜歡那煙花之地,更不喜歡那煙花女子,可為了討那幕僚歡心,他還是拿出了他半年的俸祿,請他去了一家不錯的花樓。
在那花樓里,自然是要請花娘作陪的,他并不喜歡煙花之地的女子近身,可為了不顯得自己格格不入,他自然也是尋了花娘陪在他身邊的。
而當時那群進來的花娘里,姜念嬌竟也在其中。
他一開始也沒認出姜念嬌,畢竟這樣的貴女怎么可能讓尋常人看見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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