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殊死搏斗(1/2)
陳嫤年可沒心思探討這人為何如此反應,眼見著有了可乘之機,她只順手奪過那人手中的利刃,隨后又將那人狠狠一踹。
那人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回擊,在陳嫤年一腳踹飛那人之時,一抹血色便在半空中爆裂,空氣中腥臭四溢。先前原還活生生的人只瞬間爆裂成血肉碎末。
而且不止是這一人,那白衣少女原先帶過來的侍衛在那清幽的笛聲響起之后,只也瞬間失去了戰斗力,他們突然一個個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放聲嘶喊,狀若癲狂。
看得出來他們十分痛苦,有撐到極限者更是瞬間化作一抹血色爆裂。
縱然陳嫤年也是見識過戰場殘酷之人,可看到這畫面,再聞到這股子味道,她當下也只覺得惡心不已,有的侍女到底沒經過這么血腥之事,耐受力差的只立刻撐著一旁的樹身干嘔起來。耐受力強的也只是臉色發白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時之間原本還斗得不可開交的三方竟都停了手。所有人只如臨大敵一般看著那笛聲響起的方向。
倒是嚴子卿似乎早已知道來人是誰,他只深深看了一眼陳嫤年,在確定陳嫤年沒事之后,他便帶著柯世詔就此離開了此處。
陳嫤年雖然也擔心嚴子卿,但那吹笛之人顯然更令人忌憚,陳嫤年此刻的視線只全落在了叢林深處,故而她并沒有發現就在這片刻的功夫里,嚴子卿便帶著柯世詔離開了。
最后倒是那白衣少女眼見著自己帶過來的人被一個個爆血。
她雖也沒見過這場面只吐的天昏地暗。
但稍微恢復一點力氣之后,那白衣少女便又只恨聲道“閣下是何人,何必躲在樹林里鬼鬼祟祟的,眼下這般倒不如出來相見。”
隨著少女話音落下,一名少年只踏風而來,他周身并沒有任何氣息流轉,腳步身形也不過最為平常之輩。
然而當眾人看清楚那少年的面容時,所有人的神色卻是變得異常精彩。
白衣少女只先其他人開口,她憤恨的瞪著少年,如果眼神可以化為實質的利刃,這少年一定已經被千刀萬剮,她冷冷道“怎么是你?”
少年放下手中笛子,只笑得頗為無辜道“怎么便不能是我了?”
他生的如同異域貓兒一般俊秀,笑起來更如裹著蜜糖一般。
誰能相信這樣靈秀的少年會是如此兇殘之人,然而剛才那些血爆而亡的侍衛卻正是在他的笛子吹響之后出事的。
故而眼下即使這少年看起來只能算是一只靈巧的貓兒一般純良無害,但人們還是對他的到來充滿戒備。
倒是陳嫤年在看清楚那少年的面容后松了一口氣。
她對趙瑯也還算熟悉,更知道這人酷愛擺弄一些巫蠱毒蟲,所以在發現來人是他后,她很快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竅,剛才那些出事的人只怕多半是在之前便被趙瑯種上了他的蠱蟲。而那笛子多半是個催化物,故而在剛才他們才能沒什么反應。
而且趙瑯剛才出手扭轉的明顯是自己這邊的局勢,所以陳嫤年對趙瑯的到來反而輕松些許。
“九殿下,你怎么來了?”陳嫤年問道。
趙瑯笑得分外輕巧“是三嫂讓我過來的?”
聽到這話,陳嫤年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想到他三哥是誰,她便也反應過來了。
不過姜念嬌都還沒入門,這小子便先改口了,倒不知是誰教的了。
“阿嬌沒事吧?”她這時才想起自己走時,一個護衛都沒給姜念嬌留下,她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趙瑯搖了搖頭道“三嫂能有什么事?不過是在春風樓幫你們善后罷了。”
陳嫤年聞言更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還沒等她說出話來,趙瑯突然斥道“快!別讓她跑了!”
陳嫤年被嚇了一個激靈,朝趙瑯投去探問的一瞥,見趙瑯的視線
落在自己身后,她才跟著一回身,便見那白衣少女在發現大勢已去之后,正想趁機開溜。
只可惜她本身就不會武功,如今又被陳嫤年的丫鬟護衛隊堵住了去路。
她只三兩下便被她們擒住。
白衣少女自然十分不甘心,只還欲掙扎,只可惜她哪里是她們的對手。
很快白衣少女便被人押到了陳嫤年面前,甚至這些丫鬟們只還十分自作主張的將白衣少女壓跪在地上。
陳嫤年倒是對這白衣少女十分好奇,她只探尋一般追問了一句“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對柯世子痛下殺手?”
白衣少女卻是閉口不言,陳嫤年也不是有耐心的人,她只一把便將白衣少女的帷帽掀開了道“不說?我掀了你的帽子就知道……”
話沒說完,陳嫤年只驚訝道“怎么是你?”
白衣少女只冷冷瞪視著陳嫤年。
你道那人是誰,卻見她杏眸銀盤臉,唇不點而朱,眉不點而翠。可她眉眼間又分明全是清冷。這模樣卻分明是陳家大房的嫡小姐陳燕蓉。
這位聲名遠揚的大才女這段日子因為與未婚夫的丑聞,可是很少出門了。
陳嫤年原以為這驕傲的大小姐怕是頗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只不敢出門了。
倒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地方再次遇到她。
陳嫤年有些訕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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