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父女爭執(1/2)
姜念嬌自然并不意外自己的那點小動作瞞不過姜放。
畢竟姜放怎么說也是一代權臣,縱然他在后宮耳目不明,也總有好事者會將實情說與他知。
故而姜念嬌并不否認。
她點了點頭。
“你是怎么想的?你從前不是一心只想嫁于大殿下嗎?如今你怎么又與陳家人攪和在了一處。”他說這話已有些壓不住自己的火氣。
姜念嬌只冷眼看著面前這人,她記得前世姜放也是支持她嫁給趙念澤的,畢竟當時邕帝雖然刻意冷落著趙念澤,但在他看來趙念澤卻仍是有一競之力的。
他想做國丈,想做那貴不可言的外戚。
陳家發跡得人賞識也是因前朝那位賢后。而有邕一朝幾乎大多權臣都是與后宮有裙帶關系的。
他們互相成就,只在邕朝的上空占據著甚至能威脅皇權的優勢。
所以重生前姜放為了促成他們的婚事,只在邕帝面前各種施加壓力,邕帝有心聯合姜家壓下陳家,自然只能應下了這門婚事,而她也真的差一點嫁給了趙念澤。
若沒有于瑟那樁事,她就是趙念澤的妻子,是大邕未來的皇后。
可后來發生了那樣的丑事,她輾轉反側再度回到姜府時,姜放卻半點也未曾在乎過自己在那外面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他只恨自己壞了他的好事。
她實在不明白,到底一個人要有多絕情多仇恨才能做到對自己的親生骨肉如此不聞不問。
如今想來,或許這人根本就沒有將自己當成他的骨肉吧。
而他之所以能由著自己胡鬧這么多年,怕也是因為顧忌著高家。
高家在朝中的勢力雖然不如姜家,但高毅忠作為邕帝的孤臣,是深得邕帝信任的,加上毓賢妃高霽月雖無后,然而她膝下收養的卻是邕帝發妻與邕帝所生的唯一孩子啊。
按照常理而言,這個孩子在任何層面上來說都足夠成為正位儲君。
不過是前面擋著一個陳家罷了。
姜放是何等聰明人,在被邕帝拉攏,知道他想對陳家人動手后,他便瞬間看清了形勢。
所以他才不顧一切都想讓自己的女兒與趙念澤有所聯系。
想到這些層面,姜念嬌的心便越發冷了幾分。
“我從前的確心悅過大殿下,可是他心里沒有我,爹爹應當最清楚一個心里沒你的男人能有多絕情吧?”
姜念嬌的話倒似乎是有些諷刺于他了,可姜放以為姜念嬌并不知道過去的事,故而他雖有些不悅,但聽姜念嬌說的不過是一些小兒女之間的愛與不愛的幼稚之言,他便不免心中一嗤。
可他還要哄著姜念嬌松口,便也只能稍微放霽了黑沉的臉色。
他負手而立,容色孤高“我姜放的女兒個個都是容色甚好之姿,放眼天下嫁誰誰不得滿心歡喜的應下這門親事。那大殿下如今不過是尚不懂事,待他逐鹿之時,他自然會明白我姜家的女兒有多好。”
“可我不愿!”姜念嬌卻是直接說明了自己的心意。
“你不愿?你為何不愿!若我們姜家與趙念澤聯手,來日你可成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姜放聞言,面色又轉為了陰郁。
“他非我良人!”姜念嬌不卑不亢道。
然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姜放只突然重重一拍案幾“小兒稚語!”
“陳家那守在邊關的野小子難道就是你的良人?不過一旁支偏房,竟也能引得我們姜家嫡女求嫁。如今京中世家大族還不知如何嘲笑我們姜家。陳家這段時日更是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話里話外之意都是我們姜家矮了他們一頭。況且我們姜陳兩家素來不和,你怎不知他們包藏著何等禍心!”
姜念嬌聞言卻是滿不在意道“他們笑便由他們笑,總有一日自有他們哭的時候。何況只要我與靖淮兩情相悅,又與他們何干。”
“你是非要把姜家的臉面丟光才肯罷休嗎?”姜放怒不可遏的望著姜念嬌,形如一頭癲狂的野獸,只讓人心生畏懼。
可姜念嬌卻還偏與他話頂著話道“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但讓我拒了這門婚事,我卻也是萬萬做不到的,更況且這門親事陛下親自下的圣旨,爹爹如今既然歸順陛下,便還是莫要與陛下對著來才是。”
姜念嬌的話音不過剛剛落下,一件鎮紙便朝著姜念嬌劈頭蓋臉砸來。
姜念嬌極少被這樣對待過,也沒料想到那人怒極之時會這樣不顧一切,故而她并未來的及避開,那玉石鎮紙只重重砸在她額頭,她感覺到額頭一陣鈍痛,隨后便見那玉石鎮紙在自己腳下啪的一聲摔做兩半。
在感覺到自己額頭上似乎有水漬流下,她方才后知后覺往額頭抹去,不想這一抹卻抹了一手的鮮血。
她恍然看著手里的鮮血,似乎仍不敢相信姜放居然砸了她,還是用的自己趁手的鎮紙。
這東西若砸的是致命處,自己是不是也要跟著去見那從未好好看過的母親了?
姜念嬌還未來得及說什么,明明關著的書房外卻是闖進來一個身影,隨后那人失聲驚叫道“老爺,您這是做什么?”
一陣雅淡的蘭花香味傳來后,有婦人拉住了自己的手,她只將自己的手帕按在自己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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