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玄霄番外(三)(1/2)
?第一百零三章玄霄番外(三)
然而不論她是單純還是無情,他如今已是泥足深陷,再無法放開手,必要與她糾纏永久,直至魂飛魄散方可甘休。
因此當她毫不猶豫的說出玄霖在她心中意義非常之時,他本就狂躁的心便再也無法壓抑心中妒恨暴戾的野獸。
“在你眼里,鳴歌或許比不上望舒,但它是師兄贈與我的禮物,其中意義,旁人自是不知。”
看著眼前人冷淡的神色,別開臉不愿看他,語聲平靜而漠然,冷漠的將他歸為旁人一類。他只覺她好似無論過了多久,都是這般遙遠的模樣,仿佛水中月,鏡中花,那般遙不可及,更遑論靠近碰觸。
然而淡漠如她,卻只待玄霖一人不同,眼中只有玄霖。為了玄霖,竟不惜放棄瓊華人人趨之若鶩的望舒劍;為了玄霖,不顧以往情面,對他橫眉冷對。
心中的怨恨,妒忌,愛戀,和不甘交雜,化成了滿心無法壓抑的怒火,合著體內翻涌不息的陽炎之氣,令他再忍不住深藏于心中隱秘的沖動和想法。
事后回想,他亦覺心驚,自己竟也能那般心狠地待她,仿佛著了魔一般不顧一切的輕薄于她,亦無法否認,當他看到她無助而驚恐的模樣之時,心中升起的快意和滿足。
那些肆意邪佞的舉動,究竟是受控于陽炎,亦或是出于本心,他自己亦分辨不清,更不敢多做深想。
懊惱于自己的輕狂之舉,更因不敢面對她厭惡排斥的目光,他順應了掌門與長老的要求,自囚于禁地修煉,再不在她眼前出現。
如此,便是兩年過去。
這兩年間,他一心專注于修煉,鮮少出禁地,如此,修為自是大進。然而間歇休憩之時,眼前每每出現她的面容,她的言行舉止,一顰一笑,仿若皆在眼前。
思及清風澗之事,他心中惶恐忐忑,唯恐她已對他生厭,遂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只在夜半無人之時離開禁地,在她的房門前站上片刻、放些她喜愛的甜食。想象著她歡喜的模樣,他心中亦覺滿足五臟破天。
心中思之如狂,無奈不能現身與之相見,他唯一的消息渠道,便來自于時常偷偷前來禁地的云天青,只每次皆要見到占了望舒劍主身份的夙玉,一次兩次無妨,次數多了,便令他忍不住生怒。
若不是夙玉橫插一杠,如今與他同修雙劍之人便是夙瑯,便也沒有了這許多煩惱。且夙瑯修為高深,必定與他更為投契,進展亦更為快速,不如夙玉這般修為淺薄,進境緩慢。
平日他與夙玉兩人分于禁地兩邊修煉,甚少交談亦相安無事,然因著云天青前來的寥寥幾次見面,觀其言談似是對修煉之事散漫以對極不上心,且時時出言鄙薄嘲諷于他,如此情態更令他氣怒非常。
且云天青那人重色輕友,每每偏幫著夙玉一起對他說教,看著他倆一言一語儼然是一副情投意合一個鼻孔出氣的模樣,他心中便堵著一口氣發泄不得,便也悶頭修煉再不與他們多加交談。
然心浮氣躁心緒難平之時,他便拿著她的玉佩回憶兩人往昔相處。那玉佩是當日在清風澗,他陽炎反噬對她無禮之時無意自她身上扯下的,如今只能以此聊以慰藉。
然睹物思人,又如何比得上直面相見朝夕相對?
兩年時間匆匆而過,于他而言,卻仿佛度過了幾十個春秋。
不同于兩年間無數次的暗中窺探,再次與她面面相見,他只覺恍如隔世般不真實。
耳中聽到她輕巧的腳步聲踏進大殿,鼻間嗅聞到越見清晰的蓮香,他雙手攏在袖中緊握成拳,不敢抬眼去看,雙耳卻極力的捕捉大殿中的每一絲響動,由此想象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他的心神皆在她身上,竟是沒有聽進半句掌門之言話,直至最后跟著眾人出殿之時,那仿佛飄在半空茫茫然的心才終于落了地。
御劍至即墨的一路上,她未曾看他一眼,更遑論與他交談,應是心中仍對他懷有芥蒂。他心中黯然,只能不顧其他人的側目緊跟著她,護持于她左右。
眼見著她為夙瑤擔憂,魂不守舍的模樣令他心中亦覺煩擾,每每欲要上前安慰,躊躇過后亦只能沉默不語。
他玄霄何曾有過如此愁腸百結之時?只因著心儀于她,喜怒憂樂便再不由自己掌控,反是系于她一人之身,為她的憂而憂,因她的喜而喜。
許是因為擔憂夙瑤而心神不定的緣故,她心神有些恍惚,踏上客棧階梯之時竟險些摔倒。
是時他正跟在她身后,眼見著她的額頭直直往梯欄磕去,他心中陡然一沉,腦中一片空白再無法多想那許多心事,立時伸手阻住她身體向前的沖勢。
這是兩年來兩人第一次這般親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清麗面容,手臂環著她柔軟的腰肢,他耳中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腔中的跳動,不自覺的屏住呼吸,一剎那間竟希望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讓他再不要面對她的疏離與冷漠。
看著她向自己道謝,語聲淡然,星眸熠熠,言行舉止與兩年前并無二致。
面對那雙一如往昔沉靜的眼眸,他心中一跳,一股熱意涌上心頭,令他呼吸更為急促,滿撇開目光不敢再看。
隨后玄霖的舉動又讓他冷了心,聽著他言語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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