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踢館(1/3)
不管是燕州還是云州,加起來十幾個縣區,但是只有云山縣才能有這么綠的山,這么藍的天,假如這藍天綠山中,再多一灣清澈的湖水,那可以說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云山的沒有高聳的山,只有一疊一疊高高的土包圪梁,土包圪梁不會像山那樣威嚴,但是也有著自己的厚重,那種樸實的厚重!“云集四海藝術團”后院不遠處的土包圪梁上,立著一個后生,雙手攏著音,沖著“云集四海藝術團”的方向,吼著酸溜溜的山調。
“二妹子真漂亮;
在我的心里面誰也比不上。
二妹子真漂亮;
在我的心里面你就是一朵花。
二妹子真漂亮;
把我迷得是昏頭又轉向。
二妹子真漂亮;
我想告訴你離開你活不了。
你知道哥哥多難受;
你知道哥哥心里苦。
你知道哥哥在招手;
你知道哥哥說不出口……”
那一聲聲酸溜溜的歌一直傳到了云集四海的練功棚,練工棚里一窩的小姑娘聽著外邊的情歌,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只有一個二十出頭,長的俊俏的小姑娘聽了,氣的憋紅了臉,又過了五六分鐘也不見外那后生消停,小姑娘急了,尋了一根擂大鼓的棒槌,推開練工棚的后門,疾步走到了土包圪梁的坡底下,沖著圪梁上的后生喊道:“一瓶高你個討吃猴,你能不能消停點?是不是非得逼姑奶奶發脾氣?你給訥下來,看訥不嚇(打)爛你的腦袋!”
圪梁上的后生望著坡下的姑娘,非但沒有消停,吼的聲音更大了:
“自從妹妹見了我;
你就是那一把把火。
就怨聽了二妹妹的歌;
想你想的睡不著。
哎—哎嗨哎嗨吆;
哎嗨哎嗨哎嗨吆。
哭著唱來笑著說;
二妹妹你是一把火。”
姑娘聽了,越發心急,知道自己爬上那圪梁,一瓶高就會從另一面翻下去跑了,自己受累還攆不上,于是雙手一抱自己的頭,袼僦(蹲)了下來,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圪梁上的一瓶高瞧見了,心里慌了,連忙坐著土飛機滑了下來,跑到了姑娘跟前,彎下要,手足無措的對著姑娘說道:“二妹子,二妹子,咋咧?別哭啊,訥和你開玩笑咧。”姑娘只是哭,也不言語,一瓶高急了,伸出了一只手去拍姑娘的肩膀,這時候姑娘突然站起了身子,一首拽住了一瓶高的袖子,另一只手舉起了棒槌,劈頭蓋臉的沖一瓶高身上打了起來,再瞧臉上,哪有一點的淚花,剛才分明是在裝哭。
一瓶高見姑娘沒有真哭,肩膀屁股雖然挨著打,但是也沒有躲,臉上反而還有著笑意,嘴里還哼哼著:“二妹子,使勁打,使勁打,不疼咧,只要你消氣就可以。”
姑娘聽了越發生氣,突然一棒槌朝著一瓶高的腦袋掄上去,這下一瓶高疼了,嘴里哎呀了一聲,連忙用手護著頭,嘴里沒有了嬉笑,喊著:“疼疼頭疼,二妹子輕點。”
姑娘知道剛才下手重了,驚慌失措的丟下了棒槌,嘴里不由的喊著:“一瓶高,你沒事吧?”一瓶高自己揉了揉腦袋,突然沖姑娘一呲牙,笑了一下,說道:“逗你咧!哈哈哈哈”姑娘見了,氣的一甩身朝著訓練棚跑了回去。
一瓶高瞧著姑娘跑進了訓練棚,連忙又用手揉了腦袋揉胳膊,揉了胳膊揉肚子,剛才是怕姑娘擔心,其實剛才挨的打,是真真兒的疼咧,正揉著功夫,突然聽著身邊有人說話:“呀,一瓶高,你這是干甚咧?一個人刷猴戲咧?”
一瓶高扭頭一看,不知啥時候身邊已經站著一個人咧,瞧清楚了來人,連
忙停止了揉疼的舉動,說道:“呀,是家杰崗,你這啥時候過來的,咋一點動靜也沒有?”
來的人正是云集四海藝術團的團長,李家杰。李家杰瞅著一瓶高那樣兒,心里失笑著說道:“你眼里只有二妹妹,還瞧的見別人?”一瓶高聽了,剛才唱酸歌,被挨打都沒事,現在立馬紅了臉,說道:“家杰崗盡開訥玩笑,訥這不是逗著玩嗎?”
李家杰呵呵的一笑說道:“你這咋臉還紅咧?你有膽量在這唱情歌,咋不敢光明正大的進棚子里找你的二妹子聊天咧?”
一瓶高聽了,連忙說道:“家杰崗就開玩笑咧,那不是有二金剛咧,在這最多就是挨妹子一頓打,進棚子訥腿就沒咧。”李家杰聽了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指著一瓶高說道:“你呀你呀,以前讓你來崗的藝術團上班,你不肯,嫌棄崗的廟小,養不下你這尊大神,現在好咧,想來也不敢來咧?”
本來就臉紅著的一瓶高,現在脖子也紅了起來,憋了好久才說道:“家杰崗,那個,那個訥這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嗎?訥還能來嗎?”
李家杰聽了,心里松動著,一瓶高是個人才,文筆口才都好的很,云集四海除了羅波兒還真沒人能趕的上,只是二興崗說了,要磨他的性子,不然如此野的人,管不住,也服不住,只好對一瓶高說道:“唉~有點難,二興崗說咧,你要是能和二金剛處好了關系,隨時來。”
一瓶高聽了,紅著的臉立馬變綠了,不由的揉著大腿根,半年前的事歷歷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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