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小媳婦不見了(1/2)
姜元新把剩下的兩個包子吃完了,老板又端上了五個包子,湊夠了十個數,心有余悸的問著姜元新:“老姜啊,你這是咋底了?”
姜元新沒有剛才那么著急了,拍了拍胸口,想著編個謊,把剛才的窘態遮掩過去說道:“唉,別提了,昨晚受到現在,沒吃口熱乎飯。餓的不行了。”
包子鋪老板也知道姜元新有些日子沒上班了,也聽說著近日拉了不少饑荒,心里余悸著我這十個包子別賒了賬,再說了姜元新這身打扮兒,也不像是剛出井的人,心里明白姜元新這是抹不開面子扯謊,開門做營生,不能揭了姜元新的短,于是笑著說:“哦,那確實餓了,那也不能那么吃,別噎著了,你一時喘不上氣,訥這還攬掖饑荒(招惹麻煩)呢!”
姜元新見老板沒往深了問,也心情大好的回答道:“不能,么事,訥嗓子眼兒寬的很,噎不著,么事么事。”邊說著話邊又吃下了兩個包子,接著又對老板說道:“這包子真香,再給訥打包十個包子,訥一會兒帶走。”
老板心里咯噔一下,怕這姜元新真是賒帳的主,嘴上說著好嘞,但是坐著沒動地方。姜元新也沒注意,繼續蘸著醋,吃著剩下的三個包子,十個包子吃完了,把剩下的半碗蛋湯也喝了個精光。
姜元新肚子也暖和了,打著幾個響嗝,揉了揉肚子,站了起來,對老板說:“好嘞,吃飽了,老板包子裝好了嗎?走咧!”
包子鋪老板也起了身,說道:“好嘞,這就去裝,蛋湯贈送了,二十個包子,一共六塊錢。”說著話也沒去裝包子,等著姜元新先掏錢。
姜元新看著老板只是要錢,也沒裝包子的動靜,知道老板是小瞧自己了,心里頭也沒埋怨老板,誰讓自己就是這光景呢,被小瞧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何況心里還惦記著自己的小媳婦,這時候是不是回了家,是不是還餓著肚子,也不跟老板計較。連忙從懷里摸索出一張偉人頭,遞給了老板。
包子鋪老板見了錢影,連忙接了過去,找了塑料袋裝好了十個包子,找了零錢,一起遞給了姜元新。
姜元新接過錢和包子,又和老板客氣了幾句,出了門一溜小跑的往家里返,還沒進院,見院門開著以為是媳婦回來了,連忙喊著:“媳婦媳婦,訥回來了,你看訥帶啥回來了?”早忘了是自己出門急,忘記了帶上門。
姜元新邊喊著媳婦兒就進了屋,發現空落落的屋里哪還有小媳婦的蹤影,心里開始慌了。
這冷的天,還時不時下著雪,知道小媳婦身上沒有帶一毛錢。肯定是回不去內蒙的,這萬一走丟了,或者是讓人拐跑了,可怎么辦?
于是姜元新放下了包子,又出了門,想著平日里小媳婦經常去的幾個耍錢地勢,或慣熟人的家里,街別鄰與尋小媳婦去了。這一尋就尋了一下午,直到天黑可還是是沒找到,最后姜元新抹著眼淚回了家,看見炕頭放著中午拿回來的十個包子,也沒了心思去吃了。
姜元新走了一天,家里的灶和爐子早就息了火,屋里拔涼拔涼的,于是尋火柴生灶,尋遍了屋也沒找到,只能又披著軍大衣去山下的小賣鋪買火柴。
此時的姜元新,心煩的很,也后悔的很,埋怨著自己為啥不再忍一忍,到了小賣鋪,看見了酒,于是垂頭喪氣的對小賣鋪老板說道:“拿一瓶老白干,再來盒取燈兒(火柴)”
小賣鋪老板見了姜元新,也是機警的很,沒拿東西,像是防賊似的說:“一共十二塊一”意思是先交錢再拿貨。
姜元新本能的掏錢,可是握著了錢又覺得不對勁,往日里老白干也就兩塊錢,這咋還能多要十塊錢呢,小賣鋪自己也沒饑荒啊,于是講理道:“你這咋還能和訥多要錢呢?這酒也就兩塊錢,取燈兒五分錢”
小賣鋪老板聽了,也懶得和姜元新爭理,直截了當的挑明了說:“你老板(老婆)中午間兒過來,非要和訥借十塊,說你下午過來給訥,對了還有個油旋餅錢呢。一共十二塊六”
姜元新心里有著火,本來準備著和小賣鋪老板爭理,發發脾氣,可是老板說的話聽的真切,又驚喜起來說道:“啥?你說啥?中午訥老板來過?拿錢走了?”
小賣鋪老板聽了急,認為著姜元新這般光景的討吃貨要不認帳,惱迷狠臉的說道:“咋?老姜,咱一天慣慣兒的,你想不認帳是不是?”
姜元新聽了明白,知道著小媳婦確實來過了,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明白著媳婦沒餓著,一定是拿了錢回內蒙了,自己明日里的趕緊去內蒙把小媳婦接回來。趕忙掏出了二十塊給了小賣鋪老板,嘴里樂不呵的說道:“嘿嘿,咋能不認賬咧,感謝咧,再來個午餐肉”
那老板見姜元新有錢,接過了錢,拿了兩盒火柴,一瓶酒,一罐午餐肉遞了上來。又找了零錢給姜元新。
姜元新接過東西,嘴了繼續說著感謝咧感謝咧,又美不滋的回家了,留下弄不清狀況的小賣鋪老板,一個人去琢磨了……
雁北地區的年,要從臘月初八就開始,一直到來年的二月二才算是真真的過完了年,但是最忙的時間是從臘月二十三開始。
“二十三,麻糖粘;
二十四,貼窗花;
二十五,掃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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