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美美旅店沒男人(1/2)
終究是等到了二秀,二秀攬了個活,提著牌牌帶著兩個人來到了旅店,看見門口的姜二,也知道姜二肯定是在等她咧,笑了笑說:“訥帶他們辦入住。”也就進去了,有些時候,默契是不需要太多言語的,雖然十多年沒見,姜二還是知道二秀是讓他再等會。
姜二又圪蹴在了門口,想再抽一根煙,忍了忍算了,既然沒有癮也就絕了這個念想了,也不是啥好習慣,每日有二兩好酒就是天大的欣慰了。
二秀給兩個人辦完了入住也就提著牌牌出來了,這還是要去小廣場攬活,沖著姜二說:“敢不敢再跟訥去車站嘮嗑?”
姜二站了起來說道:“有啥不敢咧?”也就跟了上來,可是剛走了幾步,姜二又停了下來:“算了,不去了,訥明兒個要早起,尋了個地勢,要搬走咧。”
二秀心里是失落的,他想得到姜二會這樣回答,笑了笑:“知道咧,后晌有人和訥說過咧,不賴,挺好,希望你事業順利咧。”說著還伸出了手,示意姜二握個手。
姜二愣了愣,這握手禮不是初次見面才行的禮嗎?但是還是伸出了手,握了一下。
二秀的手沒有姜二想象中的柔軟,還稍帶僵硬,感覺出手心的老繭,甚至比自己的手還硬,自己的手是軟乎的,好多人說自己的手像個女人手,姜二也就知道了二秀生活的不易,只是握了一下,沒有多余的糾纏,分開了手,二秀說:“看來你還不習慣握手咧,人要是分別了,也得握手,一是道別,二是多一份念想,珍重。”
“知道咧。”姜二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其實有太多的話要說,但是感覺說出口了,自己也就矯情了,怕自己會猶豫,說了出格的話,還不如自己再藏個十年八年,藏到自己也徹底的忘了吧。
二秀沒等到姜二后邊的話,只能又笑了笑:“好啦,回去睡吧,訥去攬活了!”說著不帶任何猶豫的轉身走了,她也不想給姜二留下太多的難堪。
街上的人不多,二秀只能消失在夜幕中,姜二也就回去了。
多年不易的生活已經把二秀打磨成一個成熟,豁達,還帶有自我犧牲的女性,在二秀的記憶中,最幸福的時候只有三次,卻有兩次和姜二有關,那種幸福是心疼自己的娘都不曾給過的。
一次是腳上有了過冬的棉鞋。
一次是姜二許諾她一個幸福的未來。
最后一次是二龍護著她,讓她荒唐的爹不再敢對自己和娘指手畫腳,也承諾自己的姐,不再受婆家人欺凌的時候,哪怕那種幸福是短暫的。
從此之外,二秀連笑都是牽強的,打有記憶開始,就是如此。
二秀對姜二有沒有感情?毋庸置疑,是有的,這份感情甚至一直存在到和二龍結婚之后,二龍雖然是個混社會的主,但是最初對自己還是疼愛的,那份疼愛可能更多來源于都沒有父愛吧,對外界來說,女婿打岳丈是大逆不道,只有愣求貨才能做出的事,但是對于二龍打岳丈卻是整個西河河村,人人拍手樂道的事,也可見姚旺財荒唐到了什么地步,二秀是出于對二龍的感恩,還有兩人童年的同病相憐,才嫁給了二龍,但實際上,兩人都知道,是沒有感情的,以至于后來二龍外邊有多少個女人,二秀也是從來不管的,直到后來二龍蹲了幾年大獄,二秀都沒有主動去看過一次,也只有一次是二龍捎話,讓二秀去一趟,那一次是協議離婚,當著獄警的面簽了離婚協議,從今以后也就少了一份對二龍的羈絆。
姜二的到來,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天,讓二秀心里多少起了少許的漣漪,讓二秀自我封鎖的情感有了些松動,這份松動來源于二秀最初的幸福感,那雙棉鞋,十多年前的一份承諾,但是很快,這份幸福感破碎了,二秀看的透姜二心里的那份懦弱,沒有為感情赴湯蹈火的那份執著,假如二秀轉身之際,姜二敢多說一句稍微有挽留意思的言語,二秀也會想著法,給自己找個借口回過頭的,偏偏只有三個字“知道咧”你知道個什么?你知道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嗎?你知道像你那般懦弱最是讓女人看不起的嗎?你知道從今往后,二秀也就失去了最后期盼嗎?你的知道只是二秀知道,二秀在你心里是需要逃避的那個人!
二秀沒有回頭,也不再回頭,這么多年過去了,人是會變的,二秀知道,背后的男人沒有為她付出的勇氣,也是不值得自己回頭的男人。姜二也不知道,二秀已經不是十多年前需要人呵護的女人,已經是個支撐起三個女人命運的柱子了!提著牌牌,二秀沒讓一滴淚落下來,迎著深秋的風,讓眼眶里的濕潤快點風干,也讓所有的過往隨風而去,招攬著下一個活,招攬著明天的日出,招攬著未來的希望!
旅店二樓的樓道窗戶倚著一個女人,雞翅膀。
雞翅膀透著窗戶看的到臨街的舉動,與二秀相識三年多,姊妹之間有這一種莫名的默契,只是從二秀轉身那一瞬間,肩膀的沒有擺動的僵硬,雞翅膀也就知道二秀這次的心死了,傷心死了,從此以后也就多了一個和自已一模一樣的女人了,看來自己這美美旅店注定是女人的傷心窩。雞翅膀是不會怪罪姜二的懦弱絕情,在她眼里,姜二的選擇是正確的,比兩個人在感情的漩渦里,愛又愛不得,分又分不開來的實際,來的痛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