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出事咧(1/2)
周權海被二林一番話,整的心里毛毛糙糙,一整天心不在焉,手里的文件也沒心思看,本來例行的井口檢查也只安頓別人去了,自己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從一個攉煤工,當上了技術員,從一個技術員摸爬打滾直到今天的一礦之長,雖說自己靠著是腳踏實地的工作做上來的,可是其中運氣的成分還是有的,自己的娘打小就說了,給自己找人算過命,說自己的命,七兩二,是指點江山的命,雖然現在離娘說的目標有天大的距離,可是自己知足的很,作為高危行業的管理者,其實周權海每天提心吊膽的工作咧,例行的安全學習必須去,日常的安全檢查必須到位,比起其他那些混仕途的干部,自己下的辛苦不是一點半點。偏偏自己心里有個只有自己才了解的內心,自己是個信命的人。
中午周權海到領導專用的小食堂吃飯,辦事員馬東從黨委樓趕來回報工作,交代了上午的工作情況,說廣場的小販都清理走了,宣傳部也開了個會,成立了個工作小組,說要把小廣場變著一個文明廣場,一周內建幾個公示欄,主要宣傳礦上的先進事跡。周權海聽了點了點頭,覺得早晨自己的突發事件后序處理的還不錯,但是心里老是膈應,又問了一句:“小販們有安置了嗎?別引起群眾的不滿情緒?!瘪R東立即回答道:“小販們都安頓好了,本來就有市場的,只是他們懶得去,秦隊驅散了以后,他們就自動去市場了。不會有情緒的?!敝軝嗪S謮旱土寺曇魡枺骸澳莻€傻二林說的,那個什么小先生是怎么回事啊?”
馬東也壓低聲音回答道:“我打聽,那個叫小先生是瓦檐村的人,來官家窯四五天了,每天只算兩卦,聽說挺靈的,打的招牌是分文不取,但是人們給錢,他也不拒絕。”說到這,馬東自己都失笑了一下,又說:“這個人,神神叨叨的,聽人們說睡了村兒里的寡婦,被村兒里人趕出來的,沒一句正氣話,我看都是騙人的!”
周權海聽了,心里也就寬慰了不少,一個無影轉的人,胡攪爛讒,說話當然也是不可信的。
早班是檢修班,主要就是檢查安全隱患,維修機器設備,等檢修班的窯黑子回到地面,也就下午一兩點了,礦上各個隊長到調度樓回報了檢修工作,安全隱患。等三四點的時候,周權海再詳細的詢問調度,礦上一天的工作情況,有沒有安全隱患,接著也就要下班了。
周權海在通風部當部長的時候,小劉就給周權海當起司機了,一晃這輛桑塔納也就開了五六年了,本來周權海當了礦長,局里給分配了一輛四個圈的奧迪,但是周權海不舍得讓開,說等有飯局或者出席集團會議才開,何況那個車坐起來舒服,但還是沒桑塔納出路(順手)的。
每天熟門熟路,往返礦上和周權海的家,最多就是應酬的那幾個酒店,閉著眼小劉都能到達目的地,可今天下山的這個點,小劉總覺的不得勁,路還是那條路,但是總感覺路上多了什么,具體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顛簸的厲害,明明平平的路,總是莫名其妙的顛簸,心煩的很,看來確實要換車了。眼看著就要下山了,一個內拐的彎,靠近山壁的盲區突然多了個人影,眼看著要掛上,也不懂的躲,小劉趕緊向外打方向盤,媽的,那里有個樹坑咧,這個樹坑老早就有了,小劉熟悉的很,立馬又向內打方向盤,這車打彎太急,山路又窄,左搖右晃的把周權海心都慌出來了,接著“嘭”的一聲,車子撞在了山路邊的山壁上了。周權海一頭撞在了前座靠背上,腦袋嗡的一聲,嗓子眼甜膩甜膩的惡心,接著,我們的周權海礦長暈了過去,暈倒的一剎那,周海泉滿腦子都是傻二林的那句話:“周大爺,你有血光之災咧!”
江平一直睡到了中午,感覺的屁股背人拍了一把抓,聽著大海的聲音:“起來了,一天沒正行,是不是又耍錢了?就做那‘扒拉轉料炭行灰’的營生?!?
江平也就迷噔噔的醒來,甩了甩手腕,想看個時間,才想起來“盲人表”已經沒了,只能悻悻的問道:“大海崗,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再不起,崗要管飯咧?!?
江平盤算過路程,心里也就不著急的起來,洗了把冷水臉,出門坐公交去了,大海在后邊無奈的搖頭,心想著得讓自己娘和江平娘嘮嘮咧,要不然,江平又要斷老路了。
十里坡的毛毯廠離瓦檐村不算遠,七八里路,坐上公交車也就十來分鐘到了,下了車站就是毛毯廠門口,江平也就原地不動的眊著廠門口。正好趕上女工們下班,江平大老遠就開始劃拉著自己的羊換換,毛毯廠少不了毛絮飛揚,所以女工們衣著也是統一的勞保服,大口罩,護頭發的小白圓帽子,外形看還真不能一眼認的出誰是誰。羊換換其實也早惦記著江平呢,昨天說好了今天見面的,這小情人搞對象,總是膩味的很。
江平在這群穿著統一的女工堆里辨認著自己的羊換換,可是尋來尋去也尋不出個人影,就在這時候,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扭頭一看,羊換換已經換了漂亮的衣服在身后了,原來羊換換為了和江平逛街,早跑了半個鐘,換好了衣服早早等在站牌附近了,江平一下車她就看見了,悄悄的貓在身后,戲耍江平。
羊換換這樣的調皮舉動,在江平眼里是乃心的,這要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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