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右眼皮跳跳(1/2)
周權海開完例會右眼皮就一個勁兒的跳,咋揉都不管用,回到了辦公室,用冷水沖了個臉,眼皮還是跳個不停,心里尋思著:“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尋思完了,趕快抬起頭呸呸呸的唾了幾口唾沫,覺得晦氣,唾完了又一個人失笑了起來,失笑著自己身為一個黨員,卻下意識的做著荒唐迷信的舉動,還好周圍沒人,要不然怪丟人的!
喊著司機小劉,辦事員馬東,準備去山上井口的調度樓待著,井口調度樓有自己的辦公室,是每天必須去的,也不愿意在黨委樓待著,事太多,坐不了五分鐘,全是來找辦事的,公事私事一大堆,煩得很。
剛出了黨委樓,就看見礦上的楞后生傻二林,在黨委樓門口蹦跶過來蹦跶過去,這個傻二林人緣還是不錯的,見誰都大爺大娘的叫,那張嘴也從來沒消停過,總是有吃的,自己兜里有個花生米,糖豆也是會給他一些的,二林看見了周權海,就沖著他傻呵呵的樂了起來:“周大爺好,周大爺好”周權海知道傻二林是來和自己要吃的,于是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意思是空的,沒好吃的。平日里,這時候傻二林也就走開了,但是今日傻二林沒走開,又沖著周權海傻傻的笑道隨手一指,不遠處墻角擺攤的姜二:“周大爺好,那邊那個小先生讓訥和你說句話咧!”
周權海順著二林指的方向看去,圍了一圈人,也不知道二林指的具體是哪個人:“哦?要和我說什么?”
二林想想說到:“他讓訥告訴周大爺,說你有血光之災咧,他還說讓你能走動就別坐車咧!”
周權海聽了頓時火冒三丈,雖然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聽了心情總是煩的很,隨口向黨委樓里的保衛人員喊道:“那個誰誰誰,今天保衛處誰值班?”里邊急沖沖的跑出來一個保安后生:“報告周礦,今天是秦隊長值班咧!”
“告訴你們秦隊長,黨委樓是一個礦的形象,你們自己看看,黨委樓前邊成啥樣子了?這和集市有什么區別?馬上整改!”說完,周權海頭也不回的上車了,也不再搭理二林,保安后生更是直愣愣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周權海身邊的辦事員馬東留了下來,看著桑塔納一溜煙的上了井口。
姜二已經打出了每日兩卦的招牌,也就不急于立即擺攤了,一路上囑咐著二林,遇見周權海要說的一番話,二林也背的滾瓜亂熟了,約莫著礦上的例會開完了,才遲遲的來到小廣場上,支起了馬札,立刻就有人圍了過來,人群里竟然有宋家媳婦,宋家媳婦還領了一個中年婦女,姜二也就照顧熟人先給中年婦女看了起來,中年婦女孩子今年高考完了,報了兩所地方大學,分數都夠了,想問姜二去哪個好,姜二專討孩子的吉利話講,說兩個大學,一個是仕途前景,一個是財源前景,讓中年婦女自己挑咧,樂的那個中年婦女美滋滋的掏了二十塊的隨喜。
后邊排隊的也就爭著最后一個算命的名額,姜二準備挑挑好糊弄的主,也就這節骨眼,黨委樓出來了一隊保安,七八個人驅散著黨委樓前邊擺攤小販,姜二當然也不例外的被驅趕了,只能收攤回家了,周圍的人不落忍的看著姜二和其他的小販,覺得現在做啥都不容易,擺攤算命也著人驅趕,殊不知,這罪魁禍首就是姜二咧。
看著眼前的場景,姜二就知道二林的事辦成了,喚著二林回家,來到閆家鍋盔店,給二林買了鍋盔,也就讓二林自己玩去了,二林也是歡喜的走了!姜二籌劃了四五天的局終于要運作了,心里還是忐忑的很,買了鍋盔也就回家睡大覺去了,最好是能做個娶媳婦的夢。
押寶,燕州地區的一種獨特的賭博游戲,找四顆大洋釘,掐了兩頭,再把兩頭打磨光滑,在中端分別刻上一至四個深深的槽痕,這物件就是“寶”。莊家會用厚一點手絹隨機卷一個“寶”進去,周圍的人會押一二三四,猜對了翻倍,猜錯了賠錢。
早晨江平兩眼熬的通紅,垂頭喪氣的回了家,昨天和李倌兒借了一百塊,準備今天帶羊換換看電影的,可是大半夜想起了搞對象事,那興奮勁讓江平睡不著,結果耍錢的癮上來了,江平知道后窯金鎖家有圍胡(賭博)的場,這幾日“押寶”。手里攥著一百塊零碎鈔票,按耐不住也就去了。前半夜開場是贏了,可后半夜又倒出去了,越倒越想翻本,結果把羊換換給他買的“盲人表”也輸了,這可真真兒的應了那句老話:“情場得意,賭場失意”
江平回屋里蒙頭大睡,江平娘咋吆喚也起不來了,說好的帶羊換換看電影,現在早丟到腦后了,江平娘只好無奈的收拾完屋子出去了。
趙守謙,云山縣人,六零年大YUE進,三年自然災害,餓的實在不行了,逃出云山縣,在那年月,逃荒被抓住是要命的事,趙守謙來到了瓦檐村旱灣子,也第一次知道,原來還有不用種地的村子,討飯來到了郭佃友家,郭佃友看著趙守謙是個本份人,餓的雖然骨瘦,但也有膀子力氣,面相也不錯,招了個上門女婿。趙守謙自然是歡喜的,逃荒還能討老婆,美事咧。也就在旱灣子落下了戶,這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
趙守謙平日里在建材城務工,一個班也不舍的缺,就是想多掙幾個,給自家的獨苗子江平娶媳婦,找營生。江平是個獨苗子,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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