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姜二挨打了(1/2)
姜元新的日子不大好過,四十多歲娶了個內蒙小媳婦,本來是人人羨慕的好日子,但是小媳婦被自己給寵壞了,沒姜元新這么寵媳婦的,比寵閨女都寵,就差騎頭上拉屎灑尿了,或許姜元新真的拿媳婦當閨女的養了!礦上的營生是受罪營生,只要有一把子傻勁氣確實能掙不老少錢,姜元新會把一個月的工資,一個大子不剩的全花在媳婦身上,人們都說內蒙的媳婦不會過日子,在姜元新這應驗了,開始的幾年還好,好吃好喝,不存錢也不缺錢,可漸漸地,小媳婦學會了打麻將,還是總輸的那種,十幾年過去了,姜元新家業一點沒存下,饑荒落下了不老少,媳婦肚子一直不爭氣,沒生個一兒半女,家里也就少了張吃飯的嘴,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姜二進了老叔的家,老叔上三班,夜里的班,白天在家睡悶覺,媳婦去打麻將去了,姜二喚了聲老叔,姜元新這才迷醒著眼起來,看見了大侄子進了屋!
姜家人丁不興,到了他們這輩本來哥三個,也就老大姜元林有兩個娃,姜大興和姜二興。名字的寓意就是大興姜家香火,但結果,大興六歲的時候被下暴雨的山洪沖走了,也只落了個二興個獨苗,不到五十的姜元林又被悶炭煙給悶死了,留下了二十五六的姜二自個混日子。這一晃姜二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也沒娶個媳婦。人們都說,這就是做二宅的命。
姜元新看見姜二還是分外親近的!吆喝著姜二快上炕!自個下地去倒水了。發現暖壺沒熱水嘴里嗨叨著敗家娘們,也就舀了瓢冷水給姜二端上來了!
姜二剛吃了月餅,嘴里也甜膩的很,咕咚咕咚的喝了半瓢水,和老叔嘮起了家常,說明來意,但是沒提自己的那點囧事。
“找營生啊?行,那就先這住下了,但是礦上的營生不好做啊,你明兒個去礦招工辦看看,礦上天天招人呢!”
姜二聽了也是歡喜的,叔侄兩人撥開姜二帶來桔子,邊吃邊聊,眼見著天已經快黑了,媳婦還沒回來,姜元新自個出去買了點豬頭肉,和幾個大花卷。豬頭肉剁吧剁吧辦了點陳醋蒜汁,擰開姜二帶來的老板干,叔侄倆小口喝了起來!從姜二一個人生活的不易,一直聊到了姜元新兄弟三人,走了就是他個光桿司令的惆悵。天黑的沒了影,姜元新的小媳婦才回了家,不到四十的女人邋里邋遢,穿著一身姜元新發的勞動褂,手提著二斤壓面。看見了屋里坐著的姜二,端詳了一下。姜二連忙喊了聲:“老嬸,您回來了?”
內蒙小媳婦認出了是姜二:“這不是二興嗎?時常不見了,我去下面吃,你們嘮。”說著去生灶做飯去了。
面條剛端了上來,姜二還沒動筷子的時候,內蒙小媳婦的一句話把姜二噎回去了:“二興啊,你和小寡婦的事咋處理了?”
屋里突然變的靜的很,姜元新摸不著頭腦的注視著姜二,姜二只能用開玩笑這類的言語搪塞著,總之之后的氣氛變的尷尬了起來了,姜二用酒喝多了的借口掩飾著臉紅脖子粗緣由。飯后內蒙小媳婦拉姜元新到院子里單獨嘮著,姜元新回來后對姜二的態度也起了變化,又一茬沒一茬的聊著,暗敲打著姜二,在這里不能長住,要不然他不放心呢,擔心小媳婦的安危呢!
姜二心里生起了無名的怒火,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老叔啊,你是把我當畜生咧!”夜深了,姜二穿著衣服,將就著躺在炕墻邊的被窩里躺著,一夜三人都睡的不安生。
天還沒起亮,姜二就悄悄的出了門,這一走,姜二就又少了個叔,今后余生,只能靠自己打拼了!
窯黑子營生屬實不好做,看見一個個黑不溜秋,從炭旮旯爬出的灰貨,姜二打退堂鼓了,名也沒報,就退了出來。姜二知道,他做不了這營生,別說一天二十,就是二百也不做了!哎這乃求地市,咋活呀!姜二尋了個還算干凈,有個水泥臺階的墻根,脫下鞋,單腳撐著,用鞋底使勁敲撣走厚厚的煤灰,將就著坐了下來,尋思著眼下的出路!
四處張望了下,不遠處一個壯實的后生,扛著截一米長的鐵道軌,沖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姜二還在嘀咕著,這后生好大的勁氣,那鐵道軌少說也得百八十多斤!就聽“咣當”一聲,鐵軌從后生的肩膀一甩,實實的砸在了姜二腳跟前一米遠的地上,還好是土地,換成水泥地,還不彈起來蹦斷姜二的腿,姜二突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嚇出了一身冷汗“你這個楞貨,是不是要砸死崗!”
后生咧起了嘴嘿嘿的笑了起來,那感覺一年多沒洗的臉污了麻黑的,比窯黑子的臉都黑,露出蠟黃的牙齦根,說不上的慎人:“大爺,要鐵嗎?給十塊,吶餓了!”
“乃求去哇,還真是個楞子,滾遠遠哇,我這還餓者呢!差點砸死崗”姜二沒好脾氣的嚷道,心里思謀著:“我有那么老嗎?叫大爺,折我壽呢!”
后生雖然愣,但聽得出來姜二罵了他,生氣的吼道:“那~~吶吶~大爺,你咋咋罵我呢!”隨即右手一把薅住了姜二的頭發,往下一摁,那力氣像千金一樣,姜二順勢就彎下了腰,隨后就看見只大腳朝自己的臉上就踢了過來,姜二慌了,兩只手臂連忙護住了自己的臉,“啪”就這一下,雖然沒破了姜二的相,兩條胳膊也跟折斷了死的,扎心窩的疼!疼啊,可要了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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