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與虎謀皮(1/2)
代善的發言讓全場都寂靜下來,多爾袞覺得代善已經瘋了,大清國除了退守關外之外根本沒有其它出路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會場中的很多人都覺得代善說得很有道理。
雖然大清國入關還不到三年時間,但是這兩年來的風花雪月已經徹底改變了這些曾經只知道騎射的八旗勇士,而且在一連串失敗面前,即使最勇猛的八旗勇士都覺得失敗近在眼前,而所有失敗的根源都在多爾袞這位實際秉政的攝政王身上,所以大家都對多爾袞失去了信任。
既然多爾袞不能解決問題,那自然要換個更合適的人選來解決問題,他多爾袞又不是大清國皇帝!
就算他是大清國皇帝,可哪怕是努爾哈赤與皇太極,如果一敗再敗大家的容忍也是有極限的!
多爾袞第一時間就發現形勢不妙,雖然他承認多鐸、豪格南征失敗確實是自己的責任,但是第二次南征有一半的責任在阿濟格按兵不動上,而阿濟格軍團的覆沒完全是自取滅亡,跟他多爾袞沒有任何關系。
但在場的滿洲親貴已經不再信任多爾袞,因此他只能擺事實講道理:“現在這種形勢大清國還想著與金華賊議和,根本就是與虎謀皮,根本不具備任何可行性,別忘記這次北伐就是金華賊打著議和的名義突然發動!”
大家雖然承認多爾袞說得有道理,但是大家居然留戀關內的奢迷生活又信任秉政的多爾袞,自然是準備換個更合適的人選,因此剛剛晉升郡王的尼堪就說道:“南朝現在的態度很明顯,大清國跟明國談肯定會失敗,但攝政王跟他們談肯定會失敗,他們要我們換個人選!”
多爾袞渾身都覺得無力,原本這種要求應當是大清國對明國提出才對,但現在形勢逆轉,大貝勒代善在內的這些滿洲親貴挾明自重,直接干涉起大清國的頂層設計,偏偏多爾袞沒有抵抗的能力。
現在多爾袞是充分體會到弘光皇帝當初的感受,但他再怎么掙扎都無法對抗整個大清國,大貝勒代善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不再理事,但現在他還是下了命令:“睿親王為國家盡力,接下去可以好好休息了!”
多爾袞知道回天無力,他只能作最后的垂死掙扎:“既然我不做攝政王,那誰來秉政?莫不成大貝勒是想親自出山?”
之前清國第二次南征失利的時候,朝中就有換人的呼聲,當時多爾袞之所以能夠有驚無險地逃過這一劫,自然是因為朝中暫時找不出能與多爾袞相提并論的存在,豪格或者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一再逃跑的記錄讓他直接出局,而阿濟格的呼聲雖高卻領兵在外。
而現在的形勢對多爾袞更有利,畢竟阿濟格已經死在河南,他如果退讓大清國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秉政者,但代善卻是笑了起來:“明國既然有皇后監國,那大清國由皇太后秉政又何嘗不可!”
多爾袞覺得代善這些人簡直是瘋了,明國所謂皇后監國只是承天皇帝劉永錫篡位的工具而已,而大清國的形勢與明國完全不同,而且嫁過來的女人再怎么能干又不能在關鍵時候承擔起來責任力挽狂瀾,她畢竟不是愛新覺羅的子孫。
這完全是代善與多鐸、豪格、尼堪這些大貴族的陰謀,他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翻云覆雨操縱朝政卻不用承擔任何后果,因此多爾袞變得暴怒起來:“胡鬧,這簡直是胡鬧,你們這是自取滅亡!”
只是那邊郡王尼堪已經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睿親王,不要再廢話連篇,有什么事情趕緊交代下,我們好送你上路!”
上路?
多爾袞整個人一下子被嚇得腿軟了,他原本以為代善、尼堪、多鐸、豪格這些人只是想趕他下臺,卻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想斬草除根直接滅口,因此他大聲嚷道:“我不服,我真不服氣,大清國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豫王多鐸、肅王豪格屢戰屢敗甚至未戰先逃,他們的責任比我大一百倍甚至一千倍,憑什么他們還能活蹦亂跳,我卻是要被你們弄死!我真不服氣!”
只是代善在內的這些滿洲貴族既然敢發動政變推翻多爾袞就沒有準備給多爾袞留條活路,畢竟以多爾袞的資歷與威望只要活下來就是后患無窮,所以那邊尼堪已經拍著多爾袞的肩膀說道:“睿親王,事到如今,還是盡量體會些!”
聽到尼堪這么說,多爾袞渾身無力,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就沒有其它辦法嗎?能不能給個體面的死法?”
北京政變與多爾袞的死訊傳到洛陽的時候,劉永錫正好也得到了明軍攻克桂林的消息,而且按照廣西提督袁宗第的戰報攻克桂林時唐王與靖江王自相殘殺,袁宗第與明軍營救不及只能向劉永錫請罪。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搶救不及”是什么概念,何況還是唐王與靖江王莫名其妙地同歸于盡,誰都知道這是袁宗第親自出手。
大家這個時候才明白劉永錫為什么會讓忠貞營舊部南下兩廣,換了官軍出身的將領雖然有可能下手更狠毒,但也有可能考慮到故主之情把唐王、靖江王交給朝廷處置,讓朝廷背上一個天大的包袱。
只有忠貞營出身的袁宗第、田見秀才會毫不猶豫地幫劉永錫解決處于萌芽狀態的一切麻煩,而越明軍盡取廣西、貴州全省代表著承天朝在整個南方重建了統治秩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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