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夜語(1/2)
她是真心覺得自己命好,特別是經歷了今天的驚心動魄之后,她是真心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就是眼前這個小男人了。
畢竟連自己的父親太康侯張國紀都只是上去跟盧九德力爭幾句而已,只有劉永錫一出場就毫不留情就打翻了盧九德,根本不顧及對方司禮監秉筆的身份。
所以張嫣覺得自己也要多為這個小男人考慮,而劉永錫卻覺得自己必須考慮張嫣的安全問題:“嫣姐,沒必要吧!童屹立現在已經在浙中打開局面,你越早走越安全,留在燕子磯我總擔心會夜長夢多,我又不能時時照看著你!”
張嫣卻是想好了一切:“等你把那件大事辦成了,我再走也不遲,那件事風險實在太大,我已經想好那時候泛舟遠行對小錫幫助最大。”
今天劉永錫當眾痛打司禮監秉筆太監盧九德,并與張皇后一起并騎出城,可以說是真正的無法無天,但是在張皇后心底卻遠不如“那大事”引發的天翻地覆,所以她才決定留下來。
而且她還有更多的想法:“而且小錫你既然都說卞玉京可惜了,我怎么見一見,到時候不但要把她請過來,也要把李香君與朱媚兒請到御舟上聽聽她們的曲子到底如何,若是合我的眼緣,我就把她們留下來!”
只是張皇后所想的可不僅僅把卞玉京、朱媚兒她們留下來這么簡單,她不但想把她們留下來,而且還想著她們給劉永錫生個孩子。
張皇后這段時間也反思自己明明一出手摸到了一手絕世好牌,十四歲就成為大明皇后母儀天下,最后為什么還是會打個稀爛,最后總結下來自然是沒有自己的孩子。
不但她自己沒有為天啟皇帝生下兒女,就連天啟諸妃生下的兒女都盡數早夭,最后只能讓信王入繼大統,她也只能成為幽居端慶宮的皇嫂,而不是秉政的懿安皇太后。
當時天啟皇帝若是能有一位皇子,哪怕是不是張皇后所出,情況也會完全不一樣,張皇后決不會錯過人生最好的十七年。
天啟時張皇后就以“謙而不忌”聞名,并不反對熹宗與其它妃子親密接觸,再加上這樣的前車之鑒,她自然希望劉永錫能早日生兒育女,哪怕不是自己所出也沒什么問題。
雖然以劉永錫的年齡談這個問題似乎太早,但是現在張皇后已經是迫不及待了:“只是今晚的小錫必須留下來!”
有些事情雖然經歷的時候或許痛不欲生,但是只要能不假手于人就盡量不要假手于人,張皇后也不例外。
這是一個完全專屬于她的晚上。
而在朱媚兒的花船之上,此刻正是涼風徐徐,對于只穿著了一件薄衣肉光致致的李香君與卞玉京來說覺得涼爽極了,只是她們的心底現在卻是一片火熱。
雖然朱媚兒越來越不正經,卞玉京卻覺得驚喜連連:“小誠意伯真是崇禎二年的小弟弟?我還以為他至少也有十八九歲,沒想到會這么年輕!”
朱媚兒兩只纖手托著俏臉望著星空說道:“這可是晁采姐從族譜里查出來,崇禎二年七月生人,所以我現在一見到永錫公子就想流口水!”
雖然覺得劉永錫跟自己年齡差距確實真有點大,但是卞玉京覺得心底有一個無法控制的念頭在不停誘惑著自己,但她嘴上還是硬得很:“崇禎二年的小弟弟你都下得了嘴,我看朱媚兒你這花癡病是徹底沒救!”
只是看著朱媚兒凹凸有致的玉體,嬌媚無比的俏臉,雪玉一般的纖手與大長腿,以及胸前一片雪白,別說是劉永錫這個崇禎二年的小弟弟,就是鐵石心腸看到這極品尤物都會心動。
卞玉京真覺得朱媚兒真要出手倒追劉永錫的話,這位小誠意伯十有八九是招架不住。
而朱媚兒則是不依不饒地說道:“我不信卞玉京你不心動啊,崇禎二年的小弟弟,而且長得這么俊,又這么知情達理這么年少有為,我聞著都覺得香噴噴!”
卞玉京卻是十分嘴硬地說道:“那又怎么樣,我跟你完全不一樣,而且又沒辦法明媒正娶嫁過去!”
只是卞玉京很清楚,如果自己真不心動的話也不會跟著朱媚兒到她的花船上一起談論著這位小誠意伯的問題。
朱媚兒卻是想得很明白了:“我只要象晁采姐那樣就心滿意足了,我們這種出身本來就不指望做大戶人家的正妻,反正要委屈也是委屈了誠意伯,絕不會委屈了自己!”
卞玉京卻覺得朱媚兒想得太美了,以色事人豈能長久,何況自己與朱媚兒的年齡都比這位小誠意伯大了好幾歲,等到人老珠黃多半就成為下堂妻。
只是青樓女子從良本來就有這樣的問題,哪怕嫁為商人婦也照樣有成為下堂婦的危險,在這件事自己確實不如朱媚兒。
但是她還是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但是半個金陵城都是想嫁入誠意伯府的女兒家,小誠意伯憑什么選你,還不如選個忠厚老實的窮書生!”
朱媚兒卻是笑了起來:“玉京姐你沒讀過杜十娘怒沉百寶箱,我們能接觸的讀書人之中怎么可能有忠厚老實的窮書生?”
秦淮河是不折不扣的銷金窟,多少人一擲千金只為博得紅顏一笑,真要有什么“忠厚老實”的窮書生恐怕連門都進不了,青樓女子與窮書生的故事只會發生在戲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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