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金刀大馬(1/2)
阮大鋮剛想說些什么,張捷已經搶先說道:“劉孔昭是替張皇后來投石問路的,不管他提什么條件都必須答應他!”
座中人都認為張捷說得太對了:“沒錯,不管劉孔昭提什么條件,咱們都必須答應!”
“劉孔昭找上門來是件好事,圓海,咱們得給他這個面子!”
“咱們能不能起復,就看你們這次談得如何了!”
在場這些人都是外人眼中的“閹黨”,其中有真閹黨,也有不幸被殃及池魚者,甚至還有些人在天啟朝一直與魏賢忠針鋒相對,但是在崇禎朝因為建議啟用閹黨或與閹黨走得太近,所以與張捷一樣都被打成了閹黨。
因為有這一層閹黨光環,他們在崇禎朝一直無法起復,張捷就是一個典型,“輿人之口皆言張捷美,而諸公攻之,何也?惟劉中丞宗周、章給諫正宸則所心折者”。
雖然大家都知道張捷人才極難得,但是由于東林的阻撓一直無法起復,在座其它人的情況也差不多,迫使大家不得不向阮大鋮靠攏形成了一個強有力的政治集團。
而現在他們都把希望寄托在阮大鋮身上,只要阮大鋮能夠復出他們也能跟著一起復出,而現在正是阮大鋮起復的關鍵時刻,不容有任何閃失。
而阮大鋮也知道一定要把劉孔昭伺候好:“大家說的我都明白,反正這話是張皇后說的,具體怎么解讀在張娘娘手上,我保證會讓劉孔昭滿意!”
劉孔昭雖然能詩會畫還會寫一手好字,但或許是軍營呆了太久沾染了太多武夫氣息,所以什么時候都喜歡單刀直入一言不合就拍桌子。
但今天的劉孔昭卻是氣定神閑地走了過來,甚至還給阮大鋮送了一封奏疏過來:“圓海,你幫我在文字上把把關!”
阮大鋮拿過奏疏掃了一眼,發現這正是御史王孫蕃的手筆,王孫蕃不但把阮大鋮罵得狗頭淋血,甚至還說“輔臣薦用大鋮,或以愧世無知兵者;然而大鋮實未知兵,恐“燕子箋”、“春燈謎”即枕上之陰符而袖中之黃石也。伏望許其陛見,以成輔臣吐握之意;禁其復用,以杜邪人覬覦之端”,認為阮大鋮的“知兵”之名純屬紙上談兵。
阮大鋮不由暗暗叫苦,馬士英之所以推薦他陛見弘光皇帝就是他以“知兵”著稱,但是他從來沒有真正帶兵打仗的經驗,所以他只能拍著劉孔昭的肩膀:“復陽老弟,咱們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不就是為個女人,你何必授意王孫蕃這么整我!”
雖然這道奏疏是出自王孫蕃的手筆,但是阮大鋮還是下意識地認為這件事是出自張皇后與劉孔昭的授意,而劉孔昭不由樂開花了。
王孫蕃雖然積極向張皇后靠攏,跟誠意伯府的關系也還算可以,但是他始終是自行其是,急了他甚至把劉孔昭罵了個狗血淋頭,攻擊阮大鋮起復的這份奏疏也是他個人的意見。
劉永錫與張皇后把王孫蕃這份奏疏送過來的時候,劉孔昭還覺得完全是多此一舉,但現在卻成了借力打力的神來之筆,阮大鋮還沒看完奏疏就已經向他低頭。
劉孔昭心中大喜,擼起袖子就準備干架:“阮圓海,我就是為女人來找你,馬晁采可是我女人,你也敢招惹?”
看到劉孔昭余怒未消,張捷等人紛紛站出來打圓場:“誠意伯,不要生氣,當時也沒說要娶馬晁采啊,何況你不是已經把馬二娘娶進門了,如果您真不開心,今晚咱們秦淮河走一遍,您要哪個清倌兒,我們出錢!”
阮大鋮無賴起來也是夠光棍:“是啊,咱們都這個歲數了,就不必為女人斗氣,我這就給二娘準備一份新婚賀禮,劉孔昭你若是給面子,今天晚上咱們秦淮河上咱們不醉不歸,你要什么樣的娘們都沒問題,我們舍命陪君子!”
劉孔昭現在感覺很不錯,他享受了一番眾星拱月的感覺,但是他并沒有忘記了自己的來意,出門之前馬晁采可是交代了好幾回:“今天我還真就是為了娘們來的,但不是我有什么想法!”
阮大鋮眉頭一鎖,他的復出已經到了關鍵的節骨眼,隨時準備陛見弘光皇帝,而之所以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馬士英全力支持。
而馬士英之所以全力支持阮大鋮,很大程度是因為阮麗珍與楊作霖的婚約,正是有著這么一層特殊姻親關系才讓他進入了馬士英的核心小圈子、
但如果這層姻親關系不復存在,他與馬士英的關系肯定會變得疏遠起來,因此他小心翼翼地說道:“誠意伯,您請講,您這次是又看上哪個清倌人?”
劉孔昭不由嘆了一口氣,雖然馬晁采也是青樓出身,但是他還是這件事實在太荒唐:“阮大鋮,你是不是在幫田撫臺在使勁折騰一個小美人?”
阮大鋮知道劉孔昭說的是李香君:“劉孔昭,你都有了馬晁采還不滿足嗎?”
只是阮大鋮也知道馬晁采與李香君完全是兩回事,馬晁采頂多算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可歲數擺在那里,而李香君卻是位風華正茂的絕代佳人。
而劉孔昭雖然也聽說過李香君的名號,也知道是位絕色美人,但并不把李香君放在心底:“不是我看上這小美人,是我那寶貝兒子的意思。”
阮大鋮當即一驚:“你家兒子?他招惹我女兒還不收手?而且對李香君這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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