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事情麻煩了!(1/2)
被通緝的斗笠男子之所以遲遲沒有消息,正如壽春伯所料,乃是有人藏庇——因為他其實一直都在遼州城內(nèi),匿身于城中一戶富戶后院井下秘室中!
說起來這人這回露出行藏也真是命苦:他藏在這家,只有這家的主人知道,所以隱匿期間所需用的東西,也都由主人親自送去。
然后為了掩人耳目,主人都選半夜前往。
結(jié)果一兩回還好,次數(shù)多了,難免叫同床共枕的妻子察覺。這位妻子向來悍妒,丈夫幾次想納妾都被她攪和了。所以發(fā)現(xiàn)這情況后,她立刻想到丈夫恐怕偷偷養(yǎng)了相好在井下——不動聲色的等到天明,待丈夫外出視察產(chǎn)業(yè)去了,方從娘家喚了人,又聚集健仆,打算給井下“不要臉的小賤.人”好看!
結(jié)果被縋下井的人才折騰開了秘室的門,進去沒幾步,就被里頭的人一拳打得倒飛而出,撞在井壁上氣絕身亡!
這變故讓井上摩拳擦掌等著教訓“小賤.人”的眾人都驚呆了!
只是他們呆住,井下之人以為行蹤已露,可不會留手!
趁這機會飛快緣繩而上,落地之后見一群人圍在井畔,毫不遲疑的來個大殺特殺——可憐那妻子及娘家人,本以為只是捉.奸的家務事,連棍棒都沒帶幾條,哪會料到井下竟有這樣的變故?多數(shù)人還沒回過神來已經(jīng)送了性命——好在那人雖然悍勇,但急于逃命,所以隨手殺了離井最近的十幾人后,就翻墻逃走了。
這時候殘存之人才如夢初醒,炸鍋了似的滿院呼號,又趕緊報官,就在報官路上,他們看到了懸賞的榜單,想起來那井下沖上來的殺胚似乎十分眼熟,到衙門后這么一講,衙門眼下最著緊的就是這人的線索了,自是毫不遲疑的上報欽差!
“那么現(xiàn)在人呢?”簡府,簡離邈聞訊,忙問。
來報信的人說道:“兩位欽差大人得知消息,立刻親自領(lǐng)著衙門的差役前往追捕。最終在南門城下堵住了那人,好一番大戰(zhàn)后,那人身中十余箭,力竭受縛,如今已被押回衙門受審。”
簡離邈二話不說站了起來,入內(nèi)更衣,前往衙門打聽消息。
他到衙門時,欽差們卻已經(jīng)不在公堂上審人了,而是回到后衙吃茶——聽說簡離邈前來,均道了個“請”字。
簡離邈進門后,見他們臉色都很難看,不免微訝,落座之后也不寒暄,直問:“審完了?那人是什么來路?”
“事情麻煩了!”壽春伯與裘漱霞對望一眼,神情都十分凝重,“那人骨頭很硬,什么都沒說!”
簡離邈皺眉:“那么麻煩從何而來?”
“但我認得他。”裘漱霞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他是代國大長公主殿下下降時的陪嫁侍衛(wèi)——我在帝都時,還跟他照過兩回面!”
聞言,簡離邈也鄭重起來:這兒沒人在意代國大長公主的生死,但,太皇太后呢?晉國大長公主呢?
“雖然說代國大長公主殿下的陪嫁,但也未必現(xiàn)在依然聽命代國大長公主?”簡離邈沉思片刻,試探著道,“他真的什么都沒說?”
“一個字都沒說,能用的刑罰都已經(jīng)用了一遍了,端得是硬氣!”裘漱霞說到這兒都忍不住露出些許欽佩之色了,“烙鐵按在他臉上,眼都不眨一下!更遑論痛呼了!”
壽春伯聽出他的佩服,有點不快:“再有骨氣,心性歹毒到連誠之那么點大的孩子都不放過,終究算不得磊落!”
“這是自然。”裘漱霞皺了皺眉,朝野都知道他厭惡簡虛白,但實際上,他對簡夷猶也沒什么好感——所以盡管論起來他是簡夷猶的嫡親表舅,對于表外甥一家子遭難這件事情,他可真沒什么悲傷的。
不然也不會因為那斗笠男子骨頭硬就覺得欽佩而不是憤怒了,但他也知道,這會不比前朝奪儲那會,他惹不起壽春伯,更惹不起壽春伯之母晉國大長公主。
是以意思意思的道了個歉,也就說起正事,“眼下的情況大家都懂得,除非有確鑿證據(jù)證明此人在遼州所為,與代國大長公主殿下毫無關(guān)系,不然,瓊州那一家子想撇開關(guān)系基本是不可能的!哪怕太皇太后出面,估計也就是代國大長公主自己保條命罷了。”
而且這條命頂多在太皇太后活著的時候保留。
一旦太皇太后去世,端化帝十有八.九會讓這個他討厭了很久的姑母,陪太皇太后一塊兒下去!
“按理來說,代國大長公主即使心存怨恨,也犯不著對嫡親外甥下手吧?”簡離邈沉吟,“她跟夷猶可是從來沒有過恩怨的。”
“這樣的理由很好找。”裘漱霞不在意道,“據(jù)我所知,簡夷猶雖然沒有得罪過代國大長公主殿下,但簡侍郎現(xiàn)在的兒媳婦宋氏,早年曾在清江郡主的占春館里,大大沖撞過魏王夫婦,也是間接惹惱了代國大長公主殿下了!當時清江郡主都自忖護不住這弟媳婦,不得不打發(fā)她連夜前往玉山長公主的住處借宿,若非肅王妃當夜病倒,次日一早,宋氏甚至需要立刻趕回帝都,向晉國大長公主殿下請求庇護——簡侍郎,這事兒應該是有的吧?”
簡離邈皺了下眉,道:“那時候阿虛還沒過繼到我膝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裘侍郎說得這樣詳細,想來就是這樣了。”
“這會就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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