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勇將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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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燁前往幽州之前,決定喬裝打扮暗護蕭漸入及遲兒前往洛陽。
這當然是出于私情,實際也并不影響大業,營州并非孤城,潘博還有許多部將占據四圍與其守望相助,發動總攻之前,當然要先行剿滅這些部將,征復更多州縣,燕國公、秦無郁足以完成,其實并不需要賀燁親征。
賀燁這回潛往邙山,護送遲兒乃原因之一,他也想趁機見一見王橫始。
賀燁并沒有完全放棄此人,他甚至希望能夠說服王橫始,助他收歸云州兵權,日后與燕國公部匯合,無論奪位抑或對抗突厥,賀燁都需要更多將領,王橫始驍勇善戰,若能使其臣服,賀燁便如多了一位臂助。
不說長遠,王橫始如果答應相助,云州諸多舊部必能聽其號令,雷霆怎是對手?
所以賀燁在邙山,與王橫始有了一席長談。
三年過去,家門遭遇傾覆的創痛并未完全平息,但王橫始在凌虛天師的開導下,激憤卻已減褪許多,他的傷勢也已經逐漸康復,但當年銳氣飛揚的白衣少將,在經歷重大挫折之后,棱角不可避免平緩了許多,難得的是他竟然與蕭漸入“相見恨晚”,甚至兩人觥籌交錯時,把晉王殿下視為擺設。
是的,王橫始起初并不愿意搭理賀燁,只愿意維持禮節上的應酬。
所以晉王殿下的交心長談并沒能立時開展,只好耐著性子與凌虛天師手談,殿下經過多年以來與陸離在縱橫之間的切磋,棋藝大是長進,凌虛天師敗下陣來,只好答應殿下所提條件,結果卻是武藝上的切磋,凌虛天師撫著長須微笑:“殿下并非老道對手。”
晉王不服,糾纏不休,過程不需贅述,結果是殿下不無感慨:“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道長殿下百歲,若尚不及,豈非愚鈍?”凌虛天師相當謙虛:“追憶而立之年時,若不用道術為助,單論身手,并非殿下敵手。”
“天師真已達百歲高齡?”直到今日,賀燁仍然對這事心存懷疑。
“老道為明宗朝天慶元年生人,距今已過百六十載。”這也是凌虛天師近百年來,首次向人坦誠他的年齡。
遲兒此時趴在凌虛的懷中,雖說保姆江氏也隨來邙山,這孩子仍然沒有擺脫教管,不過邙山與晉王府大不相同的天地,還是讓小家伙興奮雀躍,尤其喜歡凌虛天師,這或許是稚子天生的敏感,總能察覺出異于普通的不凡之人,凌虛并沒有在遲兒面前展示道術,但在遲兒心目中,這是一個比阿耶還有厲害許得多的人物。
孩子不大懂得“百六十載”的含義,忽閃著眼睛極為驚嘆:“天師比江阿公還要年長,除了胡子比江阿公長,看著比阿公還要小一歲。”比出一個手指頭來,以示自己言語的謹慎。
江阿公就是江迂,身為宦官,頷下自然無須。
賀燁哭笑不得,朝著兒子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你怎么看得出來是小一歲還是兩歲。”
這一巴掌當然拍得不重,遲兒完全不介意,一本正經說道:“我就是看得出來,我也看得出來阿耶比阿娘年長五歲,所以不如蕭九叔與阿娘更加般配。”
賀燁難得在兒子面前拉下一張閻王臉:“難道是蕭九叔這樣告訴遲兒?”
“遲兒長著眼睛,看得出來。”
凌虛天師被遲兒逗得“哈哈”大笑,仙風道骨的氣質頓時一弱,但視線一睨,瞅見晉王殿下雖說爭風吃醋,對遲兒仍舊寵溺的神色,天師撫著長須,瞬間又恢復了仙風道骨的氣質:“殿下安心將遲兒留在老道這處吧,老道雖明白,遲兒將來只怕不能逍遙渡日,潛心道術修行,只要留在邙山一載,老道擔保壽元增長……”伸出五個手指來。
賀燁難得斂顏肅拜:“犬子若真有此幸數,燁,感激無盡。”
而后,凌虛天師為盡“地主之誼”,特意讓晉王殿下見識了早已如雷貫耳的巨蛇阿烏,縱然殿下膽識過人,親眼目睹此等靈獸,也是震驚不已,遲兒卻歡呼雀躍:“比盤青威風多了!”竟伸長胳膊直沖巨蛇掄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嚇得殿下拎著兒子的衣領,瞬息退后十丈遠。
阿烏也不知是否惡作劇,身子一挺直追過去,示威般的沖晉王殿下露出獠牙。
遲兒的手掌便直接握了上去。
靈獸終歸是靈獸,在凌虛的震懾下,不敢傷人,極其無奈地擺了擺頭,掙脫稚子這別具一格的招呼方式,踡著身體“蹭”回了深潭。
這下賀燁毫不留情賞了兒子重重兩巴掌——依然是在小屁股上。
“今后離阿烏遠點,你還不夠阿烏塞牙縫!”
在邙山滯留足有十日,見賀燁“依依不舍”,又經蕭漸入的動之以情,王橫始終于答應交心長談。
賀燁“下山”時,已經陽春三歲的時光了。
尚不及離開洛陽,他便聽聞一件噩耗!
安寧伯,不,準確說來應是衡陽侯,已被太后下令處死。
事故的起因,其實源于懷恩王那十萬舊部之死。
齊俊雖說一度授令征剿嶺南叛軍,并經數番苦戰,攻奪衡州,逼得叛軍退守廣州,雙方儼然對立,你死我活。
然而自從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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