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這回真要休妻了(1/2)
晉王妃在門前安撫少年鼓舞士氣,晉王殿下在玉管居里的馴獸活動漸漸覺得心不在焉,見他這位馴獸師滿臉不耐,無睱還好,盤青干脆報以兩只高傲的白眼,用實際行動拒絕聽從與親近,晉王殿下不好對獸類發(fā)泄越來越煩躁的心情,把眼睛沖江懷兇狠地一瞪:“這么久了,王妃怎么還沒處理完門外事故?莫不是又是有人興風(fēng)作浪吧,你還不去打問清楚,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勁,江迂怎么收了你這么個義子?”
江懷正在昏昏欲睡,冷不丁挨了一吼,嚇得就要往地上跪,到底不愧是經(jīng)過江大總管的耳提面命,飛速理解了晉王的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讓自己去摧促王妃快快處理完畢回來玉管居么?所以江懷別說告罪,連應(yīng)諾也免了,甩開腳步就往外飛奔,生怕再稍微耽擱,晉王殿下就會斷絕他與江大總管的父子關(guān)系。
他還是識趣的,非常識趣。
然而今日對于江懷而言的確就是流年不利,因為他并沒能夠?qū)x王的摧促以擔(dān)憂的方式轉(zhuǎn)告王妃,只好顫顫兢兢回來復(fù)命,先把門外的事故條理清楚敘述一遍:“王妃那一番話,自然引得圍觀百姓聲聲叫好,甚至有人當(dāng)場提出,也愿意讓自家兒子跟著親衛(wèi)諳練弓馬,將來保家衛(wèi)國上陣殺敵,那個曲豐兒,更是感激不盡,王妃立即下令讓阮長史安置,因他日后要留在王府訓(xùn)練騎射,王妃為他打算周全,又交待碧奴去槐西坊,把那寡母接來王府居住,視同曲豐兒,也是府中親衛(wèi)一樣待遇。”
羅里羅嗦一番話后,睨見晉王殿下越更黑沉的臉色,江懷叫苦不迭,但實在沒有膽量繼續(xù)聒躁了,硬著頭皮交待王妃的去向:“說是已經(jīng)往玉管居走了,卻突然又想起了一件要緊事,便轉(zhuǎn)向去了溯洄館,應(yīng)是與薛少尹面會商議公務(wù)了。”
事實上十一娘壓根就沒打算立即回玉管居,她早不耐煩差遣跑腿遞交文書,干脆趁這機會,直接去與陸離商處諸多政務(wù),兩人沒說幾句話,阮嶺也隨后趕到,這三人誰也沒提被晾在玉管居孤獨難耐的晉王殿下,甚至于十一娘都想在溯洄館用完晚膳才走,可到底阮嶺真正是晉王的親外甥,瞅了一眼天色,趕忙提醒十一娘:“舅舅雖說煩人,王妃多少也得體諒一下他這兩年在戰(zhàn)場拼殺不易,總算得了空閑吧,又碰見苗冬生必須應(yīng)酬太后耳目,舅舅沒法子拋頭露臉,只好悶在玉管居,倘若王妃再不搭理,想起來也的確可憐。”
十一娘瞥了一眼阮嶺,見他端坐如山,根本沒有趁著今日一應(yīng)事務(wù)已經(jīng)處理完畢的空閑,回家與妻妾團聚的意向,明顯就是想與陸離私話,十一娘偏不拆穿,只以牙還牙:“于氏既然來了晉陽,嶺兒總不能如從前般一月只回家兩、三回,今日剛巧有空,你也應(yīng)該回去一趟,免得她又聽信了閑言碎語,憋著一股怨恨針對碧奴,碧奴何其無辜?平白無故便被潑了一身污水。”
卻不想這話竟然捅破了阮嶺頭上的馬蜂窩,只見他“轟”地一下站起來,握著拳頭咬著牙:“我今日便是想與薛兄商議,我已決定休妻!”
莫說十一娘目瞪口呆,陸離也被阮嶺的反應(yīng)震驚住了,微仰著頭看了他好一陣,想到十一娘不便干涉阮嶺夫妻間的事,先沒有搭理阮嶺,只對十一娘說道:“咱們剛才提及一些想法,也需要知會殿下,王妃莫不如及時與殿下商議,若能早些決定,也好趁熱打鐵。”
十一娘當(dāng)然體會到了陸離的好意——阮嶺夫妻失和,雖說矛盾是早已有之,但之所以激化,多少與她有些關(guān)聯(lián),論來她是阮嶺親長,自應(yīng)勸和不勸離,不過于氏已然對她心懷怨恨,其娘家父兄,又選定了謝饒平的陣營,從功利而言,阮嶺若是休妻自然對晉王更加有益,可毀人姻緣的事十一娘多少還是有些抵觸,不干涉最好。
也便無視了阮嶺的激憤,告辭回了玉管居。
陸離方才搖頭一嘆:“阮郎婚姻之事,何故與我一介外人商議?”
與剛才的激憤判若兩人,阮嶺此刻就像一只泄氣皮囊,無精打彩地坐了下來,垂著頭甚至連正視陸離的勇氣都沒有了,好半響才啞澀著嗓門說道:“嶺之身世,薛兄應(yīng)當(dāng)清明,生父究竟是誰竟連生母都說不清楚,阮家大父及伯叔等親長,視嶺也一直如恥辱,嶺從未聆聽過親長教誨,唯有薛兄未曾因為身世見鄙于嶺,敢于并不吝教導(dǎo),薛兄雖視我如一介外人,嶺實尊薛兄為師長,自懷景仰之情,言行施為,惟恐有犯薛兄厭鄙,嶺深知薛兄素重情義擔(dān)當(dāng),故雖早有休妻之念,卻一直猶豫不決。”
不僅十一娘,其實連陸離也不愿意干涉阮嶺夫妻之間的私事,但因為阮嶺這極富誠意的一席話,陸離多少有些動容,暗下斟酌一番,倒也沒有拒絕這樁讓他其實有些為難的事故:“的確,我一直鄙惡見異思遷者,認(rèn)為男子理應(yīng)更有擔(dān)當(dāng),既經(jīng)媒聘娶妻,便不能輕易提出休棄。”
他見阮嶺似乎急著辯解,舉手示意稍安勿躁,接著說道:“然而我也并不認(rèn)為男子一旦起了休妻念頭,便一定是過錯一方,該當(dāng)千夫所指,我雖不知阮郎夫妻之間具體爭執(zhí),但只憑令內(nèi)意圖攀附毛維,為阮郎仕途鋪墊一件,便知你二人之間大有隔閡,阮郎并非因為一些無關(guān)緊要之爭端抑或是移情他人,而生休妻之想。”
“當(dāng)然不是!”阮嶺趕忙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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